姜长生说的半点未错，那《太虚战诀》也确实是克制他的《斗天圣法》。
只是他没搞明白，姜长生年纪轻轻，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哈哈，你这老头让你在小辈面前吹嘘，这下被小公子拆穿了吧……”人群中，顿时有老者挤了出来，冲着姜长生道。
“小公子，老夫所修《符隐玄空》乃神级功法，攻守兼备颇为实用！苦修多年，别的不敢说，整个姜氏无人造诣在我之上，有兴趣吗？”
姜长生看着他，摇头道：“《符隐玄空》虽然功效繁多，但杂而不精，不论是攻还是守，皆比同阶功法差上一筹不止！”
“而且此法对于符道造诣要求颇高，若无足够的符文傍身，一身修为便十去七八，不稳妥！”
话落，四周皆为之一惊。
若说之前那老者的斗天圣法被姜长生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情有可原。
毕竟此法名声在外，也是太虚塔藏书之中比较受欢迎的一门功法。
姜长生既然在太虚塔待了半载光阴，了解过也是正常。
但《符隐玄空》这门术法就十分偏门了，需要极高的符道造诣才能练成，等闲之人根本不会对此多看一眼。
故而即便是姜氏之内，知道的人也极少。
可姜长生却能毫不犹豫地点明这门功法的详细优缺点，这份从容仪态不得不让在座诸人眼前一亮。
顿时间，四周的大能们内心皆升起了考校之意。
纷纷开口报出了自己所修功法，武技乃至神通，结果他们惊人的发现，不论他们所修之术有多罕见，多不为人知。
姜长生皆能毫不犹豫地将这些功法神通的情况一一说明，半点不错。
这一会，他们看向姜长生的眼神不禁产生了变化。
这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天才二字能形容的人物了。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神州大地必将完全臣服在他的面前。
姜天明和姜千重站在稍远一些的位置，看着被一众古老大能包围的姜长生，内心浮现出傲然喜悦。
这便是他们的后代，一个注定要成为下一任至尊的妖孽。
“父亲深谋远虑，长生能得到您的悉心培养，是他的福气！”姜千重开口笑道。
姜天明摇头：“有些人生来便与众不同。像长生这样的人，不论身处何地，终究有一日会璀璨如星辰。”
“姜氏能有长生这样优秀的后辈，是姜氏的福气！”
“人族能有他这样的人物，同样也是人族的福气！”
“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加快了他成长的速度而已！”说道此处，转而想了想，又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把他安排进了太虚塔。”
“其余一切，皆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姜千重闻言，笑而不语。
争论这些本就没有意义，事实才最重要。
“今夜动静如此之大，瞒是瞒不住的。”姜千重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目光从夜空某处一扫而过：“天都鱼龙混杂，山海阁的眼线更是遍布各处。”
“本来也没什么好瞒的！”姜天明倒是看的很开：“长生生来便举世瞩目，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
“他需要学会面对那些目光，也终将学会如何面对风浪和软刀子，这些我们能提醒他，却无法代替他。”
“该走的路，该摔的跤，一个也少不了！”
姜千重闻言有些沉默，良久后才挤出一句：“可是他还小！”
姜天明看了他一眼，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素素那边有情绪了？”
姜千重苦笑道：“人之常情！”
确实是人之常情。
按理说，姜长生现在只有两岁。
打从生下来那天起，与亲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便少的可怜。
一年开辟灵海，剩下半年全在太虚塔之中，秦素身为姜长生的生母，却连面都没见过他几次。
为人之母，有些情绪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姜天明点点头，想了想道：“没记错的话，半年之后，应该是轮回圣地举办轮回盛典的时间吧？”
姜千重点头：“不错，请柬已经送来了。”
“轮回圣地这些年不安稳啊，屁事一大堆，居然还有心情举办轮回盛典！”姜天明嗤笑道。
姜千重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多少年传下来的习规矩，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我听说前些日子轮回圣地之内死了两个合道境的内门长老。”
“不错，这件事闹的挺大！轮回圣地两脉之间的弟子都快杀作一团了，虽然强行镇压住了，但乱象已现，堵不如疏。”
“这次执意举行轮回盛典，多少也有些希望我们出面替他们安抚内乱的意思。”
姜天明闻言轻笑，摇头：“姜氏不插手其它势力内务，这是早就说好的。”
“但这件事有些怪异。”姜千重面色微正，道：“那两个死了的家伙，看上去伤势皆是来自轮回圣地本门的神通。”
“但有一个很诡异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双眼皆破碎的不成样子！”
姜天明闻言，思索道：“轮回圣地的碎星术不是专攻双目么？”
“可那也只是断去人的眼中天地，最多导致双目漆黑一片，近乎腐烂，不至于近乎完全空洞。”
“你怀疑，有人故意挑起轮回圣地内乱？”姜天明眉头一挑。
姜千重点头。
“若是如此，破坏双目是为了销毁证据，掩盖真相……”姜天明沉吟：“神州之上，有这等类似术法，且有能力又有动机对轮回圣地动手的势力，虽不多却也不少！”
“单单三圣九教十八宗内，便有至少五个势力存在可能。有怀疑对象吗？”
姜千重嘴唇微动，传音入密：“据目前收集到的情报分析，有四海八荒的影子！”
闻言，姜天明顿时双眼微眯，随后摇头轻笑：“真是一帮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半年之后，轮回圣地那边你带着长生一起去一趟。”突兀地，姜天明嘴里冒出了这么句话。
姜千重微怔：“带长生去？”
“那小子早就嚷嚷着说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现在实力差不读也够了，正好赶上了就出去散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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