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此时,一道惨嚎声撕碎了夜色的宁静,令人不由侧目。
姜长生眉头一挑,魂力肆无忌惮地扩张开来,顿时双目一眯。
“叮——发现气运之子!触发随机任务,解救气运之子,任务奖励:远古遗迹拥有权(一座)!”
姜长生心中咯噔一声,随后嘴角不经意翘起。
这不靠谱的系统,居然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也好,算是给了自己一个管闲事的理由……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见气运之子!
他抬脚,悄无声息地一步,将挡在面前的木栅栏全部轰飞出去。
这一幕看的那名修士眼皮一跳!
单单这一手,此人修为便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更高。
当下色厉内荏地威胁道:“兄弟,莫要多管闲事,这里头可是你得罪不起……”
啪!
话未说完,四周大地震颤,一道足有千钧重的巨大掌印重重轰击在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轰飞出去。
一连撞破好几排木屋,才跌落在地上,身形早已扭曲,没了生息。
“何人,敢来此闹事!”
这番动静分明惊动了此人的同伙,当下玄光阵阵,十几道身影接连窜出,鬼魅般出现在姜长生面前,排成一排。
为首之人一男一女,男子使剑,女子使刀,修为皆是道藏!
其余人稍弱一筹,均是灵境巅峰。
他们实力不强,但看在姜长生眼里却直皱眉头:“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长剑前指,言语中满是傲气:“自然是皇族之人!”
“皇族?”姜长生疑惑:“莫不是天石皇族?”
闻言,持刀女子轻蔑一笑:“我道来了个什么人物,原来得了失心疯!这天石界,除了天石古国皇室,还有谁敢自称皇族?”
忽然眼睛一亮,又道:“小子,你杀了我皇族之人,本是必死,可我念你修行不易,若愿意从今往后跟随于我,好好侍奉,或可饶你一命!”
她看向姜长生的眼神,如猛虎看见了猎物,尽是贪婪。
一旁男子不着痕迹地冷哼一声,却是心中不悦,他哪里不知道,这女子是看上了对面那小白脸。
“放肆,你也配这般与我家公子说话?”柳颜月从姜长生身后站了出来,秀眉冷对,俏脸生寒。
碧罗虽未说话,同样站了出来,周身寒意四起。
持剑男子一见二女,顿时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话都说不利索:“好……好美的……女子!”
那肮脏的眼神,姜长生看了都反胃口。
“交给你们了!”他淡淡说了一句,直接无视面前这些人,朝石村最深处走去。
“是!”柳颜月和碧罗微微颔首,周身道力浓郁,鬼魅般消失在原地,随后如虎入羊群。
柳颜月修为在道衍巅峰,只她一人便可收拾面前的所有人。
更何况,还有一位修为不明,却高深莫测的碧罗。
没一会,身后一连串惨叫声此起彼伏。
姜长生一路走去,越走眉头皱的越深。
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两千多个手无寸铁的凡人,东倒西歪地躺在他们最熟悉的地方,满脸惊恐之色,死不瞑目。
很快,他来到最后一间房前。
里面的惨叫声已经转化成了小声的喘息,沙哑又无力。
嘭!
抬脚一踹,老旧的木门顿时四分五裂,露出其中场景。
狭小的房间角落中,一道瘦弱娇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头顶三寸处,一道阴森符印悠悠旋转,似无形巨口,在吞噬着什么。
而在不远处的床榻上,一位中年修士正运决施法。
“乱元符!”姜长生眸光一扫那符印,眼神冰冷。
这是在抽离那幼童的骨血!
“什么人!”中年修士惊觉过来,怒吼道:“你是何人,速速给我滚出去!”
姜长生不为所动,一步步朝着他靠近。
中年修士慌乱起来,如今术法进行到关键时刻,一旦停下便是前功尽弃,还会反噬自身。
当下扯着脖子面红耳赤道:“林佑,薛兰你们是死人吗?赶紧给我进来吧这小子杀了!”
门外没有一丝回应,唯有冷风吹过狭窄门口的呼啸声。
姜长生嘴角划过冰冷笑意:“他们现在的确是死人,不过别担心,你也快了!”
闻言,中年修士猛地一惊。
当下眼珠子提溜乱转,一咬牙,中断了手中持续的术法。
手掌虚握,一柄长剑出现在其掌心,道力涌动,朝着姜长生猛地刺来。
气息暴涨,道衍境!
姜长生一动未动,甚至连手都没有抬。
长剑及身的瞬间,眸中隐约有雷光浮现。
中年修士顿时浑身一滞,瞳孔扩张,尽是惊恐。
嗤啦!
一道明亮的电光突兀出现,化作紫色雷链缠绕在中年修士长剑之上,一路而下,直奔其体内。
长剑由精铁所铸,坚硬非凡,却在这紫色雷电一闪而逝的情况下,化作焦黑的碎铁四处纷飞。
啊!
中年修士只觉浑身颤栗,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那连绵不绝的雷电之力,让他根本无法汇聚道力,甚至钻入他的四肢百骸,纵使有道力护体,依旧焦黑一片,千疮百孔。
“怎么……可能!”他无力倒地,身体依旧在抽搐。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术法,既不捏决,也不念咒,更无符印……只是一个眼神,又似乎只是一道念头,便能施展出如此威力的术法!
而且……他可是道衍境!
即便是在古国皇室之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若非如此,这次的任务也不会派他来执行。
面前这少年,他看的清清楚楚,分明只有道藏境。
为何随意施展的一道术法,居然让他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他到底……是什么人!
若方才有他人在旁观,定会惊讶地合不拢嘴。
只能看见中年修士气势汹汹地一剑刺来,随后电光闪烁,他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姜长生面不改色,就这么跨过了中年男子的尸体,从头到尾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仿佛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只是走路顺带的,也许自己都不曾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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