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一日不解，大道终不可期。
有些事，需要他自己亲手去做！
面前这些人，姜长生当然可以随手就杀了。
但他不确定，这些人死了之后，小石头内心能否走出阴影。
他不愿去赌一时之气，更何况对于他而言，这些天石古国所谓的皇族，根本也没有让他生气的资格。
做错了事需要付出代价，他们勾结阴司，密谋刺杀姜长生，结局注定是死！
谁也救不了他们！
具体由谁来杀，姜长生并不关心。
谁都可以！
当然了，他也不能给天下人一个他姜长生好欺负的印象，灭了他们传承几十万年的皇城，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至于剩下的，就留给小石头亲手处理吧。
“你们的命，我要了！”
不远处，石之宣和国师正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活下来。
忽然听到一阵滚滚天音从头顶传来，顿时浑身战栗，下意识看去。
“不过，不是我来处理！”姜长生淡淡开口，把怀中已经苏醒的小石头展现在石之宣视线之内，“石之宣，你可还认得他？”
石之宣第一时间便看清了小石头的脸庞，顿时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解。
紧接着猛然想起什么，指着天空道：“是那个孽种！”
孽种！
不错，这就是石之宣对小石头的称呼。
姜长生听在耳中，不禁挑眉。
石之宣对小石头的态度中貌似有很深的仇隙。
他忽然好奇起来，当年天石国大皇子石意及其母琳妃意图抽取小石头体内的血脉这件事情，石之宣知不知道？
若是知道，为何不出手制止，他身为天石国君，不可能连保护自己幼子的能力都没有。
而且站在他的角度看，如果要挑选一位足够优秀强大的天才做自己的接班人，拥有神之血脉的小石头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以他的眼界应该清楚，血脉这种东西，虽然有秘术能够将其转接到其他人的身上，但效果肯定是远远不如天生血脉拥有者的。
甚至是大打折扣！
如此血脉若是强行嫁接出去，当真是浪费了。
石之宣理应将其当做宝贝一样疼爱，甚至直接立其为储君。
可这一切都没有！
最终的结果是小石头孤苦伶仃离开了石都，沦落荒山几经生死，险些葬身。
可石意以及琳妃仍旧活得好好的，享受着人上人的生活。
很快，小石头见到石之宣的第一句话，解决了姜长生的疑惑。
“你这坏蛋，还我母亲来！”小石头脸色涨得通红，稚嫩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姜长生眉头一挑，事情貌似有趣了起来。
他低下头，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膀，询问道：“你的母亲怎么了？”
小石头面露悲戚，咬着牙道：“当年，母亲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抓住！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
哦？
姜长生闻言，张开手掌轻轻按在小石头脑袋上，一股无形力量渗透进去。
他在施展一种近乎失传的上古神通，名为通神，可直接读取他人的记忆，并且与搜魂不同，此法对被施术者的魂魄没有半点损害。
唯一的缺陷是，对于修行者实力和掌控力的要求十分苛刻，稍有不慎，便有自陨之危。
不过，对于此刻天道附体的姜长生而言，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很快，一幅幅从模糊到清晰地画面出现在姜长生脑海中。
那是小石头的过往，从久远到近前。
很快，姜长生的意识锁定在一位堪称芳华绝代的美妇人身上。
那是小石头的生母，姜长生打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可直接肯定。
像，太像了！
眉眼之间的灵气，五官的秀气，统统都能在小石头脸庞上找到共通的地方。
“这气息……”姜长生忽而皱起眉来，随后嘴角微微一扯，“原来如此！”
他撤了神通，天道加持的魂力须臾之间横扫了整个石都。
半晌后，皱眉看向石之宣，目光中满是危险气息。
“人呢？”简单两个字，却让石之宣如同陷入地狱一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下意识摇着头，不敢去看姜长生的目光。
姜长生看着他，面露不屑笑意：“我原本还挺奇怪，以你的资质，如何能诞下具备神之血脉的子嗣！”
“现在倒是明了了……”此话落下，石皇的身体顿时轻颤起来。
“他根本不是你的儿子！”
此话一出，整个石都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徒然睁大，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石皇幼子，天石古国的十三皇子，居然不是石皇亲生？
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戴了那么顶绿帽子，难怪十三皇子年纪那么小就被迫离开石都，原来如此！
听着姜长生的话，石皇面色扭曲疯狂起来，他看着上空，咆哮道：“那个贱人，我一心一意对她，百般呵护无微不至，却没想到，居然腹中带着这么个孽种！”
“我天石皇族数十万年的荣光，就因为她，被染上了污点！”
“她该死！”
看着他几欲疯狂的模样，姜长生摇了摇头，言语冰冷：“到现在，你还在自欺欺人！”
“她和你到底有没有男女关系，你心里没点数吗？”
“强占他人妻子，居然还倒打一耙，如此卑劣行径，你有何资格做这一国之君，受万千人族子民供奉？”
话语传开，四下一片死寂。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从姜长生口中说出的真相，会是这般令人匪夷所思。
姜长生以通神之法回溯小石头的记忆，甚至能复原其还在母胎时对四周的感知。
哪怕那个时候小石头并不记事，可姜长生依旧可以此法清楚地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事情。
这便是通神之法的强大之处。
小石头生母，名曰月竹，姓氏未知，从未与人提起过。
本不是天石界人，当年不知因为何故，身负重伤来到天石界，于荒山之中调养伤势，刚好遇上了在外闲游的石之宣。
那时的她，已然怀有身孕，只不过孕态不甚明显，故而石之宣并未第一时间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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