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人一愣，顺着大师的视线，目光落在了姜山身上。
姜山如遭雷击！
唐雎忍不住问道：“大师，你的意思是说，不是我儿子不行？”
众人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大师。
姜山更是死死的盯着归尘。
这个秃驴要是敢说‘是’，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归尘大师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点了点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姜山父子面色微变。
姜涛神色恢复的很快，姜山就不如老子，脸上温和谦逊的表情绷不住，铁青着脸。
不是唐寅不行，那只能是姜山。
众人的视线转到了姜山身上，面对他们的目光，姜山努力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忍不住问道：“大师，为何？”
时锦皱紧了眉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似乎不想失去这么一位合作伙伴，跟着附和问道：“是啊，这是为何啊？姜公子一心为善，大师，你怎么还反对？”
唐寅有些诧异。
封家大小姐如此紧张，不似演戏，该不会是被姜山那虚伪的外表给骗了吧。
归尘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字：“贪。”
“大师，是贪婪的贪，还是什么贪？”唐寅追问道。
“贪婪，伪善。”
这一次，大师难得多说了几个字。
简简单单四个字，让所有人都明白了。
姜山是个贪婪的人，参与这件事，不是真善，而是伪善，为了贪婪。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有些话不用直白道出，他们都明白，心里透亮。
慈善机构的腐败，众人心知肚明。
一个贪婪的人，去做慈善，那是真的慈善么。
今日明晃晃的被归尘无情的道出。
姜山父子两人面色阴沉。
“大师，你是不是受什么人指使？”姜山在说这话时，眼神落在封家父子身上。
此言一出，封安与封行两人面沉如水。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这种名声传出去，对姜山本人，对姜家都不是好事。所以必须找个替死鬼，而封家最合适。
他们与归尘走得近，加之他们这一脉已经不是帝都八大家族的人，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容易拿捏的。
唐寅翻了一个白眼，想要说话，桌下唐雎一把拉住他的手，摁住了他的举动。
唐雎冲着微微摇头。
“姜公子家的家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佩服、佩服。”时锦微笑着，只是笑意冰寒。
姜涛眉头微皱，对着姜山呵斥道：“你怎么能什么话都敢说。”
说着，对着封安说道：“封总，真是抱歉，是我管教无方。”
“理解，理解。毕竟，姜少爷还小。”封安笑着道。
唐寅嗤笑一声，小声嘀咕着，“都比你女儿、儿子大了。”
这一声，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
唐雎恨不得堵上这臭小子的嘴。
这臭小子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道理么。那两个老狐狸在打马虎眼，只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
偏这个臭小子要掺和一脚。
姜山见归尘不说话，就像是抓住了把柄，逼问道：“大师，你不回话，是默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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