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兰看到许晚晚出现在家里,赶忙快步奔向她,难以置信道:“晚晚,你怎么回来了?”
秦淑兰知道许晚晚不喜欢这场商业联姻,她也曾反对过,不想要违背女儿的意愿。可惜她在这个家里的话语权有限,最终还是拗不过许晚晚的爷爷和爸爸。
许晚晚离家这一周时间,秦淑兰一直在担心她的状况。
再次看到母亲的脸,许晚晚脑海中一下子便浮现出母亲车祸身亡,倒在血泊中的景象。
许晚晚眼圈泛红,快步跑过去,冲进秦淑兰的怀里。
感受到母亲温暖的怀抱,许晚晚鼻子一酸:“妈,我想你了。”
秦淑兰抱着许久未见的女儿,也是泪湿了眼眶。
但这感人的母女情,却被一句煞风景的话打断。
“姐姐怕不是性格太差,被姐夫给赶出家门了吧?”
许晚晚听着弟弟许辰调侃的声音,不适时地在耳边响起。
她立刻从秦淑兰的怀里出来,故作生气地拍了一下许辰的后背:“你小子,能不能盼你姐点好!”
许辰伸手够着后背,皱着眉头对许晚晚装可怜:“姐,疼……”
许晚晚笑着对许辰瞪眼:“疼就对了,不然我不是白打了!”
说话之时,许晚晚上下打量着许辰的身体,心里响起一个庆幸的声音:还好,现在辰辰的身体都还好好的。
许晚晚跟许辰这个弟弟的关系,就是那种典型的“欢喜冤家”。
姐弟俩聚在一起总是拌嘴、打闹,可在关键事情上,两个人的心还是在一处的。
上一世最后一年里,爷爷和爸妈相继去世,许双双卸下伪善的面具,开始侵蚀着许家。
那时候,许晚晚和许辰相依为命,二人一起艰辛地撑着爷爷和父亲留下来的产业。
回想那段日子,许晚晚就觉得很心酸。
当时,许辰还不过17岁,却要承受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重。
到了上一世的最后,许晚晚也没有保护好他,让他落得一个在荒郊野外喂野狗的结局。
每每想起这个,许晚晚都心痛得无法呼吸。
此时此刻,看到母亲和辰辰完好的笑脸,许晚晚便在心中暗下决定:这一世,她一定会擦亮眼睛,保护好家人!
这会儿,爷爷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许晚晚出现在家里,慈祥地说:“晚晚回来啦!还没吃早饭吧?快上桌!”
许晚晚一边笑着跑向爷爷,一边应道:“嗯!我就是想念家里的早餐,特意空着肚子回来的。”
说话时,许晚晚挽着爷爷的胳膊,搀着他走向餐桌。
另一侧扶着爷爷的大伯母江琳秋,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
大家全部落座,吃了一会儿早餐后,江琳秋接收到女儿许双双的眼色,故意引起话题:“双双,刚才你们两姐妹在我们没下来之前在吵什么?那么大声!你妹妹在夫家过得不容易,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这个做姐姐的就别再惹她不快了!”
江琳秋一句话说得餐桌氛围立刻凝重起来。
许晚晚和傅璟行这门婚事,是许晚晚的父亲许伯远和爷爷许知棠定的。
父子俩看着许晚晚一直吵嚷着不嫁,心里也很不舍。可为了保住许氏,二人又不得不下了狠心。
上一世的许晚晚,因为爷爷和爸爸让她嫁给傅璟行的事,对二人很有成见。
在那之后,她跟爷爷和爸爸的关系一直很紧张。
即便后来爷爷和爸爸同意她和傅璟行离婚,她与二人的关系也没有缓和。
直到他们相继离世之后,许晚晚才从爷爷的遗嘱和爸爸的助理那里得知他们对她的真实情感。
两个人一直对许晚晚心怀有愧,觉得是他们的无能,害得她有了一段不好的婚姻。
经历过上一世最后被傅璟行所救的情形,许晚晚不再埋怨她的爷爷和爸爸,相反她还很感激二人。
傅璟行是他们给她挑的老公,爷爷和爸爸的眼光是极好的。傅璟行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跟某个渣男不同。
许晚晚不愿爷爷和爸爸自责,更不想妈妈和弟弟替她担心。
于是,她开口怼回秦淑兰:“大伯母不要造谣,谁说我在夫家过得不容易啦?我好着呢!”
许晚晚话音刚一落地,许双双便露出犹疑的表情:“晚晚,我妈也是关心你。洛城的人都知道傅璟行手段毒辣,不近人情。你忤逆他的意思,他怎么可能给你好果子吃?而且……”
许晚晚闷头喝着稀粥,懒得看许双双在那惺惺作态。
但秦淑兰作为许晚晚的母亲,一听到女儿在夫家过得不好,心提到嗓子眼,万般担忧。
秦淑兰看向许双双追问:“而且什么?”
许双双眼睛飘向闷头喝粥的许晚晚,故意制造恐慌地说:“刚才我发现晚晚腿上贴着纱布,我问她是不是傅璟行打伤她,但她不敢承认。”
说着,许双双的视线投向许伯远,回答他刚才下楼时问出的那个问题:“其实,我们两个刚才就是在为这个争吵。我怕妹妹在夫家受了委屈,还不敢说出来……”
秦淑兰听完许双双的话,再也坐不住,立刻拉起了许晚晚:“让妈看看!伤哪儿了?”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投到许晚晚的腿上。
果然看到许晚晚的右侧小腿上,贴着一小块纱布。
许辰也激动地站起身,面带愤怒地对许晚晚道:“是不是傅璟行欺负你?我去帮你讨公道!”
“回来,辰辰!你姐我没受欺负。”
她走过去拉着气冲冲正要向门外走的许辰,痞痞地说:“你姐我的行事作风,你还不清楚吗?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怎么可能让人给欺负了!”
拉回来许辰后,许晚晚又将秦淑兰按坐回座位上,不动声色地解释说:“傅璟行没有外界说得那样可怕,我这是昨天自己不小心撞到桌脚伤到的……”
许双双打断许晚晚,添油加醋道:“妹妹,你可别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就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啊!像你刚才对辰辰说得那样,你的行事作风我们都了解。你的性格是有些急躁,也时常会撞到哪里,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撞伤哪里需要用纱布?以你的体质来说,第二天淤青就会散去大半,而且你以前从没用纱布遮过撞伤!”
许晚晚见许双双说得有理有据,是要往死里落实她被傅璟行打的事实。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拆散她和傅璟行,她可以取而代之当上傅太太吗?
做梦吧!
许晚晚微眯着眼睛,眼神锐利地望向许双双:“要是我这纱布下确实是撞伤,那姐姐会为造谣我的事而向我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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