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分钟里,顾漫佳一直重复着发挥超常实力,想出神来一手,满心以为这次可以将许晚晚一举击溃,但却无一例外地遭遇许晚晚迅速又粗暴封杀的恶性循环。
最后,她眼睁睁看着许晚晚的王将她的王吃掉,宣告了她的败局。
顾漫佳的心态彻底崩了……
围观的人也都纷纷四目相对,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许晚晚抬手扫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轻松地随意道:“九分钟!提前结束战局。”
听到许晚晚的报时,众人更是瞠目结舌。
刚刚大家都跟着顾漫佳一起为棋盘上的局面纠结,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顾漫佳一直被许晚晚碾压的局面,连带着围观的人也都感同身受,窒息得觉得对弈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现在听到许晚晚说只用了“九分钟”,大家再次将难以置信的视线投向许晚晚。
对手可是那个华国全年龄段业余冠军顾漫佳,许晚晚不仅赢了她,还这么轻易地KO!
这件事对在场宾客的冲击,远大于任何。
此刻,大家都在心中反思,是不是他们小看了许晚晚?
“读心丸”的药效还剩下三十秒,这三十秒钟,足够许晚晚捕捉到洛城一流世家的人现在对她的看法。
许晚晚唇角飞扬,没想到只是下个国际象棋而已,竟然能让人对她有这么大的改观。
怪不得之前大家都倾向于顾漫佳是傅璟行的正牌未婚妻,原来国际象棋的棋艺在洛城的上流圈子竟有这么重要。
她从没有过这种认识,更别提在此方向努力了。
若是此刻秦淑兰也有“读心丸”,听到许晚晚这段后知后觉的心声,她可能会无法控制住情绪地爆锤许晚晚的背。
想到当年她追着许晚晚学习国际象棋的情景,气得她感觉眼角的鱼尾纹都多了两条!
不过,秦淑兰现在看到许晚晚在国际象棋方面的造诣,心中涌出一股欣慰的情绪。
她认为一定是自己小时为许晚晚打好了基础,所以现在许晚晚学习时,才会进步得这样快,能够取得如此逆天的成绩。
从品出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的差别,再到在国际象棋上赢下顾漫佳。
今天的许晚晚,在宴会上尽是些惊艳四座的举动,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被她惊到了。
这还是她那个不学无术,讨厌上流圈子交际文化的任性女儿吗?
这一次,秦淑兰没有再追问许晚晚是什么时候将国际象棋的技艺提升至此的。
想到许晚晚刚才对品酒的回答,秦淑兰自然而然地把功劳归到了傅璟行身上。
许晚晚在许家做女儿时,还没掌握到这些技能。
但现在的棋艺却是炉火纯青,除了是受傅璟行的点拨,再无其他可能。
想到这里,傅璟行在秦淑兰心中的形象不由得又高大了几分。
傅璟行能够帮助许晚晚进步,成为更优秀的人,这让秦淑兰对他天然产生好感。
秦淑兰一直不放心许晚晚这么小就嫁去傅家,就是担心她会在傅璟行的影响下,走向不可控的方向。
现在看到傅璟行对许晚晚尽是些好的影响,秦淑兰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许晚晚站起身,面对正一脸错愕望着棋盘的顾漫佳伸出手:“好了,胜负已分。该到你兑现赌注的时候了!”
顾漫佳闻言,微眯着眼睛抬头看向许晚晚:“你是不是作弊了?”
“哈?”
许晚晚睁大眼睛,露出比围观的人还要难以置信的神情:“你是不是想耍赖?”
“啪!”
许晚晚话音落地,顾漫佳激动地拍桌而起:“你说什么?就凭你一个三流世家都够不上出身的小门小户女,值得我赌上自己的信用吗?”
“喔,你还在乎自己的信用就好。”
许晚晚语气里的不屑尽显,她挑眉看向顾漫佳:“别管我是什么出身,在这场对决中,你输了就是输了。不想被人说你不守信用,你就要愿赌服输,送上你一早压下的赌注——你左手上的玉镯。”
许晚晚无所谓被顾漫佳口头上占点便宜,她的目标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回收傅璟行母亲的玉镯。
然而,顾漫佳堂堂一个一流世家的大小姐,不要脸起来简直无敌。
她避重就轻,故意挑起话题地说:“这枚玉镯,是傅璟行的母亲认可我是傅家唯一的儿媳妇,在国外特意传给我的。许晚晚,你是不是知道它的来历,所以故意耍诈跟我抢的?”
顾漫佳没想到她居然会在国际象棋上输给许晚晚,刚才下赌注的时候,她完全没考虑过输掉的后果。
但现在这种情形,她若是老实地将玉镯给到许晚晚,不仅等于当众承认了许晚晚赢了她的事实,还将与傅璟行产生联系的宝贵信物拱手让给许晚晚。
这种自己赔本又便宜许晚晚的事情,顾漫佳怎么可能去做!
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顾漫佳决定利用主场的优势,一口咬定是许晚晚作弊。
今天的晚宴是与他们顾家渊源颇深的蔡家主办,许晚晚刚刚又因为酒的事得罪了蔡家,蔡家人对她怀恨在心,自然会站在她这一边对付许晚晚。
其余在场的宾客,跟他们顾家的联系必定比许家紧密。她的周身围绕着的都是她的亲友团,只要她这个在国际象棋业余比赛中拿过冠军的人指责许晚晚作弊,还有谁会不信的?
果不其然。
与顾漫佳盘算的一样,她话音一落,随便给她的两个挚友使了个眼色。
二人心领神会,立刻开始附和起来:“一直听说小门小户出身的女人手段了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天我算是见识了,竟连作弊这样卑劣的手段都能用出!”
“别以为你爬上了男人的床,就得到了他的心,可以登堂入室。我们这种一流世家婚嫁是讲规矩的,跟你们那种出身的下等人不同!想要进傅家的门,就凭你,哪有可能?”
“人家正是知道没可能,所以这不在耍手段努力呢吗?就从先夺走婆婆的信物开始,啧啧……吃相真是难看。”
“她也不想想,若你真的能成为傅家儿媳妇,那玉镯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许晚晚冷眼看着这帮乱嚼舌根,颠倒黑白的人,真是成功给她上了一课。
无论一个人的出身多么高贵,可她的本性龌龊就是龌龊,这些是骨子里永远去不掉的。
许晚晚目光如炬,逼视着顾漫佳时,出口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玉镯的赌注,你到底给不给?”
此刻,顾漫佳完全不知道危险的临近,还在不知死活地说话刺激着许晚晚:“你靠作弊这种不光彩手段赢了我,现在又痴心妄想要夺走我婆婆给我的信物,破坏我和璟行的婚约。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个贱人得逞!”
顾漫佳口中的信物、婚约,极大地戳到了许晚晚。
这段是许晚晚所无法反驳的。
信物是不是真的,许晚晚不知道。但她清楚,顾漫佳和傅璟行的婚约是真的。
这是傅璟行亲口跟她承认过的。
虽说许晚晚知道这一婚约的来历,完全是傅璟行父亲的心血来潮之作,傅璟行根本不打算履行。
可婚约到底是存在,许晚晚听得刺耳,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烦躁的情绪。
面前的顾漫佳嘴巴还在一张一合,不遗余力地宣扬着她和傅璟行的婚约,许晚晚三两步蹿到顾漫佳的身前。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她的右手捏住顾漫佳的下巴,语气阴翳地警告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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