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璟行站起身,拉住许晚晚的手,宠溺地说:“我们去。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更急迫的事要做。”
“哎呀,没什么比现在立刻去机场,飞去南非更紧急的了!”
许晚晚着急道。
她真的害怕晚到一步,错过这唯一的可以见到向婉仪的机会。
但现在傅璟行显然是拿她说的话当开玩笑,没有认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许晚晚正想着该如何转变傅璟行的想法,不想突然感到头顶覆上一股不重不轻的力道。
傅璟行大手在许晚晚的发间揉了揉,略显气愤地说:“昨晚你对我说什么,自己都忘了?不领证怎么度蜜月?”
许晚晚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好意思地低头承认错误:“……我只想着快点带你去找你母亲,一着急就把领证的事忘了。”
傅璟行哼笑一声,刮了一下许晚晚的小鼻子:“不急于一时,现在飞机在检修、加油,我们也无法立刻起飞。钱明为我们收拾行李,也要搞一段时间。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门旅行,他们自然不敢懈怠。我让秘书跟民政局预约好了时间,就在十分钟后。我们过去不到五分钟就能处理完,很快。”
许晚晚听着傅璟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发现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对领证的事上心。
许晚晚欣喜地应声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她也想跟傅璟行领证。
做了两世名义上的夫妻,但却一直没有见过二人的结婚证。
这是许晚晚的一大遗憾,也是始终令她心中抱有不安的部分。
……
一小时后,许晚晚坐在傅璟行的私人飞机上,一直捧着二人的结婚证,低头看着。看的时候,还不时地伴着傻笑。
傅璟行偏头探到许晚晚肩膀,凑过去瞄了一眼结婚证上二人的照片,故作不解地问:“有这么好看吗?”
“好看!”
许晚晚毫不迟疑地答道,视线仍旧停留在结婚证上,信誓旦旦地说:“我要把上面的文字和数字,看个一百遍,直到我能倒着背下来!”
“小心眼睛。”
傅璟行嘴上说着好似嫌弃的话,但脸上始终挂着甜蜜的笑容。
不知何时,机长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机长恭敬地向傅璟行做着最终确认:“傅爷,您确定我们飞机的降落地点是南非?”
许晚晚听这语气,再看机长低着头,余光却控制不住地瞄向她的情景,就知道他也跟钱明一样,是彻底误会了。
不过,这根本不能怪他们。
罪魁祸首都是傅璟行!
这个男人还在继续捣毁她的形象,漫不经心道:“对,我太太癖好独特,不喜欢那些个常规的蜜月地点,她就喜欢南非的天气和人文。”
说着,傅璟行将许晚晚给她的便签纸亮出来。机长立刻伸直脖子,瞪大眼睛查看。
傅璟行吩咐道:“找离这个地点最近的机场降落。”
“好的。”
机长一口应下,然后冲着傅璟行和许晚晚各鞠一躬,才转身离开。
随后,登场的人是钱明。
他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佣人,各自打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
许晚晚看到箱子被层层叠叠的衣物塞满,紧接着钱明公式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老板,这是两位私人造型师为您和太太挑选的度假衣物。南非现在体表温度38°,比较适合蜜月放松的地方就是他们的海岛。因而,两位造型师为您和太太选择了比较多的适合海边的穿搭。”
听到这里,许晚晚若有所思地从座位上起身,然后走向了她和傅璟行的行李箱前,开始认真地挑选起了衣物。
耳边还有钱明敬业的播报声:“我也联系了当地百货公司的金牌导购,若是老板不喜欢这些穿搭,到时我再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
“剩下还有一箱子随身用品,受造型师的提醒,考虑到南非现在的天气,我为太太联系了高级美容师,让她为太太选购了许多防晒用品。不过,这部分老板和太太不需要担心。我和几个保镖只要你们需要,可以全程撑起遮阳伞,为你们防晒。”
“不需要!”
许晚晚突然开口,斩钉截铁地打断钱明。
而后,她拿着刚刚从行李箱里精心挑选的两套衣服,回到座位上,对钱明道:“下飞机后,你帮我们叫一辆出租车,最普通的那种。我和先生单独行动,你们不要跟着。”
许晚晚粗粗扫了一眼现在飞机上的配置,两个佣人,四个保镖,钱明一个敬业的助理,小王一个随时待命的司机。不知道到了当地,还有没有更多的人再加入这个随行团队,但现在人数已经明显超标了。
南非那种地方,他们一群人开着豪车,打着巨大的遮阳伞,身后又跟着一群黑衣保镖……
许晚晚想想那画面……不是等于在向全南非的人宣告:我洛城傅爷携夫人来了吗?
那样就算向婉仪真的在寻踪丸提示的位置,现在仍旧毫无知觉,到时看到这个阵仗也会立刻转移。
要躲一个人,可比大海捞针地去找一个人难多了!
而许晚晚想到昨晚傅璟行对她的描述,她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向婉仪的背后有人。
一定有人在帮她监视着傅璟行的行踪,才会让傅璟行每次都捉不到她的踪迹。
若是如此,他们这次去便要更加小心,绝不能打草惊蛇。
但许晚晚此话一出,便遭到了钱明的强烈反对:“不行!老板每次出行,都有人尾随,暗杀也是家常便饭。我还在担心我们人手不够,已经在南非当地调了一个临时的保镖团。绝对不能单独行动,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听到“暗杀”两个字,许晚晚心里也“咯噔”一声。
她眼底含着满满的心疼情绪,不由得望向了傅璟行。
想起傅璟行昨晚对她说的有“仇家”专门对付他们傅家男人的事,许晚晚其实不难联想到暗杀的事。
可真正从别人口中听到傅璟行经常遭遇暗杀,许晚晚的心还是揪在一起,有些承受不住。
傅璟行不动声色地包住许晚晚的手,满不在乎地说:“别听他的夸张说辞,我哪有那么大牌面,让人家次次出国跟着我?只是偶尔罢了。”
钱明接收到傅璟行发射来的警告视线,不敢再言语。
虽然他说“每次”是有点夸张了,但傅璟行的真实情况,差不多是十次出国,会遇到六七次暗杀。
但傅璟行受过特殊训练,身体素质和感知力都异于常人。
钱明知道他家老板的身手,比他们雇佣的保镖头目还要好。至于具体好上多少倍,钱明是搞行政文职的,实在看不出里头的门道。
他只是见过几次来偷袭傅璟行的人,在没有惊动到保镖的时候,傅璟行便已轻松解决掉了。
钱明觉得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傅璟行可能偷偷解决掉了不少的暗杀者。
所以,钱明认为傅璟行真实的遭遇暗杀的情况,一定比他看到的还要严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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