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看怎么回事!是哪里着火?”
“赶紧找人灭火!这船上应该有灭火装备的!”
“要是没有可怎么办啊?不会烧到发动机,最后引发爆炸,让我们全部死在海上吧!”
有些胆子小的女人,已经低声哭了起来。
现在游艇正在海中央,船上的宾客们无处可躲。
夏染雪看到夏昌健跑出来说“着火”,心也跟着揪紧,握着许晚晚的手不自觉地使力。
许晚晚感觉自己的右手被捏得更紧,她抬起左手,覆在夏染雪同样握着她的左手上,轻轻拍了两下,给了夏染雪一个安心的表情。
很快的,游艇上传来工作人员的回话声:“没有着火!哪里都没有。”
甲板上的宾客循着夏昌健刚刚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确实没有看到半点火光。
按照他的说法,就算没有火光,也至少该有冒烟的地方。
而且,前后三个游艇上的工作人员进去查过,没有一人看到有任何一处着火的痕迹。
这会儿,大家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得都将视线投到夏昌健身上。
虽然夏昌健身穿着高档西装,但与在场的宾客不同,一眼看过去,便能看出浓重的违和气息。
看他系领带的手法,明显不是日常会打领带的人。
再看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低俗气息,让人怎么看都觉得是个猥琐的穷老头,好像投了绅士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一样。
更令大家感到有问题的是,他还在甲板上疯狂地喊着“着火”,他的一亿现金被烧没了,要找人赶紧救火赔给他。
刚刚有惊无险,放松过后的宾客们,此刻都八卦地讨论起来:
“这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不是娱乐圈的人吧?”
“怎么可能是娱乐圈的!你也不看看他那张脸,当艺人是要出来吓人的吗?再说如果是明星,我们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可我在洛城的金融圈里,也没见过他啊!对这张脸一点印象都没有……”
“按说言总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怎么会找这么没品的人来参加宴会。”
“还说什么一亿现金?他是想钱想疯了吧?这个船上的人,如今谁还用带现金出门!还一带就是一个亿,吹牛也不打草稿!”
夏昌健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心中又急又忿。
他他直奔前方五米处的一个男人,扑到人家身前,拉住对方的衣服激动道:“言总,你告诉他们我没有说谎!这一亿现金是你给我的!它们刚刚就在下面的房间里,你快帮我……”
“瞎编乱造也要有个限度!”
被夏昌健抓住的男人,不耐烦地将夏昌健甩开:“你连言总都能认错,还好意思说他刚才给了你一个亿。我不是言,也没有言总的财力,我姓汪。”
可夏昌健却是不依不饶,被甩开之后,他再次扑了上去:“言总,你是觉得跟我这种人有交集嫌丢人,不想认我了吗?我这里有你刚刚给我的房间钥匙!不信你现在跟我下去一起看,房间刚刚真的着火,烧掉了你给我的钱。我没骗你,真的没有。一定是那帮服务生,他们想要独吞剩下的钱,所以谎说没有着火的。您再不制止的话,大火可就要烧到整个船了!”
说着,夏昌健作势就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钥匙。
他动作很大地将钥匙放在掌心,为了向甲板上的宾客证明他没有说谎,夏昌健大大方方地展示给大家看。
然而……大家只在他的掌心看到一个打火机。
“神经病!”
被夏昌健错认成是言阅的汪姓男人,再次嫌恶地甩掉了夏昌健的手。
这一次,他不给夏昌健再发神经的机会,立刻警惕地跑开走远。
对于眼前的这一情景,夏染雪看得一头雾水。
甲板上的宾客,现在看着夏昌健的眼神更加变了。
“他是来碰瓷的吗?还是真的神经有问题?”
“我看是神经病!刚才汪总都说了他不是言总,他还非得要把他认作是言总,还拿着个打火机当游艇房间钥匙……这是什么奇葩行为!”
“我刚才听说,这是傅爷的游艇。就是要给钥匙,那也该是傅爷给啊。”
“你说得对。他说的话完全不符合逻辑,不是骗子,就是疯子!”
“我倾向于后者。”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适时地走到言阅面前,试探地问:“言总,这个大爷……”
不等工作人员问完,言阅便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混上游艇的。你们赶紧把他控制住,别让他发疯影响到其他人。”
这时候,夏昌健听到言阅开口,立刻循着声音向着言阅扑去。
但此时的他,神智不清,意识颠倒,却是一下子抓住了在言阅旁边的傅璟行。
傅璟行这人除了许晚晚,跟其他人是有些洁癖的。
在夏昌健的指尖刚刚碰到他的西装袖子时,他便傅璟行厌恶地一脚将他踢开。
许晚晚开口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人有神经病,连人都分不清。快把他控制住,别让他再有机会伤害到现场的宾客!”
许晚晚话音落地,言阅和傅璟行的保镖已经冲了上去,将夏昌健牢牢地控制住。
夏昌健刚想要开口辩解:“我不是,我是夏……”
不等他说完,便被保镖用抹布堵住嘴。
非常及时,并没有让他暴露出是夏染雪父亲一事。
夏昌健认错人,分不清钥匙和打火机,情绪激动好像发疯一样的行为,全程被记录在了直播摄像机内。
此时此刻,夏染雪好像有一点懂了。
但在她懂了的同时,又有相当一部分没有弄懂。
这部分只等着彻底解决了夏昌健之后,夏染雪再向许晚晚请教。
不过现在,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今天之后,夏昌健再无威胁她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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