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行的话,将沉溺在绝望中的许晚晚拉回。
炸弹倒计时的声响,无时无刻地不在刺激着许晚晚。
许晚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直冲向傅璟行的方向,一手拉住他的手臂,一手抓住傅璟礼的肩膀。
最后的画面,是傅璟行使劲推着许晚晚,冲着她大喊“不要”!
然而很快的,倒计时的声音停止。
傅璟行的话语被淹没在剧烈的爆炸声中,爆炸声里还夹杂着赫锋发狂的笑声。
“嘭!”
赫锋预先埋好的炸弹引爆,顿时火光冲天。
……
傅璟行再次睁开眼时,鼻翼里充斥着一股清新的药香。
他平躺在一片青草地上,直起身子,竟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半点被炸伤的疼痛。
他惊奇地站起身,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也并未在身体的任何部位发现有半点被炸伤的痕迹。
这不科学……
伴随着这一感慨而起的,还有“我这是在哪里”的强烈疑问。
傅璟行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地,更远一点的地方,好像还种着不同的花草。
在平坦的草地上,有一座遗世孤立的小木屋,一下子便闯进了傅璟行的视野。
傅璟行稍微走近一点,而后便看到小木屋里的陈设也是相当的别致。
但比起这个,傅璟行对于存在于里面的两个人,感到更加地惊讶。
此刻,傅璟行看到许晚晚就在自己的眼前,用汤勺喂着躺在木屋床榻上的弟弟喝药。
而傅璟礼也跟他一样,身上没有半点被炸伤的痕迹,只有被绳子狠狠勒住的印记。
许晚晚察觉到傅璟行的视线,立刻放下汤碗,站起身,走向傅璟行:“你醒啦?”
傅璟行的第一反应,先是去触碰许晚晚的身体。
当他握住许晚晚带着温度的手时,不由得讶异问:“我们……还活着?”
许晚晚微笑着冲傅璟行点头,肯定地说:“是啊,我们都还活着。”
傅璟行抬手掐了一下自己,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疼,他丝毫不怀疑许晚晚说的。
紧接着,傅璟行环顾着四周,追问许晚晚:“这是什么地方?”
他记得明明在爆炸的前一秒,他们还在赫锋的地下室里。而且爆炸近在咫尺,怎么会突然安全地跳到这样一个宽旷的环境中?
许晚晚迟疑了两秒钟,最后扬头望向傅璟行,目光坚定,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先向傅璟行预告道:“等下我跟你说的事情,可能会过于离奇。若你哪里有质疑或者需要我再进一步解释清楚的地方,可以随时打断我。”
傅璟行目光炯炯,注视着许晚晚,郑重地点了点头。
许晚晚终于鼓足勇气,对傅璟行说出了埋藏已久的秘密:“这里是我的私人空间,超脱于现实世界的存在,仅靠我的意志连接。只要我调动意识,就可以随意进出。刚才在爆炸的前一秒,我拉着你和璟礼一起钻进了这个空间,躲过了一劫。”
尽管许晚晚的这段说明,完全超乎了常理,已经到傅璟行无法理解的地步。
傅璟行是个务实的人,平时他连个人拥有空间这样的事都不会去想象,更何况今天亲自被自己碰到。
不过,只有许晚晚的说法完全真实,才存在他和傅璟礼从大爆炸中毫发无伤、安全逃离的可能。
等等!爆炸、大火……
傅璟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睁大眼睛,看向许晚晚问:“上次在南非,我们被困在大火烧起的屋子里。当时,你是不是也用这种办法让我脱离了险境?”
许晚晚冲着傅璟行点了点头,轻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那时你就察觉到了吗?”
傅璟行眼眸微暗,陷入到久远的回忆之中,低语着:“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依照当时的火势,在我们被烧伤之前,应该会先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可我不仅没死,身上连块烧伤都没有。这太不合常理了。”
许晚晚闻言,颇为感慨地说:“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傅璟行扫视着周遭的环境,再次打量了一遍,仍是难以置信道:“我有所感觉,你藏着一个秘密。只是我没想到,竟会是这么惊天的一个秘密。”
许晚晚握住傅璟行的手,主动向他承认错误:“对不起,我没有故意要瞒你。只是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也是太过离奇。我不知道从哪跟你说起,更怕你会像现在一样难以接受,生我隐瞒的气。”
傅璟行抬手抚上许晚晚的发,唇角扬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真生你的气。这个空间虽然超乎我的想象,但我很感谢它。它救了我多次,更在无形之中保护了你。”
说着,傅璟行了然于心地向许晚晚确认:“刚才你追踪到赫然藏身地以及迷晕那些杀手的伎俩,也都是通过这个空间完成的吧?”
许晚晚笑望着傅璟行应道:“是的,没错。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傅璟行也笑了:“我就说,我掌握了全世界最高端的追踪技巧,但一直无法定位到赫锋,却被你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刚才在废弃工厂时,你竟然可以同时迷晕十个杀手,还能确保我们两个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后面的活动……这些都完全超越了我的作战常识。在我的认知里,即便是全球范围内最顶级的对战专家,也无法达到这样的境界。”
“我……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全都是沾了这空间的光。”
许晚晚先是谦虚了一番,然后抬手指了一下木屋里的柜子,毫无保留地向傅璟行介绍道:“这些柜子里,会有一些功效特殊的药方。”
说着,许晚晚的手再次移动到炼丹炉的方向,告诉傅璟行:“然后在这个上古的炼丹炉里面炼药,就可以得到这些拥有各色功效的特制药丸。刚才我在追踪赫锋的时候,用到的就是空间里的‘寻踪丸’。只要有一件被寻之人的贴身信物,就可以获得他的所在位置。上次在南非找到白婉仪,也是通过这样的方法。”
听到许晚晚提起白婉仪和贴身信物的事,傅璟行豁然开朗:“怪不得一向不喜欢晚宴的你,那天非要和顾漫佳比试。原来为的就是拿到她手上戴着的白婉仪的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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