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撅着嘴，脸色很臭回答不上来。
冬儿看着冬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着，也说不出所以然。
南烟伸手握住了小凡的手，语气平和的说道：“小凡，有件事妈妈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
霍忆凡仿佛预感到了南烟要说什么，小拳头莫名的攥紧了，目光倔强的瞪着南烟。
南烟在想，是不是真的要把霍刚跟她说的山洞和霍北冥见面的真相说出来。
是不是真的要这么无情的撕掉这个孩子最后的希望？
万一他受不了，接受不了，抑郁症再犯怎么办？
南烟看着霍忆凡的眼睛，冷漠的怨怒的目光让南烟心里猛的一颤。
所有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妈妈，你是不是还是想跟我说，顾叔叔不是爸爸？我不听，我不相信。”
小凡生气的推开南烟，朝自己的房间奔去。
砰的一声，把门重重摔上。
南烟的心跟着猛的一震，她和这个孩子好像越来越水火不容了。
“妈妈，你不要生小凡的气，你要是不喜欢顾叔叔，冬儿再也不自作聪明了。”
冬儿小心的抓着南烟的手，主动认错，主动安慰南烟。
南烟伸手把冬儿揽进怀里，轻轻的抱着。
小南也跟着冬儿，往南烟的怀里钻。
他没有冬儿能说会道，没有小凡聪明机灵，但是他很乖。
他好好学习，认真听话，从来都不会惹妈妈生气，不会让妈妈操心。
小凡一个人在房间里发脾气，房间里时不时的传来砰-砰-砰，砸东西的声音。
冬儿和小南都惊着了，坐了起来想去安慰小凡。
南烟把他们拉了回来，正好徐阿姨叫吃早餐。
南烟就领着他们俩去吃早餐，谁也没有去打扰霍忆凡。
“妈妈，我们真的不管小凡吗？”小南不放心的问着。
冬儿拿着小凡最喜欢吃的牛肉馅儿包子，准备去哄小凡，被南烟一个眼神拦了回来。
“妈妈，小凡一定饿了。”
“饿了，他自己会出来吃。我们谁也没做错什么，没必要迁就他，哄着他。”
南烟的声音很大，很冷冽。
霍忆凡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房间里摔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冬儿和小南吓得都不敢吃东西了，徐阿姨想去劝劝的，最终也被南烟拦了回来。
“吃吧，别管他。”
大家落座，安静的吃着早餐。
霍忆凡房间里的声音慢慢平息，兴许是他发泄完了，南烟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霍忆凡以前不是这样的，还是说她以前从来没有认真关心过他？
就因为一个顾南安，他们这些年所有的母慈子孝都别撕裂了。
也许他们之间不是没有问题，只是那个问题直到现在才爆发。
南烟喝了一小碗粥，放下筷子拿了一个包子走到了霍忆凡的房门口。
轻轻的敲响了房门：“小凡，妈妈给你拿了你喜欢吃的包子，把门打开。”
“我不吃，你拿走。”
霍忆凡倔强的喊着，死活不愿意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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