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挖到底了。”
地下什么人都没有，别说是人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下面的泥土都被踩瓷实了。
“继续。”
天气已经灰暗，火把的光芒闪烁，让傅玄的脸上忽明忽暗。只见其纵身一跃，甩掉了后面的人，在黏湿的污泥里寻找。
此时的傅玄，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他。
##
地下
增氧剂已经用到第十二个了。
也就是说过去了三十六个小时。
宋书书摸摸自己的小包包，叹了口气，窝在小角落里。
“大人，您为什么要在小瓶子里放那种白色的小片泡在水里？”谢安已经不止一次看见宋书书这样做了。
“都是为了生活。”宋书书有气无力地说道。
一天半的时间都滴水未进，他们俩谁都不必谁好。
谢安看着那小半瓶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虽然很想喝，但宋书书让看着，他也就真的只看着。
两人在地洞里干耗着。
一粒增氧剂再一次消耗完。
宋书书手里只剩下七粒。
嗯……
略微有些慌。
她还算好的。
在紧张的还是谢安。
他不知道时间，没有食物和水，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原本那位十三岁，品学兼优，年少贵气的学子看起来相当焦虑憔悴。
宋书书看了他一眼，手伸进宽大的衣袖里，假装性地掏了掏，拿出一壶水和两块肉干儿。
“拿去。”
宋书书朝着傅玄伸了伸自己的手。
“大人，您有吃的。”谢安看着宋书书拿出来的东西，瞬间眼睛里便闪烁着光芒，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大人，还是您先吃吧，我还不饿。”
“叫你吃你就拿着，哪儿来的这么多磨磨唧唧的。”宋书书说道，随手将手中的肉干儿丢到他怀里。
这肉干又干又硬，用来磨牙和打发时光真正好。
谢安吃着吃着，然后就哭了。
“大人，我们会不会就死在这里啊？”
“就算是死在这里，和一朝皇后死在一起，那也是倍儿有面子好吗。”
宋书书安慰道。
“大人。”谢安低下头，拿着衣袖擦擦脸上的眼泪，自古以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心高气傲，错怪您了。”
这话他早就想说了。
但是之前都羞于开口。
“嗨，你早该说了。”宋书书欣然的表示，“若是你早些说，我肯定放了你嘛，何必跟着我到这儿来，遭受现在的灾难。如果咱们能被救出去，我一定立刻放你回家。”
“大人，不是您将我留下来，是我自愿留下来的。”谢安直直地说道，“我还没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呢。让我读完了图书馆里所有的书，还教了我很多东西。”
宋书书听着一脸茫然——
她教了什么？
她又干了什么？
“但我不想回去。”谢安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我们能够出去，大人您能够收我为您的弟子吗？”
“什么？”宋书书还以自己是听错了。
“我说，我想请您能够收我为徒。”谢安跪在宋书书面前，朝着宋书书猛地一拜，“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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