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东门桥 天色蒙蒙亮,东门桥从昏暗的地下室中醒来,站在床上,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看到斜对面残破教堂上大钟,现在时间早上五点一刻。 东门桥跳下床,来到门口,将盆里经过一晚已经澄清的水,倒入一只有些瘪的水壶中。提着壶飞快的跑出地下室,来到后院点火烧水。 老爹说过生水不能喝,不论是井水,河水还是雨水。盆中的水是雨水,前天下雨接的。昨天忙完天就黑了,没来得及去河里打水,只有喝这些收集起来的雨水。老爹说过天黑不能出门,有许多人天黑后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惜老爹不见了,在一个有着明媚阳光的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东门桥深信老爹一定会回来的,不会丢下他和弟弟不管的。 东门桥是老爹捡回来的,就在这个小镇的东门口外小河的桥下,所以给他取名叫东门桥。 弟弟也是老爹捡回来的,弟弟捡回来的时候,在弟弟的衣服背面有一排字,只剩下其中两个字清楚,一个“一”字,一个“厂”字,老爹觉得东门一和东门厂都不怎么好听,后来想了想就给弟弟定下了东门第一的名字。 有一次东门桥问老爹为什么弟弟和他一样也是东门,弟弟又不是东门捡的。老爹说那些住在镇中的大户全家都是一个姓的,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当然也要是一个姓。虽然到现在为止东门桥也不知道老爹叫什么名字,只是听屠宰厂里的工友喊老爹叫傻罗。不知老爹是姓罗还是叫什么罗。 水开了,东门桥提着水回到地下室,弟弟还没有醒来。东门桥拿出两个碗到上水,其中一碗端到弟弟床头的桌子上。弟弟有个习惯,睡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喝上一碗水。 看着在睡梦中还不停吧嗒嘴的弟弟,东门桥笑了笑,从旁边有些破旧的柜子里拿出半只处理过的羊腿,东门桥从上面切下来差不多四分之一,将剩下的有放回到柜子里,这只羊腿是前几天厂主高兴赏的。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吃了好几天了。 东门桥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抓了一把羊杂,和羊腿肉一起切碎放到锅里到院子里一起煮了。 东门桥住的这个院子里的房子已经破败不堪,倒塌一片。只有几间地下室还算完好,供东门桥和弟弟东门第一居住, 东门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把这个院子里的房子建起来,将老爹找回来和弟弟一起住到亮堂堂的大房子里,但是现在的他不敢。老爹说过所有住到房子里的人都是要给镇长交保护费的。东门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钱。 东门桥今年只有十五岁,在离这里不远的屠宰厂工作,厂主给的钱少的可怜,更多的时候是给羊肉或者羊杂当工钱。虽然东门桥的手艺一点都不比那些老师傅的手艺差,但谁让他年龄小,除了杀羊什么都不会,去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人收。东门桥能在这个屠宰厂工作也是顶了老爹的班。 当东门桥端着煮好的肉回到地下室,东门第一刚喝完水,放下手中的碗,对着东门桥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 东门第一今年七岁,或者八岁,又或者九岁说不准。老爹捡到他那年爆发了很大的战争,他是和母亲一起逃难到这里的,后来他的母亲在病痛和饥饿中死在他们居住的这个院子里。当时的东门第一头大身子小,很吓人,根本分不清是几岁,一问也是三不知。 如果东门桥是把捡到东门第一那一年算作他一岁,那么现在东门第一就是七岁。 一块巴掌长的黑面包从中间掰开,东门桥将大一些的给了东门第一。将黑面包掰碎泡到羊肉汤里,这就是他们的早餐。只不过更多的时候,东门第一是一边喝羊肉汤一边慢慢的啃硬的像砖头一样的黑面包。 这个年代种植粮食是一种奢望,在东门桥住的这个小镇,也只有镇中心有一片地方用来种植粮食。那片地的周围集中了整个镇子百分之七十的兵力。 现在东门桥吃的黑面包就是用一些小麦或者玉米的壳参杂了小麦或者玉米的秸秆和杂草做成的。就这黑面包在这小镇里也是很金贵的。 那些小麦和玉米只有镇里的镇长家和一些大户才能吃的上。那些当兵的也能吃上,毕竟他们的军饷就是这些粮食加上肉食和几枚金币,就这样吃起来也是精打细算的。 这里1金币等于10银币等于1000铜币。 这里介绍一下东门桥所在的这个小镇。这个小镇叫做黄家镇,黄家也就是镇长家是这个镇的第一大家族。黄家镇是一个直径不足一千米的圆形堡垒型的小镇,小镇中间不到直径八百米的地方是这个镇可以耕种的土地,这些土地的所有权是归属于黄家的。镇上的所有人都相当于黄家的佃农,只是要交的税有些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镇外面充满了各种危机,有人为,更多的是各种数不清的妖兽。 黄家镇的最外围是一圈将近十米高的的城墙,天天都有人在巡逻。 东门桥所住的地方就在镇东门这边,离东门很近。这里是一片破败的城区,住的人并不怎么密集。这主要原因是黄家镇属于燕国的边境地区,隔壁的楚国时不时就会打过来。最近的一次是在20多前年,这里也是在那次战争中毁灭的。 “哥,昨天你回来晚了,我没给你说。我想我不能去学校偷学了。”东门第一看东门桥吃完早餐,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黑面包说道。 “怎么了?被学校老师发现了?”东门桥疑惑的问道。 东门第一点点头说:“魏老师应该是早就发现我了,只是一直没有把我揪出来。” “怎么回事,详细给我说说。”东门桥不由有些紧张的问道。 老爹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不是那些粮食,也不是那些兽化能力,而是知识。可惜他没有能力送东门桥兄弟二人去读书,只能把自己认识的字和懂的道理,还有生存之道教授给东门桥兄弟二人。 东门第一之所以能够去学校偷学,也是因为之前他们兄弟二人在他们住的这个地下室玩时发现的一个小秘密。现在东门第一突然说不能去读书,而且还被那位魏老师发现了,东门桥就有些急了。 东门第一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说:“就是在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想从那个废弃的壁炉里退出来,回家。却是发现我好像突然动不了了,还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我越想动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吓得我就不敢动了。” 东门第一现在都还有一种后怕的感觉,不过定了定神继续说。 “等那些学生都走了,魏老师就在那看着我的方向说,以后不要再来了,明天镇长会来学校视察,而且明天这里会换一位新老师,那位老师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说完魏老师转身就走,可是我在魏老师转身走的时候看到他的头变成了狐狸头,接着就变了回来,很快。但是我看的很清楚。”说到这,东门第一露出一种羡慕向往的神情。 东门桥也明白之前他和东门第一的想法是多么幼稚。不用多说也明白,那位魏老师是一位兽化人。还是其中最为灵敏和狡猾的狐狸。 东门桥回过神来就听东门第一继续说道:“就在魏老师要走出门的时候,从他手中飞射出一张纸,向着我的方向。只是到了我的面前的时候又轻轻飘落在地上。我看了看就拿着那张纸回来了,可是等我睡了你也没有回来。” 东门桥点点头,有所想的说:“看来以后是真的不能去了,之前能听那么长时间的课,也是那位魏老师照顾你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换老师了。那你这个年纪工厂肯定不收,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搞一些书回来你自学。” “哥,你等一下。”说着东门第一回到他的小床边,掀起上面铺着的装着干草的垫子,从下面拿出一张纸,跑回来递到东门桥手中说,“我们也能成为兽化人,那样就能去镇里当兵,有钱拿,还能分到大房子。” 东门桥接过纸张看到上面是记录的成为兽化人的秘药配方和一篇简单的静心诀,问道,“这是那位魏老师给你的?” 东门第一一脸渴望的点点头。 东门桥不知道那位魏老师为什么会给东门第一这样一份秘药配方和静心诀,但是也想不通他们兄弟二人有什么值得那位魏老师图谋的,索性不再管这些。看看纸上秘药配方中所需要的那些东西,心中默默的估了一下价,又看了看一脸渴望的东门第一。点点头说:“收集起所需材料要有一段时间,你先修炼静心诀。等你修炼好了,配方也能筹齐。” “哥,你忘了我们老爹教的那些化学了吗,昨天晚上我想过了,里面所需要的化学材料我们都能想办法提取出来,而且北边垃圾山里面应该都能找到原料,试一下,就是应该麻烦一些,还有那些所需要草药和妖兽身上需要的东西不好收集,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东门桥不知道那位被人们称为傻罗的老爹,从哪里学来的那么些知识,但是老爹不说他也没办法。 “行,我知道了。你先修炼静心诀,其他的哥哥想办法。不过我可告诉你,不准一个人往镇外跑,太危险。等过两天屠宰厂里不忙了,我轮班休息再想办法。知道了吗?”东门桥说着说着突然严厉起来。 东门第一一听哥哥的语气连忙点头应是。 就在这时,教堂上的钟声突然响了起来。 东门桥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说:“既然不能去学校了,你就先老实的在家待着,复习一下之前所学到的知识,配方你看过,知道里面有些都是有毒的,你不想我们还没有成为兽化人就被自己毒死,就不要急着去提取那些东西。六点了,我去屠宰厂了。” 第二章 屠宰厂二三事 “小桥啊,不错又是第一个到的。”看门的老大爷蜷缩在摇椅上,露着两颗深黄的大板牙,笑眯眯的对跑步来到的东门桥说。 “胡大爷,昨晚那些人把羊送来了吗?”东门桥停下脚步问道。 “送来了,都到后半夜才送来。整整三大车的羊,够你们杀了。听说东边又打仗了,这批羊要的挺急。这年头日子不好过啊,弄不弄就打仗,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打的。” “谢谢胡大爷,我先进去了。”东门桥说着向着厂子里走去。 这个屠宰厂往常只是隔几天从外面进几匹牲口和家禽,像是羊,牛,鸡,鸭的供镇子里的人吃。只不过往常只有那些生活一般的人家才会来买肉吃。镇子里的大户都是自己养的自己吃,从来不吃买的。 像现在打仗了,厂主会接军队的活。厂主说当兵的那些人出手比较大方。而军队也都喜欢找像是东门桥工作的这种有大型处理机器的厂子。 现在天热,如果杀的那些羊肉不进行处理放不了几天就会臭了,不能吃。东门桥工作的这个屠宰厂就有处理肉食的机器,经过机器处理过的肉能放半年。东门桥家里的那只羊腿就是处理过的。 至于原理东门桥不懂,而且那台机器只有几个厂主的亲信才能操作,其他人根本不让靠近。 东门桥在厂里工作的位置是剥皮。这是一个需要技术的位置,要精准的将皮和肉分开,不能皮上带肉,也不能肉上带皮,更不能将羊皮剥坏了。 厂子里能胜任这个工作的只有三个人,东门桥就是其中一个。 另外两个其中一个是厂里的绝对老人,一个吃素的剥皮人,倔爷。据说他曾经当过兵,上过战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这里,一干就是四十多年。虽说他是在屠宰厂剥皮,但是他从来不吃肉,有面包吃面包,没有就找时间去镇外挖野菜吃。 另外一人大家都叫他傻蛮,长的五大三粗脑子还有些毛病,但是却有着一手让东门桥都羡慕的剥皮技术。傻蛮剥皮的时候谁都不理,就是偶尔会稍稍一弯刀,割下一块肉或者肥油就直接扔嘴里吃了。平时也不说话,见人就是傻呵呵的笑。 忙到中午,东门桥记不住剥了多少只羊,只感觉两只肩膀痛的要命。 “厂主这是要累死人啊,就这样了还要加快?”东门桥拿着半块黑面包,端着一大碗肉汤蹲在倔爷身边说道。 倔爷没要肉汤,那些半块黑面包,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野菜,就着吃起来。“羊来的晚了,在不处理就来不及了,看来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 “这些羊来的时候是不是有死的,我感觉其中有好几只的肉都有些不对劲。你说这些人也真是的,这是给前线战士的,就拿死羊糊弄。” 倔爷撇了一眼东门桥说:“这你不懂,也幸好你不懂,懂了就是煎熬。也不知道当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倔爷说着摇摇头,“这个世道,无知是福啊。” 吃过午饭,也没有休息,在厂主的催促声中所有人进入车间继续忙碌起来。 “倔爷,你当过兵应该知道兽化人吧。你说什么兽化人最厉害?”东门桥甩手将一张完整的羊皮扔到身后的传送带上,抽空像一旁的倔爷问道。 “怎么,你想当兽化人?”倔爷抬眼看了一下东门桥,有些诧异的问道。 东门桥向着东方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些许希冀说:“我想去找老爹,我知道他一定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等着我和第一。” “当兽化人是很危险的,弄不好就会死的。而且你对兽化人了解多少,这可不是凭借着一份秘药配方就可以做到的,这其中的道道有很多,一个不好是会死人的。” “再说,就你这样一口一个兽化人,到外面的大城市是会被打死的。兽化人只是我们这总小地方什么都不懂的人才这样叫。到外面那些大城市都是叫修士。” “如果你真想要成为修士,等不忙了你到我家去,我给你好好讲讲,我那还有好东西,我是用不到了,咱们爷们有缘,留给你吧。”倔爷带着些许回忆说。 “什么好东西啊,倔爷。”东门桥惊喜的问道。 在这个小镇里,他们兄弟二人没什么亲人朋友,倔爷算是比较照顾他们的。当初东门桥能顶了老爹的班,倔爷也是除了力的。 “等你到了我家再说,现在先干活吧。”倔爷笑眯眯的说道。 “好嘞。”东门桥一脸干劲,仿佛一上午的疲惫都不见了。 “咦,这纹身好熟悉。”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东门桥突然指着他正在剥皮的那只羊惊讶的说道,“这羊身上怎么有纹身,而且这个纹身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 旁边的倔爷向东门桥那边微微一撇,看到东门桥说的那个纹身,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转回头深呼吸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有啥?指不定是哪个养殖厂的那个羊倌闲着无聊给纹的。纹身不就那那几样吗。” 东门桥点点头,“也对,不过我还是感觉这个纹身有些熟悉,总觉的在哪见过。唉,不管了,剥皮要紧。” …… 当东门桥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剥皮车间的时候,弯弯的月芽挂在夜幕之上,像极了东门桥那把剥皮的刀,正在切割着黑黑的天空,却是没有什么效果。 走出屠宰厂大门时,东门桥和倔爷约好,明天去他家。今天厂里忙完这些,最近三天就没有什么活了。厂主给放了三天假,三天后准时上班,到时会有一批新货送过来。 走在路上,东门桥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刀。这把刀是老爹就下的,东门第一也有一把。 这刀也不知道老爹从哪里弄来的,锋利无比,两面各有一道深深的血槽,保养的很好,外面套着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皮制作的刀鞘。 这刀在东门桥懂事的时候就带着,老爹说这个世道不太平,有把刀可以防身,即使不能防身,有些时候可以用来自我了结,省的多遭折磨。 那时东门桥不懂,问老爹那是什么时候。老爹没有说话,凝视着远方,伸出粗糙的大手在东门桥的脑袋上狠狠的揉了两下,什么也没有说。 屠宰厂,厂主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面站着三个男人,他们没有坐,而是站在窗前,看着后院正在忙碌的装着羊肉的人和车。 其中一人身材壮硕高大,身高大约有2米34,臂膀比东门桥的大腿还要粗壮,满脸横肉,此时却温和的笑着。如果东门桥在这就会发现,以往一脸严肃的吓人的厂主竟然也会笑。 厂主,名叫张有粮。在这个年代,这种小镇,有粮就有一切,有时钱都不如粮有用。 张有粮深吸了一口烟,说:“李老,你这次的货来的有些晚啊,如果在晚一天,就不用拉倒我这,可以直接送乱葬岗了。” 张有粮旁边一位身材干瘪瘦小的老头,咳嗽了两声说道:“这次是意外,谁能想到半路上遇到妖兽,这可是之前没有遇到过的。” “有粮啊,这事不能全怪李老,一是遇到妖兽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以往我们这到雁山牧场这一路可是没有多少妖兽的,有也就是几只低等级,还难不住李老手下的那些兵。我感觉这次的妖兽出现的非常奇怪,多而且等级不低。”李老旁边穿着讲究,一身正气的镇长黄爱民抿了一口酒,继续说, “在这之前我们最后一批送货的人可是来回都没有遇到妖兽。我感觉这其中必有蹊跷,今天我派人去探查过了,妖兽不见了,就是地上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他们是冲着我们的这批货来的?”张有粮疑惑的问道。 “很有可能,之前雁山牧场就遭受过神秘人的袭击。不过放心,我已经给大将军去信了,大将军派了一个连的士兵,明天下午就能赶到这里,明天晚上我们出发。”李老说道。 黄爱民诧异的看了一眼李老,感觉这其中必定有些他不知道的内幕。但是他也不去问这些,毕竟他只是这里的一个小小的镇长。他们黄家在这个黄家镇还能做得了主,但是出去之后又有多少人会给他们黄家面子。 远的不说,就说他面前的这个张有粮,来历就有些让他摸不清楚,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到他们这个不起眼的小镇开这么一个不赚钱的屠宰厂。但是他能拉来军队的活,就不能让人小觑。虽然他嘴上说是雁山牧场的活,但是方圆几千里之内谁不知道雁山牧场就是军队里的那些人开的。 更重要的是20多年前那次楚国军队能打到他们这个黄家镇就让人感觉很不可思议。毕竟黄家镇并不是什么大镇,什么富裕的地方,而且也没有挡在楚国军队前进的道路上。更不可思议的是楚国军队撤退也是退的莫名其名,当初他们只要在努努力就能将整个黄家镇拿下的。 而且事后这个张有粮就提议将这个东区废弃,不要在重建了,只是加固城墙就可以了。当时已经不问世事的黄老爷子,也就是镇长的父亲,亲自出面同意了。就这样这个小镇的东区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只有这间屠宰厂傲立其中,其他地方差不多都是残垣断壁。但是除了他面前的这个张有粮,谁也不清楚这些残垣断壁之下到底藏了多少人,多少东西。 收回思绪,黄爱民默不作声的喝起了面前的酒。这酒可是好东西,就是他们家一年也不敢酿太多的酒,毕竟浪费粮食,他们家人口多。 第三章 新兄弟 回到住的地下室,东门第一没有在。东门桥有些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是那么没有耐性。” 说着,借着窗外的月光,点燃蜡烛,房里和他出去的时候一样。 拿着蜡烛走出这间地下室,走到最里面的那一间地下室。 最里面的地下室,在原本地上房子的最东面,里面散发着一股浓厚的潮气霉味和淡淡的腐烂的气味。 原主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有像刚进地下室的那间,也就是东门桥兄弟住的那件一样,在地下室的上方留出一道窗户,这里是全封死的。 东门桥住的那间地下室所谓的窗户,也就是在地下室墙接近顶上的地方有些三块高不到20厘米,长有个25厘米左右的玻璃。那三块玻璃有一半已经埋在土里,只有一半还倔强的可以模糊的看到窗外的世界。那三块玻璃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擦过,从外面路上不靠近基本上是看不出是玻璃的。 这间全封死的地下室内堆积着很多的柴火,是他们兄弟捡的,在下雨下雪天用的。 东门桥径直走到墙角,拉开一捆柴火,后面露出一个不大的斜向下的洞,刚好够一个人趴着钻进去。 洞有个五六米深,尽头是一块石板,拉开石板后面是一条一人多高的螺旋形向下的楼梯,向下差不多有个十五六米左右就是这个小镇的一条地下通道。 据说这个地下通道曾经是这个城市的地铁运行线路,只不过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废弃了,里面长满了各种苔藓,东门桥所在的这段成丫字形,向着镇里的方向都被巨石堵住了。其中一段东门桥和东门第一试着挖开了,就是那条路通往镇里东南区的学校。 而通往镇子外面的那段走出去两三百米就被横七竖八生长的树根堵死了,看不到后面的情况。老爹不让往外挖,因为在小镇的外面不止地上树林里有着各种妖兽,地下的妖兽更多,更难以对付。 东门桥和东门第一还在这个所谓的地铁里面发现了好几站的站台,像是什么自然博物馆站,赵家沟站,民政局站等等。 自从东门桥和东门第一发现这里,这里就成了他们俩的乐园。除了老爹他们谁也没有给说过。老爹说这个地下通道很有可能镇长他们都不知道,毕竟谁会没事向地下挖这么深玩。 东门桥分辨了一下方向,向着出镇的方向走出没多远就听到一阵阵铛铛的敲击声。 走过去发现东门第一正在敲打着一小堆废弃的女式装饰品。 “啊呜~~” 东门桥刚出现还没出声,就听到一阵类似野兽的吼叫声。 东门第一这时抬头发现了东门桥,脸上露出笑意,叫到:“哥哥。” “哥~哥?”与此同时,在东门第一身后传来一声弱弱的叫声。 东门第一转身从身后拉出一位一身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小孩。小孩头发很长遮住了整张脸,只能从已经打缕的头发缝隙中看到一双倒映着烛光的明亮的眼睛。 “这是?”东门桥疑惑的问向弟弟东门第一。 “他叫白狼,是我今天在垃圾山那边带回来的,他没有家了,亲人都不在了。而且今天在垃圾山是白狼帮了我,要不是他我就要被徐善他们给打了。”东门第一低着头,伸手抚摸着比他还要瘦小的白狼的脑袋。 东门桥听到东门第一的叙述立马上前查看东门第一的身体,问道:“你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东门第一看到东门桥的样子笑嘻嘻的说:“我没事,徐善他们要打我,被白狼打跑了。” 东门第一看向白狼笑着说:“谢谢你,白狼。” “没事,是第一哥哥给我吃的,我不许他们打第一哥哥。”白狼低着头有些扭捏的说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弄这么多饰品?”东门桥看到白狼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以后习惯了应该就会好些。转身看到地上的东西问道。 “镇里那些人不都说这些饰品是秘银饰品,我就收集回来,把里面的秘银提取出来。”东门第一看着满地的饰品骄傲的说。 东门桥拍拍他的头说道:“这里面不可能有秘银,你不想想,秘银多贵,那些镇里有几个夫人小姐佩戴的起,他们会舍得扔,就算是有,也早让人提取走了。镇里那些商铺的话不能信。而且配方上的那些东西都是能买大钱的,换粮食的有谁会扔。” “啊,那怎么办啊。”东门第一一脸失望的看着满地的饰品。 “没事,我有办法。”东门桥安慰东门第一说。 “那现在做什么?”东门第一有些惋惜的看着地上那些饰品。 东门桥指着白狼说:“现在我们需要烧水,给白狼洗个澡,你找一套你的衣服给白狼,身上这身太脏太破了,不能要了。而且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啊?”东门第一一手拉着白狼,一手拉着东门桥的手好奇的问道。 “倔爷你知道的,他就是修士。明天让他给我们好好讲讲。”东门桥揉了揉东门第一乱糟糟的头发说。 “修士是什么?” 东门桥就将今天倔爷告诉他的边走边讲述给了东门第一和白狼。 第二天,东门桥同样起了一个大早,熟练的做好饭,将东门第一和东门白叫起来吃饭。 东门白,也就是白狼,按照老爹的习惯,既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就给他起了一个新的名字。 东门白看上去很瘦小,但是洗完澡才发现瘦小的身躯上都是结实的肌肉,各种反应能力不是东门桥和东门第一比得上的。而且还在东门白的额头上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纹身,像是某种特殊而又神秘的符号。东门桥给东门白剪了一个正好盖住眉毛的西瓜头,看上去十分可爱,同时也挡住了那个奇异的纹身。 吃过饭,兄弟二人商量了一下,倔爷的性子比较孤僻,为人也不好接触。就是他们兄弟二人也是因为老爹和倔爷比较合得来,才能有所亲近,加上东门白就不知道了。而且他们两人对于东门白的来历一无所知,东门白夜无法说的清。于是决定东门第一留在家里陪着东门白,东门桥一个人去找倔爷。正好也罢家里的东西整理一下。特别是老爹留下的书籍和东门第一这一年偷学整理的笔记。 第四章 修士即妖修 走到倔爷家的时候。东门桥看到倔爷正坐在他那房子的门口晒太阳。 在这春末夏初,虽说才早上九点多,但是头顶的太阳那火辣的温度依旧让人不敢小觑。之前在地下室里还不觉得,但是在路上走了这一会,东门桥就感觉有些热的难受。 看到东门桥走过来,倔爷笑眯眯的起身,将东门桥领进他的房子里面。 房子里的摆设非常简单,一张床,一个大的木柜,一张方桌,一条木凳还有一个大水缸,水缸里面装满了水,同时里面也泡了许多洗干净的野菜。 倔爷让东门桥坐在木凳上,自己自顾自的坐在了床上。看着东门桥一会,才悠悠的说道:“你真的想成为修士?你先不要急着回答,认真想清楚再说。” 东门桥点点头肯定的说:“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成为修士,不只是我,还有第一。我们要去把老爹找回来。” 倔爷沉默了一阵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现在我给你讲一下关于修士的一些事情和注意事项。” 修士最初也叫兽化人或者兽武者,但是有些人觉得不好听,说的人就像野兽或者妖兽一样,后来就改叫做修士了,一直到现在,现在有些地方也叫兽化人或者兽武者,但是已经很少了。而那些妖兽修炼有成就叫做妖修。 说是修士其实就是妖修,只不过是人们在自欺欺人而已。 在上古大破灭之后,那些野兽因为天地异变而成了妖兽,整个世间几乎都是被妖兽统治着,人族只不过是他们的口粮而已。当然那些妖兽自称妖族。 后来就有人发现吞食妖核人族也可以修炼,只不过直接吞食妖核的人族能活下来的几率百不存一。一直发展到现在利用秘药让人可以开始修炼,这秘药中不可缺少的一味就是妖兽的妖核。而妖核的等级高低也决定了一个人称为修士之后的能走多远,秘药的好坏决定了你使用妖核等级的高低。 妖兽修炼的等级分为:聚灵、通智、锻体、开识、凝魂、结丹、化形。 聚灵是区分妖兽和野兽的主要凭证,聚灵的妖兽会凭借本能进行修炼,形成初步的妖核。这个时期的妖核是不稳定的,杀死了这一阶段的妖兽他的妖核就直接溃散了。 皇家镇周围的森林中这个等级的妖兽最多。森林越往深处妖兽等级越高,利于修炼的灵气越充足。 妖兽有着森严的等级、族群和领域意识,这些等级不高,又没有族群所依赖的妖兽就出现在离人族城镇最近的森林里面。 通智时期妖兽的妖核稳固,开通了灵智,这时的妖兽相当于人族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童。这个时期的妖兽可以根据血脉传承自主修炼。 从通智到凝魂四个时期的妖核是人族秘药的主要材料。 结丹时期,妖兽的妖核会凝结成丹,里面的力量和传承不是普通人或者普通秘药可以使用的。能使用妖丹的秘药一般都掌握在各个国家的国君和一些大臣的手中,普通人是接触不到的。 人族在使用了秘药后的修炼分为:锻体和化形。而且这两个是一起修炼的。 在服食秘药后,如果能撑的过那个痛苦的过程,就相当于妖兽聚灵成功,人族可以从妖核中获取修炼的方法,然后进行锻体。 锻体,顾名思义就是锻炼体魄,改造血液筋骨,使人族无限趋向你所服食的妖核所属的妖兽。 说句话外题,倔爷表示这也是他道听途说的。这时如果你的祖上有修士,而且修炼等级不低,也有可能会激活血脉中的隐藏力量。所以那些大族都会服用同一种妖兽的妖核或者妖丹。当某一代如果有人的血脉浓厚,可以直接修炼,不用再服食秘药。这样安全,修炼速度还快,成就也会更高。 继续,锻体时期你就可以让你的身体逐步的进行妖化,等你能够是你的整个身体完全妖化,你就化形成功了。接下来就是让自己能够自由自主的让你的身体根据你需要,进行部分妖化,表示你就化形大成。 至于化形之后的倔爷表示他从军队退伍的时候,还没有化形大成,之后的他也不清楚。 倔爷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倾听的东门桥,突然改换话题问道:“和我们一起剥皮的傻蛮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傻的吗?” 东门桥楞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 倔爷看了一眼门外的天空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傻蛮曾经一点都不傻,还是一个很精明的孩子,就是因为他也想称为修士,结果在服食秘药的时候没有撑过来,让秘药里的能量冲击了大脑,才成了现在的这个傻蛮。” 东门桥点点头,从自己怀里掏出那份那位魏老师给的写着秘药配方的纸,递给倔爷,说:“这是学校的魏老师给第一的,倔爷你看一下。” “那个老狐狸给的?”倔爷嘀咕着接过纸,看了一遍说,“虽然我不知道那个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但是他给的这份秘药配方很好,比我的都好,这静心诀也不错,可以用。” 倔爷将纸递回来说:“那个老狐狸还有说其他的吗?” “没有,就直接给了第一这张纸,然后说镇长要去学校,学校还要换一位老师,让第一以后不要去了,就没有在说其他。” “真不负责任。”倔爷摇摇头说,“我最后再问一遍,你真的决定要当一名修士?” 东门桥无比确定的说:“是的。” 倔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向后院走去,“你跟我来。” 倔爷家的院子在房子后面,是个不大的小院子。从院子远处可以看到远处的一面高墙,那是区分东区和东南区的墙。 整个黄家镇分了九个区,除了中间的种植区,每个区与区之间都有这样一面高墙。其中黄家独占了一整个南区。 东门桥第一次来到倔爷家的后院,惊奇的发现院子被倔爷开垦成了农田,里面一半种植着小麦,一半种满了各种野菜。 倔爷看着东门桥那好奇的模样说:“这些小麦的种子还是我当初当兵的时候攒的,已经种了好几年了。这个黄家太不是玩意了,麦种那真是一颗也不往外流,那些种田的人收上来麦子都直接被黄家拉走,然后他们到黄家的磨坊拉面,给的面也是陈麦磨得,都遭虫了。” “就没有人私藏麦种吗?”东门桥问道。 倔爷叹了口气说:“私藏了有什么用,你又不能自己种。一旦被发现私藏,全家不会有一个人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哪怕是一只鸡,一只老鼠。当然,那几个大家族就说不定了,毕竟有特权。” 说着,倔爷走到了院子中间,在那里有一口小井,井口不是很大,上面盖了一块光滑的石板。 “那倔爷你这?”东门桥有些担心的指着院子里的小麦问道。 倔爷伸手将井口上的石板掀开,拍了拍手说:“这里是东区,镇里不管这里,你没看到东门那里都没有一个镇里的卫兵。” “这是为什么?” “谁知道,管这些干什么。我先下去,你跟下来。”倔爷说着,一下子跳进了井里面。 东门桥连忙跑过去,看到倔爷已经下到一半,倔爷的双手双脚变成了妖兽的爪子,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是什么妖兽的。 很快,倔爷就下到了井水上方,眨眼间就消失了不见了。 东门桥小心的进到井里,双手双腿撑住井壁一点点的向下滑。井壁是青砖垒成的,有不小的缝隙,虽然很滑,但也不会让东门桥掉下去。 很快东门桥来到倔爷消失的地方,这里的井壁上有一个大洞,倔爷正在里面等着他。 洞的深处是一间不大的石室。除了一张石床,就是落在一起的几袋小麦。 倔爷看着那几袋小麦说:“可惜没有玉米种子。”转头对东门桥说,“这间石室和这些小麦是为了战争准备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争就打上门了。” “这个石室您是怎么发现的?”东门桥好奇的问道。 “你感觉可能吗?这间石室的建造你们老爹也有参与,所以你们老爹放了一些东西在我这。” 这时东门桥才知道老爹和倔爷的关系真的不一般,而且也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老爹还在的时候,会时不时的拿些小麦和野菜回家吃。 倔爷说着,走到石床边蹲下,在一个地方摸索一阵,轻轻一按,打开一个暗门。 倔爷伸手进去拉出一个木箱子,倔爷抱起来,放到床上打开,里面杂七杂八的放了很对东西。 东门桥一眼看去,就发现里面的东西就是秘药配方所需要的所有材料,还有一口小锅。 “这些秘药是你们老爹给你们兄弟准备的,他不确定也不想你们兄弟成为修士。但他也要以防意外。有他这些准备总比你们兄弟俩瞎折腾强。”倔爷看着这些材料感叹的说道。 东门桥听倔爷说起老爹,问道:“你和我们老爹很熟悉,那你知道老爹去哪里了吗?” “这个等你们兄弟都成为修士,且有一定实力之后我在告诉你们吧,现在告诉你们,还不知道你们兄弟俩能做出什么啥事来。” 倔爷数了数木箱子里面的秘药,心中默算了一下,按照魏老师的那个秘药配方,配出两副秘药错错有余。 倔爷扣上木箱对东门桥说:“之前我打算让你在这里服用秘药的,但是下来之后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更合适,就不在我这个小窝折腾了。” “倔爷说的那里?”东门桥不解的问道。 倔爷敲了一下东门桥的头说:“还能是哪?当然是你和第一那个小子发现的那个地下工事。” 东门桥不好意思的笑着问道:“老爹告诉你的?” “走吧,除了你们老爹还能有谁。” 倔爷说着,一手提着木箱,一手抓着东门桥的脖子,双脚变成妖兽的爪子。就那么倒着从井里飞快的退了出来。 倔爷将东门桥放到地上,然后将木箱子塞到他的怀里,背着手向外走去。 走了几步见东门桥还愣在那里,喊到:“还不走,在哪里晒太阳啊。” 东门桥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盖上青石板的井口,又看了看自己站的地方有些不可置信。 这就是修士的力量。想着东门桥对修士又更加向往了几分。 听到倔爷的声音,连忙抱着木箱子跟了上去。头脑还没有反过劲来的傻乎乎问道:“倔爷,我们去哪?” 第五章 熬制秘药 来到东门桥所住的院子,东门第一和东门白正趴在一张木桌上来,不知道在做什么。 看到东门桥和倔爷进来,东门第一站起身来,对着倔爷甜甜的笑着喊到:“倔爷爷,您来了。” 倔爷上前揉着东门第一的头说:“你这机灵鬼,不知道的绝对被你这张脸骗过去。” “那有。”东门第一摆脱倔爷的手,跑到东门桥的身边看到他怀里的木箱子问道:“哥,这箱子里是什么?” 东门桥熟知东门第一的性子,他这张俊俏中带这些可爱的脸,出去绝对能骗倒不少人,不论男女老少。镇里不少人家都想招他做上门女婿。 看着东门第一那被人拆穿却不以为意的表情,东门桥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在教小白识字啊,你不知道小白就知道吃,一个字都不认识,学的还特慢。”东门第一说着指向东门白。 东门白站在桌子旁,手里还拿着一片羊肉,羊肉上遍布咬痕。 此时的东门白双眼直直的看着东门桥怀中抱着的木箱子,一动不动,就如同一座雕塑。 倔爷上下打量着东门白,问道:“他是谁?哪里来的?” 东门桥看看倔爷,又看看东门白,还没有说话,一旁的东门第一骄傲的说道:“他是我昨天在北区垃圾山那边认识的,他没有亲人了,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倔爷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对东门桥打了个眼色,转身走进了东门桥他们住的地下室。 东门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管,对东门第一说:“你让小白守着地下室,你跟我到地下通道去,有事对你说。”说完不管东门第一的反应,转身跑向地下室去追倔爷。 东门桥跑进地下室,就看到倔爷站在他们住的那间地下室的门口,知道老爹虽然对倔爷说了地下通道的事情,但没有具体说地下通道的位置。 进入地下通道,倔爷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感慨古人的智慧和能力。 东门桥一脸笑意的没有多说什么,就好像这个地下通道是他建造的一样。 来到昨天东门第一处理那些女性饰品的站台。 东门桥将木箱递给倔爷,自己到一旁将蜡烛点燃。 黄家镇地处偏僻,唯一算得上特产的就是蜡烛。在黄家镇南边有一大片森林,主要的是一种被黄家命名为金钱树的树木。 这种金钱树会分泌一种树脂,树脂成圆形,金黄色就像金币一样。这种树脂做成的蜡烛无烟,清香。 话归原处。 倔爷将木箱子里的材料一份一份的取出,仔细的按照一定的分量分成两份,将多余的扔到另一边。 倔爷还没整理完,东门第一跑了下来。看到倔爷整理的那些秘药材料,眼睛瞬间打了一圈。 东门第一跑到东门桥身边激动的说:“秘药配方,还是两份。” 东门桥将东门第一拉到离倔爷远一些的方,小声的将倔爷告诉他的那些,简单的对他说了一遍。说这些是老爹给准备的,其中有一部分应该是倔爷给弄得。 听完东门桥的叙述,东门第一撇了撇嘴,有一种想要哭的样子。立马抱住东门桥,有些呜咽的说:“我想老爹了。” 东门桥拍着东门第一的背说:“等我们成了修士,就去找老爹。” 东门第一不住的点头,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东门桥的衣服上。 东门桥看到这些不由得有些好笑。 “好了。”倔爷在一旁说道,“现在有个决定需要你们两个决定。” 倔爷说着,从木箱子里面拿出两颗妖核,在这有些昏暗的环境里显得熠熠生辉。其中一颗金灿灿的,色彩靓丽。另外一颗是火红色,只不过颜色有些灰暗。 倔爷举着那两颗妖核说:“这颗金色的是凝魂期鹰系妖兽的妖核,这颗红色的事狼系妖兽的妖核。因为这只狼妖之前受过重创,妖核有些受损。” “我要那颗狼妖的。”不等倔爷说完,东门桥说道。 “哥,我要狼妖的,给你鹰妖的吧。”东门第一可怜巴巴的看着东门桥。 东门桥拍揉着东门第一的头发说:“你从小不就想要在天上飞吗,再说你年龄小,可塑性高,脑子也比哥哥好使。哥哥以后还需要你的保护。” “哥~哥~”东门第一摇着东门桥的手臂不住的撒娇。 东门桥扫了几眼周围的地上,不在理会东门第一,对着倔爷说:“倔爷,开始吧。” 倔爷点点头从木箱子里拿出一个满是小洞的小盆,放到地上。 接着拿出一块绿色的矿石放在手中,突然倔爷手中那绿色的矿石燃起了绿色的火焰。 倔爷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兄弟二人,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木系矿石,他的火焰是熬制秘药效果的最好的。只是需要真气或者法力才能将其点燃。” 倔爷说着,手中却不停歇,将燃烧的矿石放到小盆里。接着从木箱子里面拿出一口小锅放到小盆上。 等锅热了,倔爷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材料一一投入锅中。嘴中还不停的念念有词,只是在远处揽着东门第一的东门桥听不清楚。 很快锅内的那些材料融化混杂在一起,呈现一种诡异的墨绿色。不时有一个个的气泡从锅底升起,来到上面无声的炸裂开来。 远处的东门桥兄弟二人都味道了一股让人想要将昨天所吃的饭都吐出来的恶心味道,其中也夹杂着一丝丝草药的苦涩味道。 慢慢的那诡异的墨绿色渐渐的褪去,呈现出来的是草青色,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的血红色。 那恶心的味道也慢慢淡去,溢出来的是缕缕血腥味。 倔爷看到秘药差不多了,取出了那颗狼妖的妖核,轻轻的投入到秘药之中。 看到这东门桥趁东门第一不注意,捡起地上的一根铁链,快速的将东门桥锁在了站台上的一根石柱上。 “哥,哥~” 在东门第一的不断挣扎和喊叫声中,东门桥来到倔爷旁边。 第六章 服食秘药 看到刚刚投入到秘药中的妖核不断的在软化,一只虚幻的小白狼浮现在妖核之中,不断的嚎叫着左突右冲,想要从妖核中冲出,但是都被周围的秘药形成的胶状液体拦在其中。就像是一只落入猎人陷阱的野兽,所有的挣扎,都是无用。 “可以了,赶紧喝掉。”倔爷将小锅端起送到东门桥面前。 东门桥接过小锅,直接将秘药向嘴中倒去。 就在这时东门桥好像听到一声痛苦的哀嚎之声,但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了,这是秘药已经入嘴了。 没有想象中的热,反而很是清凉。这秘药就像是一个整体,东门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带着丝丝的血腥味直接消失在嘴里,有些像吃果冻的感觉。 东门桥看看手中就像刷过一样干净的锅,有点不敢相信,期待已久的秘药这就被他吃了。 “啊呜~”伴随着一声嚎叫,东门桥瞥见一个白影向自己扑来。 还没反应过来,那白影就被倔爷一掌击晕,摔在地上。 倔爷指了指远处,“药效快发作了,赶紧走远点,不要在这折腾。” 东门桥点点头,跑向远处,身后传来倔爷的声音,“在心里一直默念静心诀,直到接受传承。” 东门桥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时的他已经感受到药效了。 就像一根根的钢针从胃里向着全身直刺,寻找自己的位置。 这时东门桥突然一下扑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起来,全身的肌肉开始抽搐,扭曲,变形。紧接着东门桥感觉全身的骨头开始碎裂重组。 先是双手上的指甲慢慢的伸长,变得犹如锋利的匕首。接拇指变短后缩,其余四指不断伸长,白色毛发也冲破皮肤,快速生长出来。手臂变得更加修长。 紧接着是双脚,双腿,躯体,不断的变形。 从一旁看,东门桥整个身体除了头,那就是一只强壮的白狼,只是狼毛之中夹杂着缕缕的血液,看上去异常恐怖。 这时的东门桥闭着眼睛,狠狠的咬着牙,不停的默念着静心诀,以保持灵台的一丝清明。 突然,东门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吼叫声,他的整个头在不停的扭曲变形。 慢慢的一个狼头逐渐的显现出来,东门桥整个的化身成了一匹狼。 就在东门桥发出吼叫的同时,倔爷的第二份秘药熬制好了,端到东门第一的身前,并且伸手将那根铁链扭断。 刚要接过秘药的东门第一被东门桥的吼叫声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倔爷,这份秘药就浪费了。 “吓到了,还要做修士吗?”倔爷调笑道。 东门第一撇了一眼倔爷,一口将秘药喝下,随手将小锅扔回到倔爷手中,向着通道里与东门桥相反的方向跑去。 倔爷笑了笑,看向刚才被他击晕的白影。 此时,东门桥却狼狈的来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这里四周灰蒙蒙的,东门桥就在虚空之中,不停的逃窜着,追击他的是一只像是在慢慢蒸发的白狼。 东门桥来到这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追击他的白狼咬掉了手臂上的一块肉。那种痛直冲灵魂,东门桥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彻底的失去了那块肉,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起,但是感觉特别清晰。更重要的是追击他的白狼形态竟然稳定了下来。 令东门桥奇怪的是他的手臂上被咬掉肉的地方,并没有血液流出。 东门桥一边逃窜,一边观察者四周,思考者到底是什么地方。这种情况倔爷并没有描述过,不知道是倔爷忘了,还是他这是特殊情况。 东门桥尝试着攻击白狼,却只是将他攻击到的地方打的溃散,紧接着又会回复原样。东门桥无奈只能继续跑。 就这样一追一逃跑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东门桥很无奈,大喊了一声,“停!” 没想到那只白狼竟然真的停下了。 他能听懂我说的话,东门桥这样想着,试着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这是在哪里?” 白狼看看四周的情况,又看了看自身。 这时东门桥才发现白狼比刚出现在这个空间的时候,整体淡化了很多。 白狼做出一个很人性化的叹息,说道:“罢了,不管怎样最终还是便宜了你小子。” 白狼的张口说话,吓了东门桥一下,东门桥立即反应过来,这只白狼应该就是自己服用的那颗狼妖的妖核。 白狼继续说道:“我在你身上问道了一丝很亲切的味道,希望你能照顾好他。” “什么意思?他是谁?”东门桥问道。 白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你不是想成为修士吗?我可以满足你,甚至可以给你更多,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东门桥看着白狼,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一会他冷静下来,发现这里应该是他的灵台之中,自己现在应该是灵魂的状态。对面的白狼应该是那颗妖核里残存的狼妖的妖魂。不知为什么这些他好像突然就懂了。 “什么条件?”东门桥想通这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狼冷笑了一声,说:“我在你身上问到了蛇族血脉的味道,看来你们的冷静,奸诈都是深刻在灵魂深处的。” 东门桥讪讪的一笑,听他的意思好像自己的血脉之中有蛇妖的力量,难道自己的祖上是修蛇妖妖核的修士。 白狼并不理会,继续说道:“放心,我只是让你在你有能力时,为我报仇。” “为你报仇?你的仇人是谁?”东门桥不解的问道。 “这个到时你自然会知晓。”白狼说完,看了一眼自己越发淡薄的身躯,大吼一声,“张嘴。” “啊?”东门桥北这突入起来的一声吓得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啊出声来。 只见白狼迅速的化成一缕白烟,飞入了东门桥的嘴里面。在这过程中从白烟之中飞出一枚血红色的诡异符文,钻入东门桥的眉心之中。 东门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突然多出了许多东西,让他感觉头就像炸了一样,一下子疼昏了过去。 就在东门桥昏过去之前,感觉耳边传来一句英雄末路一样的话,“想我一代妖皇,竟落得如此……” 第七章 人与妖的区别 不知过去多久,东门桥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东门第一和倔爷,还有倔爷手中提着的张牙舞爪的东门白,笑了笑。 张嘴沙哑干涩的嗓音传出,“这是怎么了,第一你好了没有,过去了多久?” “我们差不多中午下来的,现在应该都半夜了。”倔爷说着松开了手中的东门白。 东门白一下子扑进东门桥的怀中,贪婪的呼吸这东门桥身上的气息。 根据灵台之中出现的那只白狼留下的记忆,如果没有错的话,东门白就应该是他的女儿。 昨晚东门白洗澡时,坚决不用帮忙,是自己洗的。后来给他剪头发,竟然没发现是个女孩,早知道就不给他剪西瓜头了。 东门第一跑过来将东门桥从地上扶起来,关切的说道:“我比你服药晚,却比你早结束。你可吓死我了,以为你怎么了。原本还在那不停翻腾,突然就躺那一动不动,可吓死我了。如果不是倔爷说你还活着,我就把你埋了。”说着东门第一竟有些语无伦次。 东门桥宠溺的揉了揉东门第一的头发,看向倔爷说:“谢谢倔爷。” 倔爷看了一眼东门白,点了点头说:“我们上去说吧。如果你愿意这么一直光着身子,我是不介意的。” 东门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服食秘药后的变化中全部撑裂了。现在身上就剩下丝丝缕缕的还挂在身上。 东门桥将东门白从自己的身上拽下来,让东门第一拉住,向着来时的洞口跑去。 却没想到自己的力量、速度大大增加,这一跑,就直接撞进墙里面去了。 东门桥双手一撑,从人形洞里飞出来,又撞进了对面的墙里。这下身上的衣服真是一丝不剩了。 东门桥小心翼翼的从墙上挣脱下来,轻轻的猫着脚步钻进了进来时的地道里。 东门桥刚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东门桥不由自主加快脚步,没想到却让这条地道加宽加高不少。 当回到地下室的东门桥收拾完的时候,其余三位才悠哉悠哉的从地下通道里出来。 此时的东门桥只穿着一条裤子,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没办法现在力气突然大了,还没有适应,已经废了好几件衣服了。 倔爷微笑着看着东门桥的样子,从提着的木箱子中拿出一身衣服,扔给东门桥说:“这身衣服送你了,这可是军队特制的非常结实。我已经改过了看不出是军队的。” 东门桥连声感谢的接过衣服,走进隔壁地下室。 其余三人还是听到了衣服撕裂的声音,欢快的笑了起来。 等他们笑声停止,东门桥才一脸正经的走回来。迎接他的是东门第一端上来的一碗羊肉汤。 “我们已经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还有些热,喝了吧。”东门第一看到东门桥伸过来的手,补充道,“轻点拿。” 东门桥确实饿了,用手托着碗,三两口一碗肉汤就进肚子了。 将碗递小心放到桌子上。东门第一见状问道:“还要吗?” “不用了,就这些吧。”东门桥说着来到倔爷身前坐下。还没开口说话,东门白就挤过来,和东门桥坐在一起,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了?”倔爷指着东门白说。 东门桥点点头,问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感觉不像化形大妖啊。” “她应该是服用了化形草,才提前化形的。我之前看了,她现在应该还在锻体境。” “那倔爷,这人在修炼之后可以化形为妖,妖在化形之后可以化形成人,这怎么区分是人是妖?”东门桥揉着东门白的头发问道。 倔爷笑了笑说:“很简单。妖的力量开始是储存在妖核之中,之后是妖丹,这些都是存在于妖的大脑之中。所以妖在化形之后会形成独属于他的力量符文,显露在眉心之上。” 倔爷指着东门白说:“就像她这样。那个符文你应该见过。” 东门桥看向东门白点点头。 东门白将头紧紧的靠在东门桥的手臂上,似乎感觉到东门桥在看她。她抬起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对着东门桥甜甜一笑。 倔爷继续说道,“而人族通过秘药服食妖核,会将妖核之中的力量集中到心脏之中,随着血液的循环,不断改变着人的体质。妖核之中的传承会冲进人的灵台之中,这也是人族服用妖核的危机与机遇。也是古语中说的富贵险中求。因为妖核之中的力量留在了心脏之中,所以人族所显化出的力量符文在心口处。” 东门桥看了看自己的心口处,确实如此。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有些特殊的妖,显化的位置会不一样,而有些大妖会通过秘术隐藏自己的符文,你总不能见人就要看人家的心口处吧。以后行走江湖还是小心为妙。”倔爷看东门桥一副了然的神色,又补充道。 倔爷看着东门桥和东门第一点头表示明白,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东门桥沉思片刻,看向东门第一,揉了揉他的头发,向倔爷问道:“您能说说我服用的那个妖核的来历吗?” 倔爷回忆了一阵,说道:“你服用的那个妖核,我记得应该是前年还是大前年初的时候,应该是前年初…” 倔爷慢慢陷入到回忆之中,仿佛有看到了当时的场景。 那是前年初的一天,很冷,阳光却是不错。屠宰厂也没有什么活,老爹傻罗还养着两个孩子,家里的吃食肯定不够,就约着倔爷几人去镇外打些野味回来。 具体都有谁,倔爷没说。但绝对不止他和老爹傻罗两个人。 当倔爷要说道几人外出的具体细节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直接跳到他们几人在一个山谷之中遇到了一头雄壮的白狼,而且那只白狼还受了严重的伤。 几人一看这情况就上去将那只白狼擒获了。具体细节过程又给跳过去了。 最后只说解剖这只狼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只狼妖,脑中有一颗暗红色的妖核。 倔爷讲述完,看向东门桥说:“还有什么要问的?” “就没有一点点细节上的东西?” 没有!倔爷摇头坚决的表示,最后又说:“等该告诉你们的时候我会说的。” 倔爷看看东门桥那一脸可惜的模样说:“你没有什么问题,那就说说你的情况吧,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第八章 电报机 东门桥又看了看东门第一,揉揉他的头发说:“之所以会用那么长的时间,是因为妖核里面的传承有些多,还有就是还有那只狼妖的一部分记忆。” 倔爷突然皱起眉,说:“不应该啊,没听说过还有记忆的,妖丹之前妖兽的魂魄和妖核是分开的,只有妖丹境才会紧密联系在一起,难道那只狼妖是凝魂境巅峰就要突破妖丹境。那也不应该,这么长时间魂魄早就消散了。” 看着倔爷喃喃自语的样子,东门桥轻咳一声,看到倔爷望过来,张口说道:“那只狼妖应该是妖皇。” “妖皇?”倔爷有些震惊的看着东门桥,问道:“怎么会是妖皇?你知道妖皇是什么境界吗?” 东门桥摇摇头将今天下午发生在他灵台之中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重点说的是狼妖灵魂消失之前的那句长叹。 倔爷点点头说:“看样子应该就是了,也是我们当初命大,遇到的是重伤境界倒退的狼妖,要不然我们几个的老命早就交代在那个山谷之中了。” 倔爷站起身来拍拍东门桥的肩膀说:“没想到最后让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我没疑问了,你小子以后好好修炼吧。今天就这样吧,不早了,回家还能睡个好觉。” 倔爷说着向地下室外走去。 来到地下室外,天蒙蒙的泛着蓝色,远处东方泛起丝丝白意。 在这时候,倔爷也不隐藏他的修为,三两步之间就走远了,消失在远处断墙的拐角处。 东门桥转过身来问道:“第一,你的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变化?” 东门第一腼腆一笑,转过身,背对着东门桥,闭眼默运真气。只见他的后背肩胛骨下方伸展出一对羽翼。 东门桥哑然一笑,实在是这对羽翼太小了,两只加起来也就他一个巴掌大小。 这对羽翼虽然看起来小,不过上面的羽毛却是锋利无比,直接在衣服上开了两条口子。 东门桥上前用手一敲,传来的却是金铁之声。 “这应该是金系的鹰妖了,等这对羽翼长大,那可真是了不得。” 东门第一收起羽翼,转过身来问道:“哥,你是什么样的?” “我醒过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还没试,我这就试试。” 说完,东门桥开始默运真气,但是等了半天身体也没见有什么变化。 东门桥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没有变化,摸摸脸也没有变化,正纳闷那里出了问题。 旁边的东门第一却是指着东门桥的臀部笑了起来。 东门桥回头一看,才发现不是没有变化,只是长了一条尾巴,有二十多厘米长。 “哥,你不是服用的狼妖的妖核吗?怎么尾巴上没有毛,反而是多了那么多鳞片?”东门第一笑过之后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东门桥也发现了,狼尾应该是毛绒绒的,他这条尾巴却是光滑无比,上面长着无数细小的鳞片。 东门桥沉思片刻,回想了很多,最后说道:“我记得那只狼妖的灵魂对我说过,我的血脉里有蛇妖的气味,我的祖上应该是修的蛇妖妖核。而我修的是狼妖妖核,这个妖核比较特殊,应该是激活了我血脉里的蛇妖血脉,发生了变异。” “那哥你这算是修炼的什么?是狼还是蛇,或者是狼蛇,不对,蛇狼,也不对听着像是色狼,噫~我懂了!”东门第一说完还对着东门桥眨眨眼。 “别乱说,”东门桥扯着裤子,摇摇尾巴,接着说,“倔爷这裤子也不行啊,不是说是军队上的,怎么让我一尾巴给刺穿了。” “你不看看你的尾尖,就像是一根毒刺。”东门第一有些羡慕的说道。 这时一旁的东门白看着两个哥哥不理自己,还一直对着大哥哥的尾巴看,想了想,一下子跳到东门桥和东门第一中间喊了一声哥哥。然后向后一撅屁股,一条白绒绒的狼尾巴漏了出来。 东门白还笑眯眯的看看东门桥,然后看看东门第一,得意洋洋的摇着尾巴。 东门桥和东门第一被东门白逗的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传出去很远。 东门桥收起自己的尾巴,上前轻轻的揉揉东门白的西瓜头。然后将她和东门第一抱在怀里。 东门桥想了想这还是在老爹傻罗消失之后,他们兄弟第一次这么轻松的笑。 东门第一似乎感觉到了东门桥的意思,也狠狠的使劲的抱住东门桥。 东门白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搞不懂两位哥哥这是怎么了。她也不管这么多,抱住东门桥深深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感觉回到了小时候的那个温暖的怀抱。 屠宰厂,还是那间办公室。 只不过今天晚上少了镇长黄爱民,多了一位穿军装的,正在一旁的桌子上捣鼓这一台小机器。 张有粮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里端着一杯酒,在不停的摇晃,杯里的就鲜红似血。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支烟,时不时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慢慢消散在房间里。 张有粮对面的沙发上是那位被称作李老的老人。 李老看着张有粮那副享受的模样,缓缓开口道:“现在车队应该到达青岩峡谷了,如果今天晚上安全了,那就剩下一个缓步沼泽。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你这和昨天兼职就是两个人啊。” 张有粮笑着将酒杯中的就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看着李老说道:“一、昨天黄爱民在这,我总要表现一下作为主人的急切。” 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张有粮接着说道:“这二吗?这不是还有您老。在者说就看您老拿来的这家伙,我猜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电报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