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
俞菀也没说话，平静的和他对视着。
突然。他轻笑了一声，"肚子饿么？要不要吃个夜宵？"
俞菀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
在听见他的话后。她居然直接……同意了。
或许。是因为她那个时候也的确饿了。
两人就在医院的一家小餐馆坐下。
以前俞菀一直觉得贺隽樊高高在上，应该只吃高级餐厅的料理才对，后来她才发现，他什么都吃，包括路边摊。
夜深了。餐馆里就他们两个人，俞菀一直都没有说话，菜上来后直接低头就开始狂吃。
贺隽樊也动了筷子，但吃的不多。
"你哪里来的钱给你朋友做手术？"
他的声音突然传来，俞菀的动作一顿。很快回答，"我找人想的办法。"
"恩，为什么不找我？"
俞菀的动作彻底僵住了。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抬起头来。"我可以找你么？"
"当然。"
他表现的是那样的自然。就好像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也从来没有。将她踹出去。
俞菀深吸口气，"哦。但是我不想。"
她的语气极其平静。
贺隽樊倒也不恼，直接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她面前。
俞菀正要拒绝时，他的声音传来，"我还可以帮你朋友安排最好的医生。"
俞菀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
"条件呢？"
终于。俞菀缓缓说道。
贺隽樊没有说话。眼睛却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银行卡。
俞菀的手缓缓握紧了。
"为什么……"她的声音艰涩。"是觉得太少？如果是这样。我会努力……"
"在你跟着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会管你一辈子。"他的声音传来，不重不轻的，"你现在的状态，不是我想要看见的。"
俞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再过两年，我会帮你选一个最合适的男人。"他继续说道，"或者你自己选也行，没有能力也没关系，反正，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他的话说着，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那如墨般的眼睛里仿佛也带了笑意，但是更多的，是俞菀看不清的幽深。
她知道他的意思。
他可以养她一辈子，可以保护她一辈子，唯独……不会跟她结婚。
在他毫不留情的将自己踢出智和的时候俞菀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男人，不过如此。
十年的相伴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但是现在俞菀知道了，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才是最残忍的。
那时，贺隽樊已经站了起来，"好好照顾你的朋友，有事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话说完，他直接转身。
俞菀始终挺直腰板坐在那里，拳头紧握。
在贺隽樊结完账准备上车的时候，俞菀的声音传来，"贺总。"
贺隽樊的脚步顿时停下，转身。
俞菀正好将那张银行卡塞回他的手上。
"谢谢贺总，但那是我的朋友，我自己会帮她找最好的医生，还有，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负责，不劳烦贺总您关心了！"
话说完，俞菀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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