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离的乌龟死了，六千万亏了一半，他很伤心，很悲愤。
而别人，幸灾乐祸。
在方程恩展示小乌龟的神奇本领时，就有人偷偷录了视频。但是没有放出来，都是这一行当的熟人，要顾忌江道离的面子。
但是乌龟死了就不一样了。
为了证明乌龟确实死了，自己确实没有了作弊的手段，江道离当着众人的面把死乌龟晒出来。
先前拍视频的人没有了顾忌，于是将视频在朋友圈放了出来，加了个标题：价值六千万的乌龟死掉了！
视频火了。
人们喜欢猎奇，喜欢听各种无稽之谈。
火了的视频一不小心传到了焦安琪那里。
她立刻就抓住了重点。
五妖之中，有一个龟妖，至今没有动静。
视频上的乌龟太有灵性，极有可能就是龟妖所化！
于是，她立刻动身前往坪洲，并借助当地公安部门的力量，与江道离进行了沟通，目的很简单，找到这个乌龟的由来。
然后方程恩被指认了出来。
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方程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事情被神秘部门盯上。
焦安琪看到监控中的方程恩形象时，立刻就在脑海中浮现出印象来。
他们之前见过，焦安琪约见李渔的时候，方程恩在场，身份是李渔的客户，身边还陪着两个绝色美女。
当时她就有对两个美女有怀疑，但是没并没有怀疑方程恩，现在看来，这个家伙才是最可疑的！
从李渔那里并不能套出方程恩的底细，不过焦安琪以上司的命令，让李渔联系方程恩约地方见面。
李渔有点慌，怎么回事？哪里出问题了？
他偷偷将情况跟三师兄做了汇报，方程恩也愣了，怎么会这样？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没有办法，拒绝见面肯定不行，他思索了一番，让李渔遵从上级指令，这个面不得不见，就算是鸿门宴，也只能走一趟。
方程恩没让夭夭跟着，只身赴会。
李渔肯定不傻，也是只身赴会，没带乌龟。
三个人在小妖工作室碰头。
这个焦安琪也是大胆，居然就单身一人前来。
方程恩装作很随意，与李渔有说有笑，假装谈着之前的合作。
焦安琪没耐心看他们演，直接掀桌子一样把话挑明：“方先生，这次约你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之前那只乌龟是怎么回事？”
“哪只乌龟？”方程恩还想装傻充愣。
“在坪洲，你带了一只乌龟，可以帮你找到高品质的翡翠，你把它卖给了江道离，换了六千万。”
“哦，是有这么一回事，卖的有点亏。”
“……我想问的是，那只乌龟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啊！”
“那就行话短说。”
“我在河边捡来的。”
“为什么捡它？”
“没有为什么啊，你如果在河边捡到一只可爱的乌龟，你会不会捡起它？”
焦安琪突然有种当初跟李渔聊天的感觉，压住心中不快，耐心问到：“你怎么发现它有寻找翡翠的功能的？”
方程恩做思考状：“……偶然吧，正好那次我要去参加坪洲翡翠公盘，路上捡了这只乌龟，就带着在身上，当时……我在挑翡翠的时候，就发现这只乌龟老往好的翡翠旁边爬，我就在想，是不是这家伙有什么本领。”
“然后呢？”
“然后我就试着放开它，让它自己去找，结果它找的几块料子真的还不错，可能是运气吧。”
“你在哪里的河边捡到的？”
“就在Z市。”方程恩并没有隐瞒，直接报出了正确地点。
焦安琪一听，对上号了。
镇妖塔所在的地方正是Z市。
“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乌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发现了啊，它能找好的玉石，这还不够奇怪的？”
“我是说……”焦安琪不知道该怎么说，妖的事情到底还是机密，眼前的方程恩并没有触发精神探测仪的报警，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那就不应该对他泄露这些事情。
犹豫了一下，焦安琪继续道：“我是说，你知不知道乌龟会死？”
“不知道。”方程恩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如果你不知道它会死，为什么会卖掉它？”
“六千万啊，我有什么理由不卖？”
焦安琪忽然发现谈论的话题似乎有些跑偏，之前准备不足，以至于有些被动。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突然道：“你信不信妖的存在？”
方程恩思考都没有，“信啊。”
焦安琪眼前一亮，急忙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就是直觉。”
“那你觉得那只奇怪的乌龟会不会是龟妖？”
“这……或许吧。”
“为什么？”
“因为它能找翡翠啊，这么妖还不够么？”
“……”焦安琪不知道这该怎么接话，但是忽然就抓住了关键：这个方程恩表现得太淡定了，如果是正常人，聊到这样的话题一定会充满了疑惑！
“你是妖？”焦安琪冷不丁问方程恩。
方程恩这时候才表现出一种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我不是啊，为什么这样问？”
李渔陪在一边，很纠结，怎么会突然聊到这个话题？
焦安琪从包里掏出来个小铃铛，“你看看这个。”
方程恩用一种很迷茫的眼神看了看焦安琪，接过小铃铛，在手里翻转着观察了一会儿，“怎么了？”
焦安琪目光中有一丝失望，寻妖铃没有响。
“李渔，你先出去一下，我单独跟方先生聊一下。”
李渔出去了，方程恩把铃铛还回去，“你找我来到底是做什么？”
焦安琪揉了揉额头，不说话。
方程恩还是忍不住，释放了一个读心术。
然后焦安琪手包里传来滴滴的声响！
“哈哈。我果然没有猜错！还说你不是妖！”
“？？？”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精神探测仪不会说谎。”
“？？”方程恩仍旧做出疑惑而迷茫的表情。
然后李渔敲门进来，“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言外之意，刚才仪器在想，不过是李渔在使用读心术而已。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很可怕，焦安琪就认定了方程恩有问题，她不轻易相信李渔的解释，“那你告诉我，刚才我在想什么？”
李渔答不上来，因为他并没有使用读心术。
“你还是出去吧。”
李渔看了方程恩一眼，意思是我帮不上忙了，退出去。
“方先生，我并没有恶意。”
方程恩其实这会儿脑子里一直在飞速转动，到底要不要表明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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