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愣愣地看着他：“你……”
“我派人杀了他。”
姜林迅速站起身，冲到他面前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迅速后退。
姜盛握拳。
姜林也握拳：“他对你这么好，为什么杀他？”
“个中缘由，我不想再说了。如果你以后遇见他，记得别提起我，就当没我这个人。”
姜林笑了：“哥，你还想杀我？”
“是啊。”
“九泉之下，你对得起妈吗？”
姜盛微笑说道：“那是我妈，又不是你妈。”
姜林长出一口气：“还是没瞒住啊——会术法的人就是不一样，连我这种已经死掉的人都看得出来。”
姜盛淡淡附和一声：“我早就知道了。”
“嗯，我故意的。”
嗯？
“别这样惊讶，惊伤心胆，对身体不好。”
“你……不在乎？”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嗯，我本身就是个死人，你觉得我需要担心生死吗？”
姜盛问道：“我妹呢？”
“死了。我没杀她，她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
姜盛嘴角上扬，说道：“我现在可以解决你了吧？”
“那你要问问她答不答应。”姜林指了指他身后，意味深长说道。
姜盛眼睛一瞪，像是想起了什么，倏地回头便被压倒在地上。
一篷血飞溅而出。
姜盛的胸口破了个洞，又被割破了喉咙，已然连遗言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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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看着迅速死去的姜盛，又呆愣着看着站起身来的白浛。
白浛握着刀，也看着姜林。
姜林叹气说道：“真没想到，他居然会被你杀死。”
白浛冷笑说道：“别装了。你不在那儿吸引他的注意，我能不动声色地解开绳子，然后反杀他？”
姜林反应极快：“呃……跟我没关系，人是你杀的！”
白浛：“……”
“华妍为什么会死，我觉得你也有点嫌疑。”
“你死了，我不就没嫌疑了？”
姜林惊慌说道：“你要干啥？”
白浛慢条斯理从兜里拿出一小条桃枝。
姜林故作镇定：“我不是人，桃枝有用但杀不了我。”
“谁说我要杀了你？”
白浛眨眨眼说道：“只要这具身体没了，你就没地方飘了吧？”
姜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这不也是杀人吗？”
白浛愣了一秒，然后说道：“哦。”
姜林奋力挣扎：“其实我可以不死的。”
白浛步步紧逼，眼中闪烁着光芒：“当初我被姜盛带走的时候，你和杨辰见死不救，作壁上观。当时你们就在隔壁吧？这样说来，如果我运气不好，被姜盛杀了是不是也算我倒霉？”
“你知道？”
“桃枝上的药没毒，但是对你这种身体弱的人来说，是碰不得的。”
姜林的眼泪流了下来：“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让你解气？”
“如果杨辰能和你一起，就更好了。”
“你杀不了他，我一个人死就够了。”
“好啊。”
白浛把桃枝戳进了她的心脏。
姜林也和她哥一样，迅速地死了。
*
****
白浛抬头看着杨辰。
“我杀了她。”
杨辰推开她，看见了蜷缩着的姜林。
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
我等了十几年，才等到你回来。
杨辰抱着她，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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