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何真真的是忘记了礼物这回事了,昨晚上她是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的。
本想着他一来,就拿给他的。
没想到他半夜才来。
早上他发烧,她着急去买药,心里担心他,脑子也没想其他的事情。
原来他看到了……
怪不得昨晚上听到他说什么礼物呢。
夏何脸又成了桃色,“开着暖气呢,哪里冷。”
男人一本正经,“不知道,就是觉得冷。”
说着还故意打了个冷颤,夏何想可能是因为发烧,所以才会觉得冷。
还是起身去把自己精挑细选的羽绒服拿来,服侍他穿上。
简单的设计,干净平整。
穿在他身上很合身。
但是……
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或许是见惯了他穿着单薄的样子,忽然见他穿的略微臃肿,有点不习惯。
夏何站在他面前,笑道,“头一次见你穿羽绒服。”
陆司岸将她圈在怀里,“我也是头一次有女人送我这个。”
夏何有点不好意思,嘟起嘴,“怎么了,是不是没有其他女人送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陆司岸親了親她的额头,滚烫的额抵住她的,“好好说话呢,怎么吃起醋来了?”
生病了的陆司岸,浑身上下都泛着懒散,弱弱的感觉。
夏何心里软软的,顺势親了下他的下巴,“我才没吃醋呢,快点出去吃早餐吧,一会儿凉了。”
“不急。”
夏何刚想说哪里不急,他的就堵住了她的嘴。
来了一个不长不短的親稳。
结束时,夏何呼吸不畅,他也有些气息不稳。
夏何笑话他,“病成这样还不老实,你看看你累的。”
陆司岸低笑,承认,“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
吃了早饭,陆司岸又重新躺回床上,因为吃了药,所以他睡的有点沉。
才睡了没多会,他的手机就响了。
夏何本想帮他挂断的,可是一见电话是白沉打来的。
抿了抿唇,接了起来,“喂?陆司岸他……病了。”
白沉刚准备汇报安城情况呢,结果接电话的是夏何,而且她说什么?
他们家陆总病了?
白沉不信,“陆总这个人常年健身,而且吃的饭菜都是营养师搭配的,怎么可能会生病?‘表妹’我可得提醒你,事反常理,必有妖,说不定他是纵欲过度呢!”
夏何呆愣愣的,确实是纵欲了,而且还是在她这……
她脸一下红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找他有急事的话,等他醒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白沉莫名其妙的被挂了电话,还想继续打回去的,奈何季容找了过来。
这边夏何刚挂断,还没放下手机,铃声便又开始响起。
夏何以为是白沉,刚想接听。
在最后几秒及时刹了车,因为来电显示是……
楚然。
夏何撇撇嘴,扔了手机,没管它。
再后来,除了电话,就是消息,大多数是工作群里的消息。
一会儿工夫手机屏幕上就躺满了各种信息。
夏何不禁咂舌,当老板的事情真多。
……
陆司岸睡了一上午,烧没退,又感冒了。
夏何心疼死了,硬是带着他去医院。
看着医生给他吊上水,才安心的坐下来。
晚上烧退了,他人也精神了些。
夏何买晚饭回来,就看到他坐在那敲电脑,而旁边站着谢正。
才刚好,就开始工作……
放下手中的饭,夏何撑着下巴坐在那等他忙完。
看着看着,忽然很想吃蛋糕,瞧着陆司岸一时半会的也没时间,她索性起身又出了门。
然而,冤家路窄。
医院门口,迎面遇上坐在轮椅上的楚然。
夏何疑惑了,她车祸不是已经好了么,怎么忽然变的这么严重了?
受伤住院的人,心情本就脆弱,楚然一见到夏何,差点没崩溃。
“你怎么会在这?”楚然问。
夏何不想告诉她陆司岸也在这,胡编道,“我家人病了。”
说完就要越过楚然,离开。
而楚然却拉住她,“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夏何停下脚步,“楚小姐,你现在的情况,我觉得不适合谈话,等你好了,我们再谈吧!”
不知楚家的人怎么放心她一个人推着轮椅的。
夏何看向她,“你快些回去吧。”
楚然被夏何严重的同情刺伤,语气尖锐起来,“我的伤就不牢你费心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这伤是司岸哥亲手推的,你知道为什么么?”
陆司岸亲手推她?
怎么着都不可能,夏何第一反应是楚然在撒谎骗人,不太想搭理她,“不管是谁推的好像跟我没关系。”
楚然笑了笑,“是因为我和司岸哥做那种事,做的太激烈了,他喝多了,所以失手推到了我,我脖子上的痕迹,到现在都有些疼呢。”
楚然不说,没人会在意,毕竟是晚上。
但是她一说,夏何的眼睛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刷的就盯上了楚然的脖颈。
十分刺眼,楚然皮肤本就十分白,那个印记有在前面偏下,她穿着羽绒服,里面穿着低领的宽松毛衣。
即便是光线不足,夏何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可能……
陆司岸怎么可能会……
昨天晚上他还……
夏何讥讽的笑了笑,“楚小姐,论家世地位,你比我高很多,何必为了达到目的,胡编乱造,挑拨离间呢,你难道就这么没自信么?”
本来楚然占上风,沾沾自喜。
听到夏何这句话,楚然一瞬变了脸色,被自己不放在眼里的人嘲笑,是难堪的。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夏何,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罢了,让你知难而退,免得到时候输的太难看。”
夏何笑,“谢谢你的好意,输与赢,都不劳外人费心。”
说完,夏何一秒都不想多呆了,直接迈步离开。
楚然看着夏何满不在乎的背影,气的牙痒痒。
拳头紧握,眼睛眯起,“灰姑娘总是这么讨厌。”
楚然愤愤的推着轮椅,有点吃力,真后悔自己不开心跑出来,如果母亲在,说不定还能帮她一起讽刺夏何。
不想电梯门口,碰见出来的谢正。
楚然眼睛顿时亮了,“谢正!”
谢正闻声看去,“楚小姐。”
“你怎么在这?司岸哥也在这么?”那个夏何竟然骗她,原来是司岸哥生病了。
“是的,陆总他……也在。”
“他怎么了?生病了么?”
谢正略有些迟疑,“嗯……是的。”
“你推我去看看他,我好累。”
谢正,“……”
谢正心里已经欲哭无泪,怎么就这么遇到陆总的青梅竹马了?
他推着去,陆总那位正牌女友见了,不是要恨死他,在给陆总耳边吹吹枕边风……
完了……
但他还拒绝不了,只能照办。
……
夏何提着蛋糕回病房,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楚然的声音。
“司岸哥,对不起,害的你生病了,我妈今天把事情告诉我了,我生气自己推着轮椅出去了,一下午没理她。”
陆司岸声音平淡,“没事,你快回去,现在也是晚饭的时间了,别饿着了。”
“不要,你这里就有饭,谢正,拿过来,我要吃。”
谢正看了眼陆司岸,见陆司岸没什么特别的表示,等于默认。
便恭敬的将夏何买来的饭菜一一打开,给楚然送了过去。
楚然端过去,递给陆司岸一碗粥,自己吃着米饭喝着汤,别提多和谐了。
夏何在外面看着,没来由的心酸了。
明明知道她临时出去了,明明知道她会回来。
更是知道,那饭菜是她买来的,她还没吃……
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样和楚然毫不避讳的吃起来。
夏何看着看着,看红了眼睛。
是他太无所谓,还是她太过于小心眼了?
夏何默默的转身,再次离开了医院。
一个人的眼泪比冬日的风更冷几分,她走了一会儿,终是被冷风吹干了眼泪。
无声的苦笑一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打开手中的蛋糕,一点一点的吃起来。
是蛋糕不够甜么?
为什么她觉得味道是苦的。
食之无味,她索性收起来,打算扔了,眼前却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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