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得不见天日的囚室里,一碗熬得滚开的汤药被硬生生倒入我的嘴里,两个大汉撑不开我的嘴,便用夹板夹我的手,直到我疼得把嘴张开。
汤药在我的胃中,逐渐弥漫开,扩展到全身。
我颤抖着,恐惧着,却无能为力,腹部的疼痛传来,两只手被捆绑在十字架上,无法动弹挣扎。
剧烈的痛感撕裂我的神经,生不如死的滋味让我惨叫出声。
陆宁儿看着,享受着这一切,站在我的跟前,莞尔笑道:“你当初看我笑话的时候也是这样吧,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
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不知道她如何昧着良心说出这些话。
当初若不是我出手相救,她和陈远舟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我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流出,下垂感愈来愈强烈,比每回来月事时还要明显,仿佛一个小硬块堵在下面。
血顺着我的腿流了出来。
孩子……
没了?
我拼尽最后的力气,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悲痛和绝望充斥着大脑,彻身体会孩子流掉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地上一滩血迹。
我虚弱无力,头低垂着,头发披散开,狼狈不堪。
陆宁儿走过来,用戴手套的手抓住我的头发,逼迫我看她。
逼我看她现在有多风光,司令太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彻彻底底地翻身,站起来打我脸。
“朝花,你也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吧。”她十分猖狂,“我告诉你,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没有杀了我,召几个家丁过来,让他们对我进行殴打。
我疼昏过去,她又用水将我滋醒,再次命人殴打,甚至亲自上阵,为了防止我逃跑,用一块夹板,夹住我的双脚。
十个脚指头连心,痛如撕心裂肺,冷汗直冒,我再次昏了过去。
这一次,水泼到我的脸上,我没有醒。
陆宁儿这才罢休,想到外头还有事情要做,没有再继续管我,命人把我看好,她先行离开。
这昏天黑地的地方,还有虫鼠,一到晚上,无光无人,老鼠开始出洞,在我身上爬过,喝着地上的血。
我通过墙上的小缝,可以得知天亮了。
沈星野要去上海了。
他一旦离开这里,我就成为无依无靠的人,再也没有人关心我。
这时,门开了。
昨天殴打我的几个壮汉走过来,嘴里抱怨嘟囔着。
“大早上的让人过来,我还没吃饭呢,哪有力气干活。”
“得了吧,主子叫我们做事,谁敢不做。”
“不就是弄女人吗,谁没弄过,来来来,谁先上?”
他们撸起袖子,把我团团围住。
我浑身无力,面如死灰,没有一点挣扎的机会。
这时,不知是谁走近些,闻了闻屋子里的气味,恶心得吐出来,“日他娘的,什么味道。”
这一说,他们纷纷嗅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一夜过去,逐渐糜烂,和这个房间里肮脏的气味混在一起。
他们再看我,浑身狼狈得连乞丐都不如,血布满身上,脸上,就连男人最向往的地方,也因为刚生过孩子,而变得让人没胃口。
“这女的太臭了,谁想上啊!”他们对我满脸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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