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阴沉,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脸色阴沉的如窗外的阴雨天。
“可是什么!”
“傅总,宁舒曼小那边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那边暂时不用管了,你全权负责秦诺依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跟我报告。”
“是。”
说完,陈泽明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傅承君的声音。
“阿明。”
“是,傅总。”
“最近陆言之那边有什么动静?”
转过身,陈泽明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自从半年前的事情之后,陆言之便消失在了榕城,没有出国的记录。”
“最后消失的踪迹呢?”
“最后拍到他出现在城西高架的入口,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陆言之的行踪了。”
“没有行踪?”
傅承君没有一蹙,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半年前,沈倾耳去世,陆言之搞了那么多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而且就算临走他都没有去看一眼沈倾耳。
这不太正常。
“抽一部分人去追踪陆言之的情况。”
“是。”
陈泽明离开之后,整个办公室再一次陷入了冷情中。
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吧台,傅承君倒了杯红酒轻抿了几口,口中却又说不出来的郁闷。
陆言之到底在搞什么,他那么爱沈倾耳,真的会在难过几天之后就好了?甚至离开了榕城?
他一定有事情在瞒着。
……
顾家。
夜晚被室内的灯光点燃,顾家老宅里面却异常阴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顾家两位少爷面对面的坐在饭桌上,无声的吃着东西。
两人轮廓相似,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
良久,顾言临放下手里的碗筷才终于开口。
“哥。”
顾北城的手微微一顿,放下手里的刀叉,顾北城擦拭临沂哎嘴角,随即擦了擦嘴角,端起酒杯轻轻的晃着,声音清淡的开口,“有话?说。”
深吸一口气,顾言临踌躇片刻,长出一口气问道,“哥,我跟祁……我跟大嫂之前认识吗?”
“诺诺?”顾北城表情一怔,“你什么意思?”
两手交叉放在桌上,顾言临深吸一口气,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顾言临表情越发迷茫,“哥,我自从上次从美国回来后,我的记忆似乎除了一些偏差。”
“具体出现在哪里?”说着,顾北城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关切的问道。
顾家只剩下了他们两兄弟,所以格外的珍惜。
顾家老大的去世,加上这几年顾家的各种事情交织起来,兄弟之间也是格外的亲昵,毕竟相互扶持才能红火长久。
“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所以你担当点。”
闻声,顾北城点头,“你说。”
“在我记忆中,我对诺……不是,我跟大嫂似乎有别样的感情。”
闻声,顾北城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异样的情感!
呵!
好,非常好,异样的情感!
察觉到了顾北城的情感异常,顾言临紧接着说道,“哥,我知道这么说你不高兴,其实我也很迷茫,但是意识中,我似乎对大嫂又异样的感情,而且你知道有个女人叫沈倾耳吗?”
听到‘沈倾耳’三个字,顾北城直接暴怒了。
握着酒杯的手不断收紧,‘哗啦’一声,酒杯炸裂。
“顾言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在这个家里不要再给我提那个女人!”
“哥,你先别生气,我……”顾言临着急的解释着,“哥,我记忆中是沈倾耳害死了祁诺,我也清楚,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就好像是有层迷雾一直笼罩在心里。”
顾北城冷厉的表情忽然化为了嗤笑,“说什么记忆模糊,我看你就是为了沈倾耳脱罪吧!”
“脱罪?”顾言临表情震惊,“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个女人害死祁诺,我怎么会为了她脱罪呢,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顾北城冷笑着,手指紧握成拳,碎裂的酒杯碎片刺入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溢出。
“顾言临,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兄弟!为了沈倾耳,你真的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哥,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还在装傻!”顾北城抬手一巴掌砸在桌上,“之前,我不管你对沈倾耳那个女人有多深情,但是现在沈倾耳害死了你大嫂,而且那女人已经死了!”
说完,顾北城猛然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脚步猛然一顿,凌然回头,眼神笃定的看着带愣住的顾言临,“阿临,从一开始你跟沈倾耳那个女人就没有缘分,现在她死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人还是要往前看。
在西藏的这半年,我看清了很多事情,也看开了很多事情。
人生在世,一切烦恼业障本来空寂,一切因果皆如梦幻,无三界可出,无菩提可求。人与非人,性相平等,大道虚旷,绝思绝虑。
放过别人才能放开自己,阿临,你的未来还很长,过去的就过去吧。”
说完,顾北城便上了楼。
客厅只剩下顾言临,宽厚的背脊却异常的萧条与沉寂。
对于沈倾耳的感情?他怎么会跟沈倾耳有关系?
明明记忆中是他对祁诺的感情,为什么会跟沈倾耳?
身子恍然的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顾言临喉头滚动,伸手拿过手机拨出了号码。
“余医生,是我……”
……
清心心理诊所。
“三少。”余情恭敬站起身,与顾言临握手招呼过。
坐下后,顾言临将最近的发生的事情与余情大体的说了一遍。
余情一边安静的听着,一边点着头记录着。
直到顾言临说完话,余情才微微点了点头,“三少,你的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偏差的?”
“一年前,我从美国醒来之后,脑海中的一些记忆就混乱了。”
“醒来?”
“是。”顾言临轻笑一声,“我在美国出过一次意外,然后昏迷了一段时间,再次醒来就是一年前,然后记忆似乎变的很模糊了。”
在本子上做好了记录,余情沉默几秒随机抬起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三少,我的初步判断,你之前昏迷的时候可能伤到了脑部,所以才会导致了记忆的偏差。”
顿了顿,余情似乎还有话要说,而表情低着些许的不安。
勾了勾嘴角,顾言临点头,“余医生,有话直说。”
握着笔的手指猛然停下,余情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是人为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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