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大亮,海面上弥漫着雾,白茫茫的雾气里传来令人作呕的海腥味,林知鱼捂鼻,心掠过一丝不安。
他想起昨晚那个支离破碎的梦,木屋四周也是这样雾气氤氲,了无尽的沙滩满火把,还有占据半个夜幕的大红月,散发着诡异的光。
心里的不安在雾气久久未散时达到峰,已经是正午,太却被云遮掩,天晦暗不明,雾气里人影绰绰,正逐渐向木屋近。
林知鱼迅速从床底翻昨晚收拾好的包裹,借着雾的掩护溜了木屋,他藏在礁石群的隙里,听见岸边气急败坏的呼喊,心里最后一丝的留恋也消散的净净。
焦灼漫的等待过后,夜逐渐降临在这片沙滩,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溯洲却迟迟没有现。
凝聚了一天的雾气开始消散,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林知鱼握前的项链,最后望了一平静的海面,钻石向村跑去,郁郁葱葱的树林在雾里格外显,杜樊就在那里等着他。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嘹亮的脆响穿透雾,将他牢牢钉在原地,急促的琴声似是无声呼唤,林知鱼犹豫地看了近在咫尺的树林,咬了咬牙转回去。
雾气彻底散去,村寂静的有些反常,林知鱼回到岸边却没有见到溯洲的影,不详的预袭上心,还未等他转离开,举着火把的村民就已将他团团围住。
“林知鱼……”一袭黑衣的神婆从人群中缓缓走:“你不应该回来的。”
火把猎猎燃烧,每个人脸上都着可怖的面,刺目的火光几乎灼伤双,林知鱼一瞬间以为自己来到了传说中的森罗地狱。
“是吗?可我这次……不会再任由你们摆布了。”林知鱼心猛,竭力维持着冷静,果断地掏手枪对着天空扣动扳机。
“咔哒”一声,预想中的信号弹并没有发来,枪里空空,一发弹也没有。
林知鱼愣了片刻,不可置信地回看向漆黑的海面,后颈猛然袭上一阵剧痛,失去意识的那刻,他不由自主地抓了前的鳞片。
溯洲,你骗了我。
郁的香充斥在鼻间,迷蒙中似乎还能听见悠亢的号角声,林知鱼痛裂地睁开双,蓝的苍穹圆月低垂,边缘泛着淡淡红,他躺在绑满鲜的木船上,汹涌的海浪不知要将他带到哪里。
冰冷的雨落在脸上,林知鱼绝望地闭上双,用力扯颈间的鳞片扔船外,原本平静的海面瞬时像煮沸的开一般翻腾起来,轰隆作响的雷鸣裹挟着暴雨席卷而来,颠簸的海浪将木船掀翻那刻,溯洲的名字脱而。
多么可笑,即使被欺骗,却还是无法克制自的本能。
如同利刃一般的黑影骤然冲破海面,稳稳托住林知鱼的,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眉在滂沱的雨幕里渐渐清晰,他被溯洲护在前,冰冷的怀抱像是一座铜墙铁,隔绝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惟余耳畔动的心。
“不要再丢掉它了。”溯洲抱着林知鱼游到一礁石群,将那条被丢弃的项链重新挂在对方前。
“你为什么……要骗我?”林知鱼尾通红,泪珠凝在睫落未落。
“对不起,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不到。”溯洲直视着林知鱼的目光,暗不见底的眸里是势在必得的锋芒。
海上肆的风雨渐渐停歇,朦胧的月光破碎在面,林知鱼穿着纯白的衫坐在礁石上,发里夹杂着几片,如同盛装的新娘。
明明是溯洲梦寐已久的画面,却因为林知鱼角不停落的泪珠而变得刺至极。
“溯洲,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赖以生存的家园,我信任的朋友,都在这个雨夜然无存,而你在其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
“你还有我。”溯洲握住林知鱼的手,缓缓覆上自己的:“我用我的生命起誓,永远不会背叛你,离开你。”
月冰凉似,誓言也无法到温人心。
林知鱼垂双,失神地望着里的倒影,此时此刻的自己,像极了那些掉陷阱的猎,他被困在谎言与真织的网里,无法脱。
“知鱼,跟我回去好吗?”溯洲捧起林知鱼的脸颊,贴上自己淋淋的鼻梁,像是一只温驯的海豚,轻柔地蹭着。
“好……”林知鱼慢慢闭上睛,轻不可闻地回答,天地之大,栖之所却惟有前人的怀抱。
溯洲愣了一瞬,随即欣喜若狂地吻上林知鱼的嘴,疾风骤雨般地掠夺着那温的腔,他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觊觎良久的人。
绵密的亲吻让人窒息,林知鱼推拒着溯洲的膛,挣扎间不小心落中,寒冷的海瞬间空的,纯白的衫随着飘,像极了天上蓬松的云朵。
“知鱼……”
溯洲低埋林知鱼的颈窝,轻轻嗅着对方的气息,清冽的海和香附着在肌肤上,让人控制不住想要尝一。
“溯洲!”
肩颈里传来一阵刺痛,林知鱼似乎都闻到了血腥味,他惶恐地睁开双,面前的溯洲双目赤红,双手撑在他后的礁石上,缓缓支起躯,像是一逡巡领地的蛇,笼罩一片可怖的影。
“溯洲,你的睛……”
林知鱼忍不住去伸手碰,却被溯洲一把握住手腕,带着不容拒绝的力,缓缓送至嘴边,贪婪的鲛人伸猩红的尖,用力地舐着肌肤表面凸起的血。
电般的酥麻从手腕蔓延至全,林知鱼忍不住想要挣脱,却被溯洲擒住双手在,冰凉的尖犹如蛇信,游弋在的耳垂,又顺着颈侧到前,隔着一层被海打的透明布料,用力咬起来。
“唔……别了……”
林知鱼扭动着,试图躲开那如影随形的,被舐过的肌肤如同火烧,让他控制不住地发抖,鲛人淋淋的鱼尾不知何时挤间,砺的鳞片剐蹭着间的,疼痛中夹杂着一丝让人颤栗的快。
“溯洲,快放开,你疼我了!”
林知鱼的呼喊似乎换回了鲛人的理智,溯洲停激烈的动作,埋在他的颈窝不停,的鱼尾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双。
“知鱼……知鱼……”
一声声呢喃响在耳畔,溯洲抬起那双被熏红的双,地盯着林知鱼不放,他快要克制不住鲛人凶残的天,将前的人拆吃腹。
“溯洲……你怎么了?”
林知鱼悄悄地挪了挪,试图逃离溯洲的禁锢,里抵着一个的,蓄势待发地蹭在隐秘的,让他意识地到恐惧,似乎是早已领教过了那的凶狠。
“别动!”
躲避的动作似乎激怒了状态不稳的鲛人,溯洲箍住林知鱼的肩膀,将人牢牢钉在石上,韧的鱼尾用力一耸,的竟浅浅去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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