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自从进了这片丛林,一切在以一个不可控的轨迹前进着。奇妙的遇到了青青,奇妙的与小队的成员再度相逢,再一同被柳飘飘捉来,麟王极其热切的要拉拢他们,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们的到来。
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怖,平静的一切下,暗波涌动着。无形的手在背后操控,我甚至觉得每个人都是棋子,包括那个麟王。
每个人都在尽可能的放轻松,试图化解这份压力。
“小弥,明天那劳什子大会,你怎么想?”徐晃穿着与他极为不搭的纱衣,坐到我的床边。
我几人被分配到一个独栋小楼,一人一个房间,那个男人仿佛打算让我们小队继续存在着,也没担心我们会组团作妖。
“我也不知道比什么?”我一脸无奈。
“不是,我的意思是,明天我们是赢,还是输,要是打架,要不要给人家留点面子。”徐晃还是想的比我多。
“既然他们留下我们,自然是看我们有些价值。不证明自己,怕是要死的更快,是吧,弥弥?”苍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我房间,靠在窗口看楼下池中的水车。
我们居处环境颇为不错,应该说是这片五麟洞天颇为不错,能量也很是充盈,有种让人依赖的吸引力,忍不住想一直呆在这里啊。
我赶紧把这种想法甩出脑壳,“既然这样,那明天无论比什么,都竭尽全力就是了。”
“好的,小弥,你先休息,我方才看到几个小娘子,很是喜人,我去……”
“好好好,徐晃大哥,我不想知道你去干嘛。”
“苍蓝,你怎么不走。”
“我在想,我们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值得他们这样大费周章。”
“怎么说?”
“你可知道,我们是怎么被那柳飘飘制服的。”
“她打你们不跟闹着玩似的……”
“不是……我是说我们遇到她,有些巧合。”
“有什么巧合的?”
“小弥,你可知道,我们亲眼看见她杀了你,在你带着青青姑娘与我们相遇之前。”
“这其中,有人作妖啊。”
……
“两位公子,打扰一下,大王有请弥天公子。”
“你先去吧。”苍蓝仍在我窗口立着。
我随那侍女左移右拐,来到一处山崖面前,一条并不是很高的瀑布挂在山崖上,流水在下面积蓄了一个小潭,潭中几颗奇怪的石头,任那水花怎么飞溅,也打不湿半分。
“这倒是有几分奇妙。”
“还请公子随我来”,水帘在我们踏上潭石后就自动打开,露出黑漆漆的山洞,那侍女就径直走进那黑暗中消失不见。
我也硬着头皮,紧随她之后。
山洞顶部通透,很是敞亮,不过光源确是那无处不在的明石,一颗一颗镶嵌在墙壁里,和那正在休眠偶尔飞起的萤火虫。
洞内花草密度比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都是舒服柔软的低矮小草。
这麟王,倒是会享受,卧室这么大,还有草坪。
除了一张石桌和石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家具了,不过这两者都在高起地面丈许的平坦石台上,阶梯再在一侧平缓而上,通向王座。
那男人整懒洋洋的躺在石床上,面前的石桌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不知道做什么用处。
见我来了,屏退了部分仆从,只剩下了把我带来的那位。
“快给弥天小兄弟赐座!”那男人喜怒无常,一张对我笑嘻嘻的脸,对着那仆从却凶恶的狠。
那仆人左右看了看,洞内实在是找不出个能坐的东西了,“禀告大王,属下尽力了。”
“大王,您太客气了,不知道您传唤我所为何事,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就好。”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今日与青青入库给她寻找法器的时候还找出了些东西,青青说颇为适合你,闹着要我赠与你。我想也是,你已入我族群,便是自己人,看青青对你的态度,早晚也是自家女婿,这东西只当是见面礼了。”
这东西一旦收了,便
也接下了青青这份责任,便与这兽族绑在一起了,可要我放下青青,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那副模样,青青虽然平日嬉笑玩闹,很是开朗,心里却柔软得很。
“弥天在此谢过大王圣恩。”
那侍女就要动手上阶取那宝盒与我。
“弥天,你自己上来取,我刚好教你如何使用。”
“那侍女脸色有些波动,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立在那里。”
我缓步踏上台阶,来到桌旁。果然,这王座整得这么高还是有些爽的,高人一等的感觉。
“你附耳过来。”
我凑到这邋遢的男人嘴边。“明天的比赛,无论如何要赢,这样你才有资格走下去,懂了吗?别跟我耍花样。”
“明白了吧,这法器与你极为相配,用好了,便是大有作为。
我起身抱起宝匣,“谢过大王,定不负大王圣恩。”
我随着那仆从出了帘洞,那仆从居然出了声。
“弥天公子真是让人的福气,不知多少人大王连看都不看一眼,哪像公子,大王还亲自赐宝。”
这仆人话有些多,我不清楚是她的确与大王相熟还是怎样,不好说什么。
“哪里哪里,一身的狗屎运罢了,下面的路我认得,我自己回住处就好,劳烦您刚才引路了。”
“公子客气,老身退下了。”
……
果然,王主身边,虎狼成群啊,一个个都不像明面上那样的简单。哪像我,天真可爱又抗揍。
……
“苍蓝,我回来了。”他还站在那里,呆呆的,空洞的眼神聚焦在很远的地方。
“怎么样?”他回过神来。
“什么怎么样?”
“装什么傻,明天就是大会,麟王现在这个时候传唤你,不就是开小灶嘛。”
“喏,你盒子都不知道藏起来。”
“好吧,咱这是靠人格魅力,也不是什么小灶啦,他只是给了我件法器,能有什么用。”我打着哈哈。
“真没劲,给不给我看,不给看我回去了,我屋子那面看不见姑娘,在你这蹲了好一会,一个好看的也没蹲到。”
我还以为他在想什么事,原来跟我窗户这装文艺青年,钓姑娘呢!
“看吧看吧,我也不知道是啥。”
我俩一左一右围在盒子两侧,“要开了哈,准备好了吗?”
“你废话真多”,苍蓝给了我个白眼。
“我去,这什么玩意!”我惊呼。
“你脑残啊,你这么开盒子,我怎么看得见。”苍蓝在那边暴跳如雷,因为被盒盖挡住了视线。
我把盒子转过去,“慢慢看吧。”
心态有点爆炸,盒子里灰扑扑的两颗铁球,看上去就像老大爷盘黑的核桃又放了几十年的感觉,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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