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背景概略 这是笔者第一次写网文,梦想总是美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实际写起来千难万难,也是改了又改,反复琢磨文章逻辑和用词。 总而言之,希望大家能够多提宝贵意见,来让自我完善;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前面几章有些烦,自己看了都有些烦,耐心些! 这是一个发生在类似于唐宋年间生产力水平之间的平行世界。为了逃离不公的现实、组建自己和跟随者美好的家园,主角和其祖辈来到南面边陲开荒发展,历经磨难,不断求索而逐步发展壮大的故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随着领地的富饶和强大,觊觎者就开始了无止境的掠夺和侵略…… 到底领地能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 首卷是发展的基础,二卷才是启航! 关于度量问题 这里不再叙述如何统一度量问题了,没必要,只是换算成大家能理解的度量就好。 不论是尺、寸、分、毫,甚至是米,不必纠结,顺其自然便罢。 上架感言 不知不觉38W字了,也到了上架地时候。 之前写的颇多坎坷,还好挺了过来,这是第一本书,也是我最在意的一本书。 成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大家的意见,我希望能够不断地学习、提升。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和鼓励,感谢! 修改说明 一些错字、符号有误的地方,一月份时候做了统一修改,但不是尽善尽美,希望不要影响大家的阅读和听书。 第1章 惊变 一阵压抑的争吵声将王玄从奇怪的梦中吵醒,他努力地睁开了双眼,有些迷糊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间比较空旷的卧室,家具为不知名的原色木制品,四周都是古朴的模样。 室内并无灯光,几丝光线顽强的透过门缝钻进了房间,使得尚处迷糊状态的王玄可以借着这些光亮,看清室内的场景。 不远处的红色桌子旁,一群着装古怪的人坐立不安,时不时的相互争辩着什么。 许是担心声音太大,显得有些压抑,若是仔细分辨还能发现些许的焦躁和无奈,惶恐与不安,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床前立着一名花季女孩,也是同样的装扮,身材修长、面容姣好。 她双眼微闭,弯弯的睫毛不时抖动,许是在闭目养神吧。 王玄挣扎着起身的动作有些大,引来了女子的注意。 当她与王玄四目相对时,顿时激动的满脸通红,“少爷醒了,少爷醒了,呜呜呜……” 泪水如脱线一般落下,看得人爱怜不已。 正在争吵的众人瞬间石化,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大床方向,然后便争先恐后的涌了过来。 “主上醒了!” “少爷,您吓死我们了。” “上天保佑啊,保佑……” “老领主在天之灵啊,他显灵了!” “……” 一群人激动地哭天喊地,就差敲锣打鼓加一卦鞭炮了,王玄揉了揉眼睛,这是哪里? 据说人在做梦的时候,梦境支离破碎的并不完整,而且很难自我控制。 为了证实这一猜测,王玄便往右脸用力的扇了一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清响,“嘶”,真特么的疼啊! 这时,已将大床围得水泄不通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十分丰富,好似他们才是做梦的人一般。 王玄被自己的这一巴掌给吓着了,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很诚实的告诉他,这不是梦。 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王玄陷入了沉思,众人狐疑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卧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这时,一名年约五十的中年人走上前来,对着王玄施礼道:“少爷您醒了就好,可有何处不适?” 王玄不答,他在脑中飞快的分析产生这一现象的可能缘由。 那中年男子见他还是呆滞,神情恍惚不言语,便又接着道:“少爷且宽心,赤焰人已退至星耀湖边扎营,吉祥城暂无大碍。” 此时的王玄猛地坐了起来,抬头四顾,想要找到别人恶作剧的证据,不然这个玩笑可就大了。 为了能够查的彻底些,他干脆不顾众人阻拦,下床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就在这时,当他的目光逐渐被一双白嫩的手背吸引时,他绝望了,开始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此时的中年大叔眉头紧锁,面上的担忧之色又浓郁了几分,又尝试着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语。 但王玄仍未回应,他还处在自我的意识世界之中。 这下大家都急了,那中年男子直接对着被挤到外围的侍女说了句什么,便见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王玄被自己的推测吓到了,既然不是戏,那这是哪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 王玄急切地问着中年大叔,他隐约发现,这些人隐隐以他为首。 “少爷,您可别吓我啊,这里是您的卧房,您是吉祥领的现任领主,我是赵升啊。” 王玄的一句话可把老爷子给急坏了,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了他的脸上。 “我去。” 紧跟着又是“啪”的一声脆响,王玄接着反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左边的脸也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他此时哪还有心思关心脸皮的疼痛,他要考虑的是,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个陌生的局面了。 就在王玄纠结于如何打开局面之时,那名侍女和一个提着药箱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让一下,让一下,刘医师来了。” 这医师进来后,对着王玄的面部一阵打量,见到红肿的面颊时,也是吃了一惊。 接着对他又是把脉又是试温,一番谜之操作后开口问道:“少爷是否胸口发闷,脑袋发晕?” 王玄摇了摇头,表示无此症状。 众人见他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便稍微松了口气。 王玄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健康的,至于心理现在还不确定,他需要时间。 但若是让人这么一直的问下去,保不准会在哪个环节漏出马脚,他得想个法子支开他们,他想静静。 恰在此时,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他便借坡下驴,有些羞赧的对着医师道:“只是腹中有些饥渴,其他无甚大碍。” 随后,医师又问了些身体感受之类的话,王玄照实一一回答。 医师听罢老怀大慰,朗声道:“少爷已无大碍,只是这脸颊为何肿胀,却是……” “嗯,无大碍便好。” 那中年男子打断了医师的询问,众人也是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神情,很是默契。 有了医师的诊断,大家算是放了心,刘医师虽说医术不是最顶尖的,但他对病症的判断却极为权威。 大家相视而笑,王玄能够听得见如释负重的呼吸声,也能感受到他们‘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理变化。 霎时间,屋内也好似点了灯一般,光线也渐渐明亮了起来。 依照刘医师的嘱咐,众人便渐渐散去。 王玄喝粥后便开始思索人生。 他打量着修长白嫩的双手暗自感慨,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去。 不过,目前首要的任务是要摸清状况,活着最重要。 那个侍女应是自己的身边人,先找她打探一番。 于是王玄把门外的侍女叫到身边,以大病初愈记忆紊乱为由询问了目前的状况,分析总结后得出的结论并不好。 他是吉祥领第四代领主,他的“父亲”两年前吉赤战争时受伤病死,那时他还小,于是他的“叔父”接任领主。 而不巧的是,他叔父几天前也守城战死,现在轮到他继位领主,便大病了一场。 现如今,搞死他父亲兄弟俩的那帮家伙又来了,他们意图通过战争获得矿山的所有权。 嗯,是种能燃烧产生大量热量的矿石,王玄认为是煤炭的可能性最大。 侍女叫清儿,是“他”娘给他安排的贴身侍女,照料衣食起居,是体己之人。 吉祥领地并不富裕,人口3万户左右,约15万人,其中军队约5000人,这都是战争逼的,原来军队不过千人而已。 随后王玄旁敲侧击,加上脑补得知,领地地处大陆南端,东西环山,北面靠湖,算是‘与世隔绝’了,但同时也相当的“安全”! 王玄的祖父是吉祥第一任领主,因是开荒领,天灾人祸无可预测且条件艰辛,众人也只是挣扎求存。 老国王不忍老兄弟如此‘委屈’,便免了领地二十年的税赋。 吉祥领所在的大陆叫星耀大陆,据一些游记记载,星耀大陆孤悬海外,周边星罗棋布地分布着众多岛屿,各有千秋。 除星耀大陆外,有记载的就只有东大陆和西大陆了。 星耀大陆距离西大陆最近,行船约半月之久,而东大陆就相对远些。 至于是否真如游记所述,谁也不能肯定,大家都当个故事来听,也就渐渐传了开来。 吉祥领属于大夏王国,面积未知,这样的领地大夏有近百个。 入侵吉祥的是赤焰领,双方隔着星耀湖和东边的东星耀山,交通不易。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应对赤焰的入侵,不出点血是摆不平的,可多少合适? 给少了人家看不上,给多了自己又心疼,两难。 第二天一早,赵升便过来探视加请示来了。 “少爷,今早赤焰围城了,给了一日时间让我们考虑割让矿山之事,如若再次拒绝,明日就将攻城。” 王玄想了会,语气肯定的道:“我决定和谈,舍点利益让他们退兵,争取换来几年稳定的发展时间。想必赤焰也没必要一定要和我们不死不休,他们也只是图财而已。” 顿了顿后接着又道:“今日之耻来日必当相报,现在我担心的是大家各有打算,万一外敌未退,内部又生变故,可如何是好。” 赵升显然也有此担忧,解释道:“现在大家分为两派,主战的是以王玉将军为代表的军方,主和的是以刘权为代表的政府官员。” 王玄沉声道:“我们没往大夏王国派遣使者来争取支持?” 赵升也是无奈,带着几分沮丧的语气道:“派是派了,只是近一年来老国王病重,大小国事皆由大王子决断,与我们交好的二王子则处处受制,已使不上力了!” 这叫什么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罢了,求人不如求己。 “您委屈下,代为传达各位管事的,下午过来商议和谈一事。” 晌午刚过,领内各管事的便齐聚卧房,几经商议后方定了谈判的底线,就是保住煤矿。 当天下午,赤焰将领火云便接到了吉祥人的回信,来到吉祥城东门处,准备采摘胜利的果实。 赵升做为吉祥代表,出城面见火云,处理谈判事宜。 第2章 求全 东门外,二人落座后便直奔主题。 “赵先生,不是炽焰欺你吉祥势弱,而是生存法则就是如此,我方会支付一万金币用以购买矿山的所有权,不知意下如何?” 火云是武将,但同吉祥武将有所不同的是,他的英气里还带有一分儒雅之气,举止得体,毫无印象中的粗鄙,虽是对头,却也让人生不出厌烦之意。 “火将军,您应该知道答案,为了矿山吉祥前后已经有两位领主战死,我们为了矿山可以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矿山是我们的希望,我们不会出售矿山的所有权,为此我们甘愿付出一切,请您相信开荒领人的决心和毅力。” 赵升的回答完全超出了火云的意料,但仍面色平静的说道:“你们不给,我们可以自己去取。” 赵升却淡然道:“火将军,纸终究包不住火,如今王国工部大臣已经得知煤矿的消息了,我们将以最优惠价格供应王国所需,每千斤售价为一金币。而我们计划对外售价为每千斤三金币,做为赤焰退兵的条件,我们愿意以同工部相同的价格出售给赤焰领。” 此时赵升也是脸庞发热臊得慌,只得打起精神继续道:“既然王国已经插手此事,赤焰也应该以大局为重,可不能做出损公肥己之事啊。” 这一句才是关键,前几年不论是吉祥还是赤焰都不愿意将煤炭的消息公开,各有各的心思。现如今双方平衡被打破,吉祥不得不退一步后却发现又有了新的谈判的筹码,不得不说造化弄人,赤焰兜兜转转原来仍是留在原地未有寸进。 火云也是被这句呛的不清,脸色和赵升之前有得一拼。 片刻后,火云缓过心神,不再理会赵升阴阳怪气的嘲讽,开始思考起吉祥的价码来。 这个条件其实已经很优厚了,相比木炭,同等的冶铁量可是节约了一半的金币啊。 火云想通此中干系后相当心动,拿到手的便宜才是自己的,一旦吉祥破罐子破摔将煤矿低价或者干脆献给王国以此换取庇护,赤焰将一无所得,前期大把撒出去的金币可就肉包子打狗了。 火云的面部表情变化被赵升不动声色间一一捕捉,心知此事可为,于是不打算给其充足的考虑时间接着道:“赤焰若是强行霸占,吉祥将别无选择,煤矿献给王国后我辈也将不死不休,总要对得起牺牲的两任领主和被残杀的无辜领民才是。” 火云心下一凛,果然如此,这时军人果决的一面便体现了出来,大声道:“好,就依你们,运输由你们负责。” 此时的赵升才算是过了关了,只是面露难色道:“火将军,我们吉祥可没这条件,东山山脚小路崎岖难行且宽窄不一,又时常有猛兽出没,马车通行那是难如登天,否则你们大军直接由此而入吉祥也撑不到今天。” “我已经让步了!”火云面有怒色,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不识抬举,蝇头小利也要争抢一番。 “可我们让步更大!”赵升始终不急不缓的道。 “我们不可能通过水运接收矿石,这个你们也清楚,王室不允许领地拥有中型以上船只。” “我们也没有船只,这个你们也清楚。” “你……”火云被噎的脸红脖粗,若不是看在对方年纪较长又是文人,说不得就要比划一番了。 赵升也不过分相逼,顺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吉祥可以从东耀山山脚修一条小道来运输煤矿,但需要赤焰提供修路资金,吉祥府库现在是空空如也。另外在边界处我们要修关建卡,以应对突发事件。” 这才是吉祥众人商谈的底线,哪怕能从赤焰掏出一枚金币也是好的。 火云不知东山修路所需到底几何,但压价总是对的,所以试探问道:“我们只能支付两千金币用于道路修缮,这是我最大的权限了。” 火云清楚,吉祥到赤焰只能走山道,崎岖难行倒是其次,关键是蛇虫鼠蚁再加上猛兽袭击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赵升也在感慨赤焰人傻钱多,假模假样的道:“吉祥领的百姓又要受苦了,我愧对老领主,愧对少爷呀!” 火云知道这赵升是在演戏,至于给谁看那就是鸡食莹火虫——心知肚明了。 “火将军,合约样本已草拟完成,你我二人将达成的协议填上即可,有效期为两年,到期后我们再续约。” 火云倒是不以为意,续约?恐怕真得好好的续一续了,于是满脸赞赏的道:“你们吉祥人的效率就是高,如此也好,倒是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守城的众将士虽听不清二人言语,但双方的面目表情却看的真切,尽皆义愤填膺,奈何对方势大,只得咬碎牙齿吞进了肚子。 合约要求,赤焰在三十天内将两千金币交付吉祥,而吉祥需在接收金币后六十天内打通山道,九十天内交付第一笔煤矿,每天不少于五千斤。 按照推算,道路平整后不考虑极端天气状况,从吉祥煤矿区到吉赤边界,五天时间足矣。 夏元历53年9月13日晚,赵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领主府,此时的王玄正在卧房内走来走去,神情焦虑,桌上的饭食也是一筷未动。 “少爷,老臣幸不辱命啊……” 说罢,赵升嚎啕大哭,现在他的腿还有些发软。 “赵叔,成否?” “按照少爷吩咐,同大夏王室同价供应,日供五千斤起,三个月后我方需送货至交界处交付,且对方愿支付两千金币作为修葺山路的启动资金。” 王玄听罢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整个人瘫倒在坐椅上,终于不用做个短命的领主了!随后便对赵升道:“赵叔是真辛苦了,此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要能有几年安稳的发展时间好好经营领地,赤焰强加给我们的耻辱,终有一天我们会如数奉还。” 说完这些后王玄一脸阴沉,戾气充斥整个卧房,时间好似陷入停顿,空气凝结、冰封。 赵升差异的看了王玄一眼,发觉少爷也不似平时那般软弱,发起狠来还是挺能唬人的,有点老领主的影子。 但这也仅仅是一时的想法,随即反省是自己想多了,少爷应该还是那个少爷,因一场大病而彻底变了性子,这不合理,没有先例啊! “赵叔,我打算明天了解下领地的现状,您老辛苦下,让大家做好准备,我要详细的信息,越细越好。” 王玄是明白了,短时间内想让大家改变对他的看法想来是不现实的,只有来日方长。 好在自己是主子,前三任领主又很是给力,看看这府库,耗子都饿的转战它处了;再看看这些房子,夏天漏雨、冬天漏风,晴天还能躺在床上数星星…… “老臣领命,少爷可还有别的吩咐?” “无事,赵叔且回去休息,明日再议。” 王玄只是昨日下午初醒时喝了点粥水,现逢生死谈判却无心情用饭,今日是滴米未进,此时放松下来顿感饥渴难耐。 “清儿,清儿?” “少爷,来啦,少爷要用饭么?” “嗯,一天滴米未进饿的慌,晚上吃什么?” “啊,粥啊,哦,还有一只从山脚打来的兔子,按照规矩,我们领主府分得一半。” “额,给钱了没?” “看少爷说的,当然给了,少爷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啊,头还晕吗?”清儿急得忙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去找刘医师,我让他来再看看。” 王玄顿时无语了,暗道我没病,我没病,随后叫道:“回来,我就随口一问,免得厨房又贪了去。” “啊?那不能,您把刘姨想成什么人了,我叫厨房上饭吧,少爷你大病初愈,得补补了。” 说罢清儿边走边回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时,一个急匆匆的女声传来:“少爷,您忙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儿立马道:“是小竹,肯定是小姐又不吃饭了。” “我妹?” “你妹!” “额……” 来人果然是竹儿,十三四岁年纪,面色焦急,见到王玄后连忙说道:“自从少爷病了后,小姐这几日便无心饭食,时常吵闹;可赵叔担心打搅您休息,便一直未能成行。” 是了,自己还有个四岁妹妹,父亲去世时她才两岁不到,郁郁寡欢的母亲加上生产时落下的病根折磨,父亲走后不久也跟着去了,这个家就只有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