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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我不在乎

作者:路边的鸽子 返回目录

陈永权的此番行为,也极大出乎了苏建明的意料。


原本自己都打算作壁上观了,但这一句“不守妇道”委实太过严重,近乎于羞辱,今天若不争个清楚,这面子可就丢大了。


“陈前辈,我苏家向来门风严谨,小女虽然有些顽劣,但也绝不至于做出此等之事。


“前辈如今进入外罡,可谓我们云城的一大幸事,我等的消息虽然迟了些,未来得及提前准备贺礼,但恭贺的心意却是一分不少,想必前辈也是听了小人之语,有了误会吧。”


“误会么?或许吧。”


奇怪的是,陈永权竟然并未就此事与苏建明争论,反而轻飘飘的一句带过了。


“其实,我也是很相信你们苏家的,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结为亲家,只是……”


说到这里,陈永权话锋一转:


“就怕是有些家族门风不严,把苏家小姐带坏了。”


他这是在给台阶?


苏建明一时有些犹豫。


现在,他已经很清楚了,陈永权依然还是在针对何家。


他这特意绕了个弯,是在逼我站队么?


如今,仙门之约已然成空,陈家又多了位外罡,今后两家的争端必然不少,无论哪边,都肯定不会真的允许苏家在一旁看戏。


罢了罢了,既然对方给了台阶,那我也还是略微示个弱吧。


想到这里,苏建明下定了决心:


“陈前辈,我苏家极重礼仪风范,但凡在家族这一亩三分地里的,都绝不会做出不义之事。但若身在他处,又受人引诱,那便难以保证了。”


“哦?原来如此。”


陈永权满意地点点头,将目光投向宾客,道:


“各位,我家孙儿与苏家小姐,原本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双方定下婚约之事,在云城一直都是一桩美谈。


“之前听闻苏小姐离家出走,我本想着她为习武之人,性格有些顽劣冲动也不意外,等嫁入陈家后,耳濡目染之下定会变得沉稳端庄。


“况且,云城三大家族向来同气连枝,彼此之间常有往来。苏小姐待得闷了,去何府做客几天,也属正常,我等原本也是十分放心。”


说到这里,陈永权目光指向何长青,声音陡然间提高了几度:


“可未曾想,苏小姐在何府,竟然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甚至连夜晚也不曾离开。”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便将目光集中在了何公子身上。


这何长青是想夺人之美?


不!不对!


何长青之名,云城谁人不知?这陈永权强调的是陌生男子,难道是……


于是,回过味来的宾客,逐步将目光集中在了秦轩身上。


之前便奇怪,这人到底是谁?


其实,消息灵通之人早就大致知道了最近的情况,可这情况能推导出的信息着实有限。


无非就是,他可能是何公子的客人,且对外宣称是苏梓玉的师傅。


然后就——没了。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知道所谓的“对外宣称”听听就好,谁要真信了,那就是傻子。


甚至很多时候,对外宣称的内容,都可以作为第一个排除的选项了。


众人的目光在何长青与秦轩之间来回打转,却唯独没有停留在苏梓玉身上。


尽管她看上去是这场话题的主角,但众人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中,最不重要的,反而就是苏家小姐。


在陈永权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何长青本能地想要开口反驳。


但随后便刹住了。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此刻,自己代表的不仅仅是何家。


虽然说是云城第一家族,但自己毕竟是年轻一辈,面对陈家上代家主,外罡强者时,自己哪怕示个弱也不会影响家族的面子。


但现在可不一样,自己是跟着秦公子来的。


尤其是,之前对方已经暗示了,有可能会收自己为徒。


要知道,当这陈永权以外罡身份出场后,便完全引领了全场的气势,如今更是俨然一副即当原告又当判官的架势。


此等情景下的辩解,就如同被告的犯人,即使有理有据雄辩滔滔,身份上也天然弱了几分。


秦公子或许不在意这点小事,但自己决不能不在意!


想到这里,何长青偷偷用余光瞟了一眼秦轩。


秦公子果然完全没有在意,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没错,区区外罡,在仙人面前,本就是跳梁小丑,不足为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陈家在我们府里还真是安插了一些眼睛啊,看来是时候要清理下了。


此时的何公子自然不知道,秦轩外表上虽然依旧云淡风轻,但心里早就开骂了。


玛德!这陈永权几个意思?


共处一室?


何府那屋比穿越前的别墅都大,里面一堆卧房,这要是都能算共处一室,那客栈里不管住哪一层哪一户,都可算是共处一室的多人运动了。


与何长青主要考利的是面子不同,秦轩想的则是另外一点。


这种私情八卦,往往都是越描越黑的。


对方开了头,自己又不可能有实证,只要开口辩论,无论怎么说,都只会让外人觉得里面有鬼。


这是人的天性,而且是超越了智商的天性,已经不是聪明或者愚蠢所能概括的了。


唉!如果是那种不讲道理,上来就动手的小混混就好了。


可惜,从宴席一开始,对方便连用了各种手段来引导局势,其中唯独没有动用武力。


对方不动手,我也很无奈啊。


突然间,秦轩不禁开始有点怀念池塘里的黑影了。


“师傅……”苏梓玉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咬了咬嘴唇,没再言语。


不过,此时的秦轩大致还是能体会她的想法。


虽说别人造谣的是共处一室,但实际上,名节受损的只有她一人。


所以,别人或许能静下心去考虑利弊问题,但她却很难超脱这种指责。


“徒儿,我考你个问题。”


他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对方:


“若有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该如何处事?”


啊!


听闻这话,苏梓玉的第一反应是“干他丫的”!


但是,在如今这场景下,师傅问出,必然有其更深的含义。


秦轩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所以当他开口的时候,宴席场内,便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想知道他会如何辩解。


但是,这番问话,确让众人一头雾水。


他……似乎不打算辩解?


甚至是……不打算与陈永权争论?


看着苏梓玉那样子,秦轩便知道她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


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他越发明白,在言语表达上,徒弟的悟性确实不怎么高。


“徒儿,修行之路,首先便是要修炼心境。


“这世间,扰人之事何其多,若每一件都要去担忧烦恼,又哪里还有时间修行?


“你若能坚守本心,便会发现,谤我是空、欺我是空、辱我是空、笑我亦是空。”


他顺手又抓了一把瓜子: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说完,拈起一颗,放到嘴里。


从头到尾,秦轩都没有去看那满座的宾客,没有去看那苏家,也没有去看稳坐首位的陈永权。


仿佛,在他的眼中,唯徒弟与瓜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