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一天是怎么过下来的。
我想见陈远舟,却被府邸的下人拦住,他们见我住破陋的房间,身份卑微,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天色已晚,我顺着明亮的灯火找到办酒席的地方。
新郎陈远舟喝得醉醺醺的,斯文眼镜也挡不住他眸中的模糊,他甚至看不到我朝他走来。
“喲,这是哪家的姑娘,生得如此俊俏。”有宾客打趣我。
我置若罔闻,在众目睽睽下,站在陈远舟的跟前,“你不是说娶我的吗?”
他揉了揉眼,看我,又看其他人。
我拿起一杯酒,洒在他的脸上,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陈远舟。”
陈府的下手把我拦住。
冰凉的酒水让陈远舟的大脑苏醒几分,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拱手向在座的宾客道歉。
“不好意思,大家见笑了。”
他让人把我带走,不准我扰乱婚礼。
我的心凉得彻底,呆在屋中,默默无闻。
等到外头的热闹静了,我也吹灭了油灯,那边的洞房花烛,我这边凄冷如寒骨。
门吱呀开了。
我始终醒着,因此警惕地坐起来,“谁?”
“是我。”
陈远舟的声音。
借着月光,他走进来,在我床边坐下,“朝花。”
我背对着他。
“你不肯听我解释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娶了别人。”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做我的姨太。”
我只觉可笑,下床,翻箱倒柜找出珍藏的字画。
“陈远舟你知道吗,你送我的这幅字画,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取来的。”
“我留在舞厅,是怕你哪天回来找不到我。”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就算我躺在沈星野的身下,我脑海里想的全是你。”
陈远舟一下子把我抱住,低声地宽慰:“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迫不得已,我母亲不会让我娶一个妓女。”
我哽咽着,“那陆宁儿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是妓女吗?”
“她是我的同伴,她去舞厅是为了当卧底。”
“可她接待过客人,身子也不干净。”
“这不一样,她的心是干净的,她为了我才出卖自己的身体,遭受非人的折磨。”
“那我呢,我为了你才……”
才给沈星野做那种事。
陈远舟察觉到我的异样,眉头轻皱,“你怎么了?”
我摇头,“没什么?”
“对不起,让你做我的姨太,可能要受点委屈,没有婚礼,也没有尊贵的身份。”
陈远舟说着,把我推倒在床上,粗声地喘息着。
我仍然耍脾气,“我不做姨太。”
“朝花,你别任性好吗,我抛弃陆宁儿,和你洞房花烛,你不高兴吗?”
他离我近了些,手指轻轻拂去我身上的衣物,比沈星野温柔得多,我却格外抗拒。
我抓住他的手,“等等——”
“怎么了?”
“你爱我吗?”
他没说话,轻轻吻了吻我眉眼。
“我怕你嫌弃我。”我低声道,“我跟过沈星野。”
“没事。”他的手又伸向我的胸前,解开一层又一层的衬裙。
我额头上冒着汗,不知为何对他产生排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胃中突然一阵翻涌,我忍不住推开他,扶着床边干呕。
陈远舟的脸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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