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舟信我,不信陆宁儿。
陆宁儿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远舟摸了摸我脖子上的痕迹,不但没有起疑心,反而宽慰我,只要人没事就行。
“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他歉意道,“我太想惩治沈星野了,没想到你的安危,应该多派些人保护你。”
“那你抓到沈星野的把柄了吗?”
陈远舟脸色一变,摇头,“没有,我们赶到码头的时候,只搜到做木材生意的商人,没有鸦片。”
“鸦片?”
“沈星野富可敌国,一定是因为做了不正当生意,我要是能找到人证物证,就一定可以将他打个落花流逝。”
我莫名有点慌,担心沈星野会因此被抓住。
“朝花,你再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比如他的手下……”
陈远舟开始向我打探情报。
我心存担忧,不敢多说,甚至胡编乱造几句。
陈远舟对我没有疑心,兴许是为了安慰我,决心晚上留我房中。
先前一次留宿,是因为我孕吐,这一次……
我依然对他抗拒。
“我来了月事。”我慌忙地抓住他的手,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缓,“你要是急的话,不如去她那里。”
陈远舟不像沈星野,他温柔地吻了吻我的眉心,“你想让我去她那里吗?”
“妾哪有想法,你母亲知道的话,又要罚我睡门口了。”
他听出我语气里的嘲弄,低声叹了口气:“我母亲养大我不容易,我当时护不住你,实属无奈。”
我在那时,对他已经失望至极。
陈远舟抱着我的腰身,低声说了句“睡吧”。
我全无睡意,身体僵硬。
如果是从前,我会满心欢喜,现在却对他提高警惕,一夜未眠,生怕他对我做出不轨的事情。
我睁眼到第二天早,不得不化了个浓妆遮盖黑眼圈。
陈远舟没有疑心,担心我会害怕,呆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他在书房里读书,我便静静地看着。
丫头给我们送来一些茶点,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在我耳边低声地说:“陈太太的丫头把首饰放在我们房中,怕是想诬赖我们偷窃。”
“无妨,随她吧。”
我不足为惧。
一整天,我始终呆在陈远舟的身侧,直到傍晚,书房的门被家丁推开。
老夫人走过来,旁边是哭哭啼啼的陆宁儿。
陈远舟不无意外,“怎么了?”
“宁儿的首饰不见了。”
“那来这里做什么?”
“给我搜。”
老夫人一声命下,让家丁强行搜我的身。
陈远舟正要阻止,老夫人态度坚决,不准他靠近一步。
我被几个家丁轻而易举剥了衣服,全身上下只剩肚兜,雪白的腿流露在外,剩下的家丁直流口水。
“没搜到?”老夫人眉头一皱,“还有一件,脱了。”
“住手!”
陈远舟这回不顾一切阻止把衣不遮体的我护住。
“一件肚兜,应该没有东西可藏,不如去她房中搜。”陆宁儿开口。
老夫人也觉得在理,当即命人过去。
我再穿上衣服,依然狼狈,陈远舟把外套脱给我,我没有接,双眸愈加地冷血。
“对不起。”他歉意道。
我不吭声。
我的屋子门口,一堆金银珠宝堆在石块上,闪闪发光。
陆宁儿惊叫道:“这正是我的首饰!”
“是从这个贱人房间里搜到的。”老夫人指着我,“按照家法,偷窃不可饶恕,杖责二十再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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