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药材之事,卫忠不敢有半点的含糊,尽是挑着好的拿,马不停蹄的就往文府送了过去。
文修和文夫人深知缘由,也不敢推拒。
再且,圣上赏赐的东西,他们又哪敢不收。
“小姐,奴婢觉着,圣上对你很是上心,这太医刚回去一会,他就让人送来这么多的名贵药材,给你补养身体。”
“依奴婢看,圣上定然是看上小姐你了!”
连翘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喜滋滋的说道。
陆凌瑶的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看了,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冷声道,“连翘,是不是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了,如今说话也不知轻重了?”
“什么话当讲不当讲,你心里没点数?下次,若再让我听到你今日这般的言论,以后也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
“小姐,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你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奴婢就罪该万死了!”意识到陆凌瑶是真的恼怒了,连翘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陆凌瑶不语,重新拿起手边的书看了起来,只是,却如何也看不进去了。
皱着眉,心中暗想,以前,祁夜煊对她,弃之如敝履,避之如蛇蝎,现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只是他这些作为,谁知是不是掺杂着虚情假意?
也许,就是为了笼络太师文修的心呢?
七年,陆凌瑶都没能让他爱上自己,现在,她可不敢多想祁夜煊是爱上她了!
她这颗心,交出去一次就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可不敢再来一次……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过了五日,陆凌瑶的病才堪堪好转了。
这期间,祁夜煊也不是没来看过陆凌瑶,只是每一次她避而不见。
祁夜煊不愿为难她,便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陆凌瑶的闺房里,总有一道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一直到黎明才离去。
谁也不知,谁也不晓!
今日一早,陆凌瑶就早早的起了。
先前让连翘打听了父亲的安葬之处,如今身体好不容易好转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小重山祭拜父亲。
带着连翘和几个小厮,提上一些贡品和香烛纸钱,便是向小重山出发了。
皇宫里,祁夜煊也接到了陆凌瑶去小重山的消息。
当即就换了一身便装,带着洛扬,赶往了过去。
“小姐,你看,这就是陆丞相的墓地了!”连翘领着陆凌瑶,很快就到了陆锦业的墓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墓碑,陆凌瑶的眼眶瞬间发红,扑通一声她就跪在了地上。
陆凌瑶的动作将连翘着实吓得不轻,“小姐,你小心身子。”
“连翘,你们去马车旁等着,我在这待一会!”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陆凌瑶将连翘和小厮赶到了不远处的马车那边。
直至身边在无旁人,她终究是忍不住低声哽咽了起来。
三年来的日思夜想,可当真看到的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时,陆凌瑶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
陆府的惨状,父亲被斩下头颅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陆凌瑶心痛,也恨,也怨,也悔!
种种情绪,无法宣之于口,她泣不成声。
跪在墓前,也不知过了多久,连翘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担忧,来到墓前,“小姐,你别一直跪着了,地上凉,你的身子才刚刚好转了些,不要再受凉了。”
“小姐,你看那边有个木屋,你去里面休息一会!奴婢看陆丞相的墓地周围,有些杂草,奴婢让那几个小厮来清理一下。”
身心俱倦,陆凌瑶只能随了她,到木屋这边稍作休息,等着他们。
只是,当打开木屋的瞬间,陆凌瑶就僵立在了原地,红肿着眼,错愕的看着木屋里的祁夜煊。
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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