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杀气,袭卷整个大殿。
祁夜煊气势迫人,低沉的气压,让众人噤若寒蝉。
祝芷蜓首当其冲,脸色发白,心惊胆颤的杵在原地,双腿发软却不敢动弹半分。
太后和祝夫人,也皆是脸色大变。
两人没有料到,祁夜煊会过来宁寿宫,还来的如此之快。
早在召见陆凌瑶之前,她们就已经计划好了,让大将军去牵制住祁夜煊的。
“臣妇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祝夫人慌忙上前,拉着祝芷蜓,扑通一声就跪在大殿上。
“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安……”祝芷蜓也反应了过来,战战兢兢的跪着。
祁夜煊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目光犀利的一一扫过跪着的二人,大步走到陆凌瑶的身边,将她扶起了身。
可当看到她小脸上竟有着一道血痕,顿时他眼底的暴戾汹涌翻滚,“卫忠,宣太医!”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卫忠扫了眼大殿上的几个人,心底默默的摇了摇头,快速出了宁寿宫。
暗道,这些人太没眼力见了。
这满宫上下,谁不知道,圣上将皇后当眼珠子般宠着、护着。
她们竟敢让皇后跪在大殿上,还伤了她的脸,这只怕是不想活了。
祁夜煊怜惜的擦拭着陆凌瑶脸颊上的血珠子,戾气越来越重,目光如刀子射向高位上的太后,“瑶瑶脸上的伤,是你弄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
敢在宁寿宫摔茶杯的,也只有她这个太后!
“这……”
对上祁夜煊的目光,心里一阵发憷,太后几欲张口,却终究不敢多说。
“很好。你们一个两个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背着朕,联合起来欺压朕的女人,是舒坦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就忘了这一切是谁给你们的?”
祁夜煊搂着陆凌瑶,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双腿在打颤,心底的怒火就又陡然高涨,“太后,朕记得,你此时不该是在泰山祈福,怎么就回了宫?”
“祝夫人,你们又是为何进宫?太后回宫之事,朕都不知晓,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嗯?”
祁夜煊接二连三的质问,让三人脸色越发惨白。
太后的心,一阵阵发寒,此时此刻,才意识到,她之所以能成为太后,是祁夜煊给的,而不是她应得。
她的尊荣,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祁夜煊。
祁夜煊可以立她为太后,也可以废了她。
生杀大权,一直在祁夜煊的手上,而她却异想天开,真的就把自己当做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了……
祝夫人和祝芷蜓就更好不到哪去,瑟瑟发抖的伏身跪着。
“陛下开恩,臣妇只因痛失爱女,神思恍惚,才、才冒犯了文小姐,臣妇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宽恕……”
嗖嗖的寒气,从祁夜煊的周身冒出,盯着祝夫人,冷笑道,“开恩?朕若不来,你们刚刚的那一巴掌,是不是就要落到了瑶瑶的脸上?嗯?”
“朕连瑶瑶的头发丝都舍不得她掉一根,你们竟还敢掌掴她!既然你们这么想扇人耳光,今日朕就满足你们。”
“来人,将祝芷蜓拖出去掌掴一个时辰!”
一声令下,侍卫迅速将祝芷蜓拖了出去。
“陛下,饶命啊。”
“陛下,饶命啊……”
“陛下,这万万使不得啊,这是要要了小女的命啊……”
祝夫人的头磕得砰砰作响,而祝芷蜓脸上血色尽失,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的传了进来。
祁夜煊却视而不见,充耳未闻,目光再次转向高位上的太后,冷声道,“太后若不选想被朕送去太庙,最好安分守己,少参与大将军府的事情。”
“另外,朕告诉你们,这后宫之主,是瑶瑶,只有你们跪她的份,若朕再看见,谁胆敢让瑶瑶下跪,朕立斩不赦!”
霸道又强势的话,在大殿响起。
这一刻,谁都明白了,陆凌瑶在祁夜煊心底的分量,皆是心中震惊,却又觉着理所当然,他们早该料到。
就连陆凌瑶自己,都不免诧异的望着祁夜煊,当看到他认真又郑重的神色时,心底顿时动容不已。
原来,被他维护,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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