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夜寒微微一愣，竟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
十几天前那个情况，她险些受辱的确是心灰意冷，一脑袋撞向墓碑时撞得那么用力也确实是不想活了。
至于她当时自杀的原因……
他是该现在告诉她，还是等她将来恢复记忆自己慢慢想起呢？
当时墓园那个情形……
她所受屈辱，顾夜寒此刻想起仍恨不得手刃那几个王八蛋！
告诉她先不要说她可能承受不住，而且眼下这个情况若是和她说了那事也无疑是雪上加霜，没有任何好处。
可若此刻不说，将来等她想起，势必更加不会原谅他。
“是我不好……”
半饷，顾夜寒才嗓音沙哑的吐出几个字，“相思，不去想那些了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嗯？”
“所以你承认了？”
至少他没有否认，相思心口五味杂陈，“顾夜寒，我真的是自杀？”
事已至此，他也已来不及否认，“嗯。”
“为什么？除了眼角膜和肾脏之外还有别的事情是不是？顾夜寒，如果你真觉得愧疚，那请你告诉我实话，我为什么会自杀？！”
相思是失忆，不是傻。
是，被摘眼角膜被摘肾脏这些事情，或许会令她心灰意冷，对眼前这个男人彻底绝望。
但那不是她的错，她不会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除非这两件事情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她才会选择……不，是毫无选择的只能自杀！
是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
再次陷进那个死胡同，相思绞尽脑汁去想这个问题，但结果是无所获。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见她眉头紧皱神情痛苦，顾夜寒知道她又在折磨自己用力回想那些已经忘记的事情，不忍见她痛苦，他最终还是选择将当时的事情原原本本无半点隐瞒的告诉她。
然而，那又是另一番难以承受的痛。
“被人……”
听完，相思只觉得一股冷气自她脚底窜入，然后一直蔓延进头发丝儿里，她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终于后两个字说出来，“轮奸？”
“不是的，没有，只是差一点。”
顾夜寒怀抱更加用力，因为他害怕稍一松颤，他就会彻底的失去她，“别想了，已经过去了，相思，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相思反而不挣扎了。
她像是一下被抽空了似的，呆愣愣趴在他肩膀上，没了灵魂，只剩躯壳。
好一会，她才找着自己的声音，“你说是苏安蓝做的？”
“嗯。”顾夜寒轻轻应一声。
“那么你呢？”
相思缓缓闭上本就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她想推开他，可根本没有那个力气，最终只能作罢。
那是怎样的画面，她不敢想。
他说只是差点……
可真的只是差点？
若真只是差点，她会用脑袋往墓碑上磕？
“顾夜寒，你呢？你在那一整件事当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相思不觉得他无辜，那是因为他过往所作所为已经难以令她相信他无辜，“你的挚爱被人轮奸致死，而你又觉得我是凶手，所以你难道没有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安然怎么死的就让我也怎么死？”
没有他授意，苏安蓝又是怎么将她从病房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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