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的时候，苏安然的神情从麻木到癫狂，甚至渐渐流露出一丝扭曲的快感来，那模样，任谁也不会相信，她口中的受害者，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血浓于水的孪生妹妹。
人心竟如此可怕！
“疯子！”
她的精神似乎都已经扭曲了，顾夜寒不想再在一个疯子这里浪费时间，既然所有一切她已经亲口承认，那就也没什么好问的了，“苏安然，你过去所做的一切都将会一一付出代价！”
“怎么，你要杀了我？”
没了一条腿，苏安然早就什么也不在乎了，何况现在连男人也没了，“来啊，能死在你手里也不错呢……”
“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三条人命，一死了之不够偿还！
顾夜寒眼底浮上一层狠戾冷光，“但你放心，下半辈子，我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四目而对，苏安然像是被雷狠狠劈了下，这一刻她才真正有些怕了，“你想怎样？顾夜寒你究竟想怎样？！”
“不着急，来日方长，你会知道的。”
顾夜寒一秒不想再在这个病房多呆，临走，他又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还有，相思的眼角膜和肾脏，你用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还给她了？”
眼睛……
肾……
不！
苏安然惊恐的摇摇头，“我不要变成瞎子，不要！”
她已经是瘸子了，如果再变成瞎子……
顾夜寒却不再管她，而是直接叫来两个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连她上厕所都要跟着，就防止手术前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
另一边。
相思没有回病房，而是叫李护工推着她在楼下走一走，顺带透透气。
身上罪名总算洗脱，她不再是杀人凶手，过去那些日子，肩膀上总有两块大石压着，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好了，石头没了，一身轻松，接下来的日子她只要做好一件事情，那就是好好养胎。
李护工推着相思刚在楼下花园走了两圈，顾夜寒就过来了。
相思正坐在轮椅上发呆，男人过来时她全然未觉，顾夜寒便接过李护工手中的轮椅，推着她在楼下花园一圈一圈的走。
许久过去。
“我好像有些冷了，李阿姨，我们回去吧。”相思从发呆中回神，开口吩咐。
结果，话音刚落便有一件大外套将她包裹住，“先穿这个，我这就带你回去。”
“顾夜寒？”
相思下意识皱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和苏安然的事情都解决了？
“来了好一会了，你一直在发呆没注意到我。”顾夜寒弯腰替她裹好外套，顺带捋了捋她额头那里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我说过，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你！”
相思反感他的靠近，偏偏她什么也看不见，总不能提前防范，此刻，她只能一把打掉额头上停留着没有离开的那只大手，然后一脸反感的将身上那些外套脱下来丢出去，“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不需要！顾夜寒，你根本就是我生命中的灾星，有你在我的生命只会一天比一天过得更糟糕，我已经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够吗？一定要害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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