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陆凌瑶当即转身就要离开,手臂却突然被人拉住。
“瑶瑶。”祁夜煊神色急切,眼里是浓浓的关切之色。
“放开。”陆凌瑶用力挣脱祁夜煊的手,却是徒劳。
“瑶瑶,我们谈一谈,好不好?”祁夜煊执着的望着陆凌瑶,声音里隐隐带着些祈求,还有一丝小心翼翼。
刚刚在木屋里,他就将陆凌瑶那边看得一清二楚,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祁夜煊心如刀绞。
现在,又看她双眼红肿,泪痕未干,就更加心疼和自责了。
洛扬和卫忠,在祁夜煊拉住陆凌瑶的时候,就已经很自觉的出了木屋。
现在,就只有他们二人在木屋里。
陆凌瑶拧眉,目光冷然的看着祁夜煊,“陛下,臣女与陛下并无什么可谈的。臣女要回府了,还请陛下放手。”
“我不放。三年前,我恨极了自己在断崖边,没能拉住你。这一次,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不可能、也绝不放手!”
三年前断崖的一幕,是祁夜煊心中挥之不去的痛,他伸手将陆凌瑶紧紧的搂在怀里,就仿佛是要证明他的决心,又似乎在害怕陆凌瑶会再次离开他的身边。
将头深深的埋在陆凌瑶的脖颈间,祁夜煊深吸了口气,闻着熟悉的馨香,整个身体才停止颤抖,悬着的心也堪堪落下。
温软在怀,祁夜煊这才真正确定,这几日并非他在做梦,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的瑶瑶还活着,她回来了!
而陆凌瑶,猝不及防的被祁夜煊这样拥进怀里,心不禁颤了颤。
他胸膛很宽阔,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容易让人安心。
陆凌瑶是有些许的沉迷。
然而,却也很快回过了神,奋力的推开祁夜煊。
因为恼羞,她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陛下,你是一国之君,举止怎能如此的轻浮,是将民女的名节置于何地?”她绝不承认,她就是陆凌瑶。
她更不能让自己,沉迷在祁夜煊这不怀好意的温柔之中。
怀里突然少了软香温玉,祁夜煊的心里顿时一片惆怅。
“我只有对瑶瑶你,才会举止轻浮。至于名节受损,刚好,我愿意负责,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愿意对瑶瑶负责!”
“呵,你的负责,是再一次将我伤的遍体鳞伤,还是又将我禁锢在那凄冷的后宫之中?任由我自生自灭?”祁夜煊的话,当真是让陆凌瑶恼怒之极。
他真的懂什么叫负责?
三年前,他身为她的夫君,可曾对她尽到过一点夫君的责任?
他怀疑她、折磨她、作践她!
屠她满门,父亲更是死在了他的屠刀之下……
陆凌瑶不会再信他了!
也绝不会重蹈覆辙!
“瑶瑶,你承认了,你就是我的瑶瑶!”与陆凌瑶的怒不可遏截然相反,祁夜煊是满脸的喜悦。
“祁夜煊,就算我是陆凌瑶,那也是死过一次的陆凌瑶。陛下是一国之君,该知道覆水难收、破镜难圆的道理。”
“如今,我既是文瑶,那就只会是文瑶,与陛下再无瓜葛!所以,也恳请陛下,不要再多做纠缠。”
再无瓜葛!祁夜煊的心大受打击。
他终于知道爱一个人了,可他爱的人却要与他再无瓜葛。
“瑶瑶,这不可能!既然你还活着,我就不可能再放你离开。”
“以前,你在我身边,是我不知道珍惜,现在我只想好好爱你,弥补你!”
“瑶瑶,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祁夜煊声音暗哑,漆黑的眸子紧锁着陆凌瑶,他眼底有哀求,也有偏执。
怎么能放手?
他等了三年,陆凌瑶已经深深扎根在他的心里了,叫他如何放的下?
除非是死,他绝不可能将她从心里剔除!
陆凌瑶的心在颤抖,她不敢对上祁夜煊的眼睛,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了,也太过执着了。
执着的,让她真的以为,他是爱她的!
压下心头的颤动,陆凌瑶轻笑道,“苍天怜我,让我活了下来。若无苍天怜悯,只怕我也与父亲一样,早就化作了一捧黄土,你又能找我求一个机会?”
“我既侥幸活着,就不愿再走原来的路!”
“可是,瑶瑶,我爱你,我早就爱上你了!”用力的抱紧陆凌瑶,祁夜煊低声吼道。
早在洗尘宴的那夜,他就想告诉陆凌瑶,他爱她。
三年前,他就已经爱上她了。
“瑶瑶,你早就占据了我的心,是我太笨,没有早点认清自己的心,以为你在乎的、喜欢的是皇兄,我故意折磨你、作践你,却没意识到我所作所为,是在嫉妒,嫉妒在你的心里,皇兄比我重要!”
“瑶瑶,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很后悔。”
“这三年,我没有一天不是在想你,祈求着能和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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