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遇这个人特别喜欢笑,笑的时候会露出两个酒窝,整个人看上去暖暖的。
以前的乔遇,不知道邵晨和白玉柔关系的时候,她真的把邵晨当朋友看待。
那个时候,邵晨感觉自己很轻松,比任何时候都轻松。
可惜,为了白玉柔,他不得不被逼得一起陷害乔遇,甚至要杀死乔遇……
他这种人不算有良心。
但乔遇总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冥冥中,他不想再下杀手。
他本以为,乔遇这次不死,严晓依总会避避风头,起码这段时间不会再想动手。
可没想到,严晓依这个女人太过自负,她想要谁死,便不挑时辰,就要那人死。
邵晨陷入沉思。
他现在该怎么选择呢,真的要杀死乔遇吗?
他的内心在剧烈挣扎。
邵文易回到住处,按照往常惯例,他洗漱之后便要去书房研究医学。
这时候,门铃响了。
很奇怪的一件事,他家的门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响的,因为几乎没有人会来找他。
邵文易打开门,发现一身黑衣,头戴鸭舌帽的邵晨站在门外,对他露出一丝微笑。
那笑容实在有些不怀好意。
邵文易一句话不说,就要关门。
邵晨先他一步,硬闯了进来。
“出去。”邵文易声音很冷。
邵晨却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自顾自的走进客厅,打开冰箱,拿出了一杯酸奶喝了起来,“哥,医生的生活习惯就是好,啤酒饮料都没有,冰箱里只有酸奶,这么养生,肯定会比我多活很多年吧?”
“你来做什么?直接说,我很忙。”邵文易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
邵晨走了过去,身体贴近他。
邵文易脸色微微变了,急忙退开一些。
邵晨把门关上反锁,再次走进来,坐在沙发上,“当了这么多年医生,上瘾了吗?”
“关你什么事?”邵文易不客气的回道。
“哥,不要真以为你和邵家脱离关系了,不可能的。”邵晨说。
“你可以滚了。”邵文易说,“我没空听你说这些废话。”
“还想魏怡然吗?”邵晨忽然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邵文易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渐渐变得非常苍白。
他许久许久都不说话。
邵晨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说道:“我知道魏怡然的下落。她过的很不好,非常不好。流产之后她身体非常差,一个人出国又没什么钱,你猜她去做了什么?酒吧跳舞……她现在也算那一片非常出名的一个舞女,投靠了一个大佬,不用每天陪不同男人睡觉,只需要陪好大佬就行了,听起来倒也不错……”
邵晨话还没说完,脸上便挨了重重一拳。
邵文易一拳将他嘴角砸出了血,“邵晨,你闭嘴!”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不相信你那个纯洁善良的初恋情人沦落成了别人的宠物?”邵晨嘴角带着一丝嘲讽,“那怎么办,我还要告诉你一件更惨的事,她即将被很多人强上,不带套的那种,可能会怀孕……但你知道她的体质,怀孕后,一定会流产的,她的身体,再次流产,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死掉呢?”
邵晨话说完,便又挨了一拳。
嘴角的血流的更多了,邵晨的脸也红肿起来。
他却毫不在意,从桌子上抽出纸巾,缓缓的擦着。
“你想怎样?告诉我,她在哪里。”邵文易咬牙切齿。
“告诉你?可以啊,先帮我做一件事。”邵晨说。
“你究竟想怎样?”邵文易盯着他。
“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不过是一起医疗事故那么简单……”邵晨盯着他的眼睛,“乔遇,她得死。”
邵文易听完这句话,久久看着邵晨,没有说话。
许久后,他才问道:“她这次的伤是拜你所赐?”
“对!其实,是我心软了那么一瞬间,才会让她多活这么几天。”邵晨说道,“但现在我想法不一样了,因为我觉得,哥你去做这件事最适合。她现在是你的病人,突发什么情况,药物过敏什么的,都很正常,你无需负担任何刑事责任……”
“为什么,你一定要她死?”邵文易问。
“原因你不需要知道。”邵晨说,“这其中牵扯很多,你也不该知道。知道了,你可能就当不成普通的医生了。或者,你可以选择不当医生,回到邵家,站在我这边,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切。”
“我不会的。”邵文易摇头。
“好,那么,你好好想想,是乔遇重要,还是魏怡然重要……”邵晨站起身,“我只给你两天时间,等你的答案。如果你选择乔遇,那么魏怡然将会至少被十个男人同时欺辱……而且,我再说一句话,乔遇这个人,注定活不了多久了,即便你不动手,她也会死。所以,你不如选择救魏怡然,如果你按我说的做了,我会把魏怡然的地址告诉你。”
“邵晨啊邵晨,我本以为你虽然纨绔,至少心是好的……”邵文易一脸失望。
“哥,你逗我呢?”邵晨摸了摸自己的心,“豪门中人,有几个心是鲜红色的?有几个没染几分黑?不黑的人,早死了好吗?我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哥,我既然会来找你,便是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邵晨走了。
邵文易呆呆坐在书房里,长久的无言。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永远让你出其不意。
手机亮了起来。
他拿起一看,是邵晨发来的一段视频。
点开,他的眼眸瞬间刺痛。
他看到,他曾经用生命爱过的女人,此刻穿着比基尼,在灯红酒绿间像蛇一样舞动着身子……
“魏怡然……魏怡然……你可是魏怡然……”
邵文易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了。
魏怡然,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医科大学本硕博连读的女学霸,常年霸占着专业第一的位置,被很多学弟学妹当做偶像崇拜。
那么意气风发,骄傲肆意的女子,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要透过浓浓的脂粉才能依稀看清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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