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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疯魔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慕君谦彻底放开她,眼眸里的炽热颓散。


直到温若起身,他突然一把将她拉回来摁倒在床上。


然后俯首,堵住了她娇艳的唇瓣。


温若心尖一震,强烈的抵触感滋生,恨意入骨。


泪水不受控制如雨坠下。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疯了!!


恶魔。


她的脑海里,此刻停留的就只有这个词。


绵绵长夜被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渐渐替代。


卧室内依旧昏暗,只有床头灯一点微弱的亮光。


她揭开被子坐起来,两行清泪滑落。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紧接着,门推开。


慕君谦穿着浴袍走出来,一手用毛巾擦拭湿发,神情淡漠,“去洗澡。”


温若没动,用被子捂住胸口,轻轻吸了吸鼻子,浅笑,“慕总嫌有一个未婚妻不够?所以还想脚踏两条船?”


她这从容不迫的模样激怒了他。


“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情妇。”他上前逼近,绷着脸,似笑非笑,“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的东西。”


东西。


他居然用东西形容她。


温若咬咬牙,置若未闻,眼眸冷寒,“有衣服吗?”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裙子,笑意染上眉梢,淡到几乎看不出来,“在衣柜里。”


她下床打开衣柜,里面一半是男装,一半是女装。


不用猜,也知道女装是温雅的。可再一想起,他碰过温雅又碰她,心里顿时酸涩,更多是被羞辱的怒恨油然而生。


穿来的裙子被撕扯出口子,温若无奈,只好将就拿件裙子进浴室换好。


出来的时候,慕君谦也换上了正装,严正冷肃的外表与他昨晚大发雷霆的阴沉面庞判若两人。


她没再看他,拿着包,转身离开。


刚好房门倏然从外面推开,盛装打扮过的温雅一脸惊鄂。


眼睛浑然不信的眨了眨,指着她,“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若抿紧唇,垂着眉目,打算走。


脚步没踏出,就被温雅拉住,那嫉恨的目光燃起火焰,“你还穿着我的衣服?”


慕君谦一边扣着腕上的纽扣,一边出来,眼神冷冰冰得,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温若不愿同他们纠缠,回头拽开温雅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匆匆下楼。


眼看她的身影决绝消失,慕君谦才回到卧室内,“你衣服那么多,借你姐姐穿一件怎么了?”


温雅气恼,跟进来,一片乱象入目,叫她没办法再伪装镇静,“借衣服?能借上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背对着她,捏着桌上的红酒瓶倒了一杯,转身倚靠在桌沿边,垂目摇晃着高脚杯。


“你是我的未婚妻,可温若是我的情妇。”


这样的回答显然能让温雅难以克制怒火。


她快速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一口饮尽。


再“嘭”的一声重重放在桌上,咬牙切齿,“你还爱她,是不是?”


慕君谦想也没想的否决:“不是。”


说着,双眸黯然,伸出指尖缓缓抚摸着她的脸庞,“你知不知道,她跟贺州睡过一张床,整整一夜啊。如果我不


亲身实践,那又怎么能知道她没被人碰过呢。”


念到“一夜”,语调稍稍加重。


温雅皱紧眉头,对他的莫名其妙感到迷惘。


漆黑双眸深若漩涡,慕君谦不经意流露的丝丝嘲弄,却像是隐忍着什么快要爆裂的情绪,有些难言的痛苦。


平静得吓人。


她自认为在他心底已然占据了重要地位,所以说话毫无顾忌,直接明了,“别说一夜,就算他们睡在一起几天几夜,这也跟你无关啊。”


慕君谦面色极冷,转身蓦然将桌上所有物件挥洒,温雅惊得心脏呼之欲出,往后退了两步。


“谦哥哥……”


她等他的动作停下,才敢顶着他的怒火中烧,怯懦懦唤道。


沉默几秒。


他突然说:“只有我能温若痛苦终身。就算她死了,也必须是我的。”


温雅泪眼盈盈,扑进他怀里,“那我呢?你流落街头,在国外创业欠债几乎快活不下去的时候,是我毅然陪你,又帮你渡过难关。你说过会娶我,难道都忘了吗?”


“怎么会忘呢,你是我的妻。”慕君谦吻着她的发,“温若是我最憎恨厌恶的女人,只要她活着,我就会折磨到她死。”


温雅心里得意,方才的妒恨渐渐消弥,双手牢牢环抱着他,故意小声低泣。


——


温若回到酒店,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然后把温雅的衣服放进袋子里,带去剧组。


化妆师一化好妆,她起身走到温雅那边。


直接把袋子丢到梳妆台上,“你的衣服。”


“呦,我还可以你会躲在家不出来呢。”温雅面朝着镜子,看向镜中的温若,“谦哥哥果然说得没错,你爱勾引男人,脸皮比城墙还要厚。昨晚去他那儿犯贱不说,居然还穿我的衣服?”


化妆师的目光带着微微惊讶扫向温若。


她不屑理睬像温雅这种矫揉造作的人,最怕有理说不清。


刚转身,迎面撞上了怀抱玫瑰的贺州。


他面含微笑,在剧组所有人的众目睽睽下走来,将玫瑰递给她,“温若,送你的。”


一时间,引得唏嘘声一片。


居然改称呼了。


温若早就隐约感知他对她的不同,起初不以为然,但是男人若要送女人玫瑰,那多半是有含义的。


杨导看了半天,眼瞅着贺州的笑容渐渐颓散,赶紧营造气氛,“诶诶诶,人家买花儿给你呢,你也不表态吗?先收下呗,等到晚上,再请人家吃顿饭。”


面前的贺州温煦如风,眼眸亮如星辰。玫瑰红似烈焰,不由得让人联想起同火一般的爱情。


可她能再拥有爱情吗。


昨夜种种历历在目,温若垂下眼睫,轻启唇,“对不起,我不能收。”


贺州眼里的星辰霎时陨落,“为什么?”


温雅假惺惺笑了笑,“我姐姐眼光极高,所以看上的男人多不胜数,方便她慢慢挑呢。贺州你就不怕,做了她的备胎?”


论谁都能瞧出,这是最为明显的侮辱。


温若虽气恼,但转念一想他们得意的嘴脸,所以偏偏要笑的漂亮,故意给他们看。


贺州却已经先沉不住气了,“轮得到你管吗?你一个十八线开外的小喽啰凭着金主抢走了温若的女主戏,就以为能借此一步登天吗?就你那渣演技,我还不稀罕跟你对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