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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十三章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作者:我本无忧 返回目录

苏墨继续说道:“当今圣上和魏征也是这样,圣上不是扬言,定要宰掉魏征这个乡巴佬吗?”


老李一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卧槽,见鬼了,这你都知道?


老李生怕漏了身份,便试探地问苏墨:“你怎知陛下想要杀了那魏征?”


苏墨苦笑了一下,回答道:“陛下不是搞了个小鸟?听魏征进言的时候,偷偷地放入袖口,不是给活活闷死了吗?”


老李又是一阵狐疑,这可是宫内最近才发生的事情,难不成这苏墨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吗?


怎么自己有个啥事儿,这苏墨都能预先知晓。自己简直就像个不穿衣服的小丑,赤裸裸地露在苏墨面前!


不过幸好,俺老李有一样藏得很深,这苏墨撞破南墙,大概也想不到朕的身份吧?


可这苏墨咋就知道得这么多呢?


苏墨看了看老李,那白痴般的眼神,别说李世民的一只小鸟啦,就是当今陛下死后葬在了哪,我也能给你一一说得上来。


沉默了一会儿,苏墨见老李回过神来了,便继续给他分析道:“这魏征啊,跟你那老伙计还真有点儿相似,都是那种性子耿直、直言不讳的人。”


“以前的主子可并非当今陛下,你可知是谁吗?”


老李一听,他要提自己亲哥哥的名字,就改口道:“隐太子。”


“不错,这魏征伺候李建成的时候,当年磕得脑袋都流血了,也没劝动那李建成,杀了还是秦王的李世民。”


李世民眉头一皱,握紧双拳,自己当年可差点就活不到现在了。


即便这事儿多年过去了,现在听来,都对那当年的魏征,恨得咬牙切齿。


“按理说,这魏征作为敌对势力,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肯定是要被论罪的。”


“但咱当今陛下瞧着魏征一身的本事,而且一旦认定了主子,便会忠心不二地伺候。”


“因此,当今陛下慧眼识英才,非但没有治那魏征的罪,反而还让他入朝为官,继续为大唐做事。”


“你看看咱陛下,是何等的胸襟与气魄,古往今来,又有几位帝王,能像陛下这般的宽容大度?”


老李一脸享受地眯着眼,脸上洋溢着难以察觉的笑容。


听苏墨这样的美赞自己,心中真是一个爽啊!


自己的圣明宽容之举,竟是如此的广为流传,连一个土匪头子都深深地被折服。


老李咳了一声,假装说道:“陛下的胸怀,比天广,比海宽。哪是我这区区一个小商人所能比的?”


苏墨十分赞同,觉得这老李挺有自知之明,能掂得清自己几斤几两。


就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说道:“不是我说你,老李,与人家陛下的胸襟相比,你可真够小肚鸡肠的!”


老李心中有点儿惭愧,脸上微微泛红。


这么看来,我是不如曾经的自己了?


“你想想,连陛下都能容忍一个曾经想要杀自己的臣子,让他继续在手下干活。你的生意中,难道还放不下一个小小的老伙计?”


“正是陛下身边有魏征,如此爱挑毛病的贤臣,才将那大唐的基业,打理得愈来愈好。”


老李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魏征真的是一个好臣子啊!


苏墨并未觉察出,他夸奖了李世民这么久,眼前的这个老李,没有什么不妥来。


“依我看啊,老李,你也不如学学咱陛下的心胸,回去以后,好好地重用一下那个老伙。”


“给他点儿银子或是提拔提拔他,没准儿你的买卖,还会越做越大呢。”


老李此刻的气也消了,哈哈一笑,此言有理。


苏墨继续说道:“老李啊,我再教你两三句,保你受用,大有裨益。”


“什么?”老李特别好奇,这苏墨又在卖什么关子。


苏墨不紧不慢、语调顿挫地朗声道。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甚深。”


“非知之难,行之惟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


苏墨暗自庆幸,想不到自己当年背过魏征写的《谏太宗十思疏》,从中拎出这么两句来,也可让你老李也涨涨知识。


乍一听,老李只觉得这几句有点儿拗口。


“苏墨,你这半天,憋出个什么鬼玩意儿?”老李问道。


苏墨都快气炸了,好心送你两句名言,你却称这是鬼玩意儿。


老李憨憨地笑道:“不如你帮我写下来,可好?”


想着老李这么没文化,也是白浪费这几句话,又看老李这么眼巴巴地恳求自己。


遂同他来到书房,摊开宣纸,挥毫一书。


伴着这一笔一划,字字刻于心。


老李顿时收敛了嬉皮笑脸,一脸严肃地看着纸上的字。


浑身震颤,充满了敬畏之感。


真可谓金玉良言,这么短小精炼的话中,竟蕴含着如此丰富的意蕴。


令老李无法想象的是,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怎会说出如此富有深意的话?


反倒像是朝中的老大臣,经历过大风大浪,饱经沧桑的人生之后,得出的人生箴言。


不!


自己这满朝文武,贤才良将着实不少,恐也无法找出第二个人来,能同这苏墨有的一拼。


苏墨,能说出此言,该是怎样的境界啊?


这样的人才,若是不能封侯拜相,辅佐明君,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老李此时拿不定主意,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苏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否能像其他大臣一样,三叩九拜地跪在在自己的面前?


至于什么时候摊牌身份,等等吧,也许几个星期,可能几个月,大概几年?


正在发呆之时,见苏墨拿起了宣纸,呼了几口气,轻轻地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怎么样?受用吧?”


老李像小鸡啄米一般,连续地点着头。


若非今日来见苏墨,听他一席言,自己差点儿就错过了身边一个大贤臣。


身边若果只留得一些会说甜言蜜语、溜须拍马的人,那久而久之,自己岂不是成了睁眼瞎?


如果真有一天自己或是朝堂,出了一些纰漏毛病啥的,无人敢一针见血地指出来,那才是大唐真正的隐患。


一个圣明的君主,身边怎能没个逆耳忠言的大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