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川津美笑得无害如常,随即找了借口,同德顺公公一起出了御书房。
“德顺公公,您是宗政帝身边的老人了,有些事您懂得比我多,以后还劳烦您多多提点。”她说着将红日鲜的贵宾腰牌,塞进了德顺公公的手里。
德顺公公收了腰牌,笑眯眯地一语双关:“杂家能提醒的也不多,但岩川特助是个能干的好官。”
“德顺公公谬赞了。”岩川津美脸上虽然笑着,但是笑意未达眼底。
看来这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德顺公公走远了,还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他将宗政帝吩咐要烧毁的东西,交给了他进来收的徒弟,吩咐:“小肖子啊,这个拿去烧了。”
小肖子恭敬地接过了资料:“是,师父。”
德顺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对小肖子没有乱看多问很是满意。
德顺公公似漫无目的闲逛了几步,在察觉盯着自己的视线消失不见后,立即转身去了顺心楼。
岩川津美的野心显然不在朝政,而是宗政帝!
他寻不到桉木女帝,提醒桑叶也行。
被德顺公公忌惮的岩川津美,已经拦住了正要焚烧资料的小肖子。
她指着资料伸出了手,勾唇危险一笑:“你师父不太识时务,你愿不愿另觅高枝呢?”
小肖子脸色一白:“奴才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
“能得德顺公公信任,你能帮的忙就很多了。”岩川津美意味深长道。
她说着,将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了他的手心里:“肯帮我办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小肖子眼睛瞪得溜圆,呆愣愣地盯着手里的一千两银票。
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岩川津美看出小肖子好钱,便漫不经心地继续引诱着:“这一千两,只是你打点各项事务的银钱,用完了你同我再说。月奉另算,若是事情办得好还有赏钱。”
小肖子闻言,立即下定了决心:“奴才愿意!”
说着将手里的资料,悉数递给了岩川津美。
岩川津美却没有接,笑得意味深长:“既然是你师父交待的事,你自然要认真仔细地做,只不过处理这些资料的时候,能让桉木女帝瞧见一张两张便好了。”
小肖子一点变通,立即笑眯眯地道:“奴才明白,既然是处理资料,自然是等到夜深人静晚上的时候处理更稳妥。”
岩川津美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伺候了两朝君主的太监总管,调教出来的徒弟都这么上道好用。
与此同时,苏映月一脸疲色地回到了御书房。
宗政逸起身,漆黑的眸子尽是心疼:“回去补一觉吧!”
苏映月揉着眉心,摇了摇头。
她随即有些无奈,将桃枝和清远王的事同宗政逸说了一遍。
宗政逸闻言搂紧了苏映月的肩头,开口宽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两个人一起经历一些波折未必是坏事。”
“可是这个波折是我不小心送去的。”苏漪抬眸,语气里难掩的愧疚。
宗政逸垂眸,看着她瘪起来的小嘴,竟莫名地萌到了心坎,伸手轻抚了她浓密的秀发。
“即使没有你,桃枝若是心大了,不是清远王也会是我。”他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苏映月闻言越发地愧疚了,懊恼道:“说到底还是我识人不清!”
宗政逸将苏映月的头扣进了心口:“是我的算计不该牵连无辜。”
说这话时,他的心忽然再次提紧。
此时,明明是最好的坦白时机,深陷愧疚中的她,更容易理解原谅自己,但他却不忍在这个时候,让她难过。
终于,他长叹一口气,一边轻柔地安抚着苏映月休息,一边搂着她回了客房。
一夜似风平浪静。
翌日一早,宫女的尖叫声划破了所有的平静:“啊!死人了!”
很快,便有人将死人的消息,禀报到了宗政逸和苏映月这里。
宗政逸冷厉的眸子扫过,小肖子立即禁了声。
宗政逸披上外衣,同小肖子进了电梯。
小肖子才哽咽着开口:“宗政帝,师、师父去了。”
这时,一只手忽然挡住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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