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许凡打断了关志杰，“我能够接受的最长合同是五年。我能接受的最高分成是三七开，我七你三！”
“我每年的商演次数不能超过十次。”
“综艺节目我可以去，但要么是当期主角，要么是专访，我不接受大拼盘形式的上节目。”
“影视剧ost资源我不会要太多，但我希望我能够优先选择。”
“另外，签约的第一年之内，我要幻音最专业的团队辅助我打造一张个人专辑出来。五年三张，宣发投入不能低于一线歌手的标准规格。”
许凡洋洋洒洒罗列了一大堆条件。
周围的浪女们都听傻了。
这里面的任何一条条件，她们陪关志杰睡十几次，都很难获得。
最多一首歌，最多一个ost资源，最多一个简单的采访。
不可能达到许凡要求的那样。
镶金、镶钻石都没用！
这个许凡疯了吧？
他该不会以为他真的很红吧？
区区一个蓝莓战神，区区两首不错的歌曲，哦不，现在是三首了。
就这么嚣张？
要知道，许凡本质上还是一个素人。
就算他成了大明星，幻音也不可能给他这么优越的条件。
他刚刚说的条件，和幻音唱片去年续约的某个准天王的条件是差不多的。
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
“你觉得可能吗？”关志杰听出来了许凡的戏谑，他很生气。
“有公司联系我，给我的条件和这个差不多。”许凡开口。
但事实并非如此。
确实有公司联系他，可条件远没有这么优越，所以许凡让陆霏语全部回绝了。
他宁愿不赚钱，也不愿意在自己脖子上套上一根狗链，人人驱使。
没有处理好合约的明星，再有能力，也落不到好下场。
一年一百场商演，两年就能让你报废。
公司赚了个衣钵满盆，你就等着过劳死吧！
关志杰坐直身体，凶狠的盯着许凡道：“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个圈子，你说的那些野鸡公司，拿什么和我们幻音唱片比？”
“年轻人，还是要去大平台，不然……会后悔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莺莺燕燕立刻开口附和。
“就是，许凡，签幻音吧，你看关董对你多重视。”
“许凡，别好高骛远，这一行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
“这么好的合同要是给我，我能签十份！”
“幻音是业内顶级公司，有最丰富的资源，你只有在这里才会发展的好的。”
许凡终于听烦了，他大手一挥，推开那些往他身上蹭的红粉骷髅们。
“别碰我，我嫌脏……”许凡开口。
众女一愣。
包括车晓佳都懵了。
因为许凡这句话，有点扎心了。
她们，可不就是脏吗？
“你们既然这么喜欢这份合同，拿去啊，你们签啊！”许凡把合同一扔，纸张漫天飞舞，“我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走上这条道路的。”
“如果你们是失足女子再就业，那我没的说，你们这也算是发挥自己的优势了。”
“可你们但凡是个正常人，你们的道德感和三观又是怎么被幻音这样的垃圾公司摧毁的呢？”
“看看你们现在在干什么，你们和外面排成一排进入一个个包间，等待着被选中的特殊服务者有什么区别？”
“是，你们日后或许有机会站在舞台上，被无数歌迷、粉丝喜欢。”
“但如果他们知道了你们现在丑陋恶心的姿态，他们还会喜欢你们吗？你们敢让他们知道这些吗？”
“你发不了唱片，是因为你唱的烂，不是因为你没有资源！你声音都是飘的，你说话都大喘气，怎么发唱片啊？你陪他睡一万次，他也不可能帮你发！”
“还有你，为什么黄子敬不想帮你写歌？因为他擅长的曲风和你的音色根本就不兼容，他自己心里有逼数，但你有没有？他写出来的歌，你能唱吗？你不能！”
“歌手不是睡出来的，歌手是唱出来的！”
许凡破口大骂，掷地有声。
他是真的看不惯这种环境了。
难怪幻音唱片越来越拉胯。
幻音的衰落，绝对不仅仅是摇滚的小众化导致的。
根源在于腐朽！
这家公司烂透了！
哐当一声。
包间的门被推开。
六七个黑衣大汉冲了进来。
一个个凶神恶煞。
那些妖艳贱货们被吓得抱头缩在一团。
“关哥！”带头的大汉开口。
其余人将许凡团团围住。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
这家大型娱乐会所外。
两辆车在外面等候。
终于，陆霏语打开车门准备进去。
另一辆车上，高橙橙冲了下来。
“陆霏语，你干什么？”高橙橙拉住了陆霏语。
陆霏语脸色有些发白：“我担心许凡在里面被欺负！我刚刚问过周思伶制片了，她说关志杰这个人行事手段很霸道，还有黑色背景，没少做强买强卖的事情。”
高橙橙面色也变了，拉着陆霏语去了她车上。
高希淳就坐在里面的。
“二叔，许凡不会有事吧？现在怎么办？”高橙橙有些埋怨高希淳，她知道今天这个局是高希淳通知许凡的。
许凡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高希淳得负责！
高希淳给陆霏语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道：“关志杰没接我电话，情况不容乐观。”
“这种场所，一般都有打手，我们硬闯是闯不进去的。”
陆霏语差点没吓晕过去，眼眶当时就红了：“有打手？”
高希淳也是一愣。
是啊。
有打手，这……
该不会打起来吧？
那许凡他……
包间内。
关志杰给许凡的酒杯里倒满了红酒，一边放酒瓶一边笑道：“所以我说，我想跟你讲个故事。你早点听，或许就没有现在这种局面了呢？”
“大狗，没事，让兄弟们把门关一下。”
“我和这位许凡小朋友多说几句。”
黑衣大汉关好房门。
气氛更加让人窒息。
甚至有女孩子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她们知道要在幻音出头，或许得付出一些身体上的代价。
但这种直接和黑恶挂钩的暴力场面，还是冲击了她们的内心。
原来幻音真的有黑色背景。
“二十年前吧应该是，当初也有一个像你这么有才华的年轻人。”关志杰回忆道，“很巧，他和你一个姓，他叫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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