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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牛逼的番外:妖薇传

作者:五月去摸鱼 返回目录

故都风景繁华地,金碧楼台倚月明。


涂州本身烟花风柳地,楼中多是软酥纤腰细。


大街东段有一红袖楼,虽比不得涂山雄宏,亦没有百花楼瑰丽,但也养着二十余位俏姐,近十位伙计,日日恩客不绝,堪堪也是一消金香窟。


薇薇姑娘便是这红袖楼中头牌,一等一的花魁娘子。


生得自是俏丽明媚,姿容绝佳。


有道是:层波细翦明眸,腻玉圆搓素颈;


软香自有酥蜂,滑腻岂到白臀。


本也上得去涂山,进得了百花楼,却独喜红袖楼,图一清净罢了。


早与鸨姐有约,每月四客,多则无益。


一日,薇娘卷帘倚窗望日,却被楼下一落魄书生瞧见。


书生名曰章丕彦。


不曾想见薇娘一眼,从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遂倾尽所有进赌坊,本想赢一夜嫖资,却不想输了个底掉,被人乱棍打出。


只得于街边乞食,每日流连于红袖楼下,只为一睹佳人芳姿。


此事传入薇娘耳中,怜其痴心,便揣着三五两碎银,于月高无人时,在残垣烂瓦下将其寻见。


原意是让他拿了银两早早回乡,却不想……


有道是金风玉露、干柴烈火,相思多日的人儿突现眼前,书生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顿时痛哭流涕,感天谢地。


欲行那心心念念之事。


姑娘心下动容,又见其俊俏惹人,便遣了随行丫头望风,随了他的愿想。


有道是:


三两残壁遮羞也围温柔厢,千百秆草垫身亦暖思人泪。


一夜贪欢因情起,两情相悦终随欲。


从此那书生便随着薇薇姑娘入了红袖楼,平日里做些咬笔头子的账房活计,偶有舞文弄墨的,也可应付一二。


余暇时光自是宿于薇娘闺中,如胶似漆。


一月四客,姑娘更是不敢怠慢。


偶有五个六个的,也自宽衣应允,以慰鸨姐。


只是这章丕彦堪堪也是七尺身,自有一颗男儿心。


朱唇如蜜,却要与人分尝;


春宵被暖,亦是别家之地。


芳榻之上岂容他人安卧!


眼见娘子不是自家娘子,又有龟公笑其胯下龟公。


遂,日日寡欢,人渐憔悴。


薇娘自是知其心思,奈何囊中羞涩,鸨姐能容其身已是不易,怎还敢做他求。


遂求助于楼中姐妹,歌舞笙箫以宽郎心,香润软腻以温郎体。


自是羡煞旁人。


章丕彦自知姑娘良苦用心,虽照单全收,却也是强颜欢笑。


鸨姐虽有不悦,眼见薇娘用情至深,恐一个不慎折了楼中摇钱树,只当不见。


一日,楼中来一少年郎,与章丕彦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曰:“爷本是天上星君,地生灵胎,今欲往七星求仙问长生,路过此地,逍遥一晚罢了。”


又曰:“他日得道,搓一丹可得十金,画一符可得百金,山中仙圣不是尘世俗子可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章丕彦想起儿时偶有一土道过家门,得其瓢水,曰:“此儿根骨清透,或可成仙。”


遂与姑娘商定,随那少年郎同去山中求道,他日学成搓丹画符之法,便回涂州替姑娘赎身。


薇娘资以钱粮,送其出关。


晓阳初上,晨风送暖。


长亭外,古道边,执手相看,泪眼凝噎;


枯叶起,流樱泣,交颈而拥,尽诉离肠。


薇娘送郎走,日日待郎归;


丕彦撇娘去,夜夜思娘情。


长亭有女倚栏泣,拭不尽俏生生离人泪;


曦下儿郎回头望,道不出沉甸甸娘子恩。


……


然,


离别苦,相思更苦;


榻上空,娘心更空。


萧萧琴音绕回梁,一场寂寞凭谁诉。


英英妙舞腰肢软,满心欢喜无人说。


一月里,执笔挥墨寄相思,


二月里,抚琴笙歌唱相知,


三月里,卧榻卷丝忆郎情,


四月里,对镜贴花怜妾意,


五月里,时时睹物思郎貌,


六月里,日日凭栏待郎信,


七月信未归,八月杳无音,


九月凭窗醉,十月夜难寐,


十一月北风如刃刮不尽满腹寂寥相思苦,


十二月雪飘万里冷透了一颗孤寒玲珑心。


有人言,天下男子多薄情,多情总被无情误;


有人言,仙山路远道艰险,枯骨暴野未可知。


薇娘闻言,惶惶不可终日。


终是人去心空,相思生疾。


人渐消瘦色渐衰,客少恩寡势已微。


姐儿不俏,鸨儿不笑。


一日两餐,无荤少油;


三天两头,人贱奴欺。


度日如年不可怕,人到黄昏有所期。


夜半牛马敲娘门,章郎未归不离去。


唯一颗思郎盼归的炙热心暖着口气!


……


春去秋来,秋去春回,惶惶两个冬夏,终有仙人临楼,资钱千金,留书一封,乃去。


众人嗟叹:姑娘一颗明心会识人,满腔赤忱换真心。


终是熬过了寒冬,春雪渐消花待开,好日子要来了!


薇娘沐浴焚香,去燥静心,方敢拆信。


曰:


仙山北去三千里,行路数月,乃见!


跋山涉水飞天险,始见七仙峰,


执笔抓兔登仙宫,黄天终不负。


星君灵胎未得见,楼中龟生入仙山,


始见仙人方恨晚,吾本山上灯下客。


此去修行经年,青灯常伴,名剑傍身,方知世界奇妙,众生尔尔。


凡儿女情长,闱中逸事,不过镜花水月,徒消上苍恩泽。


从此,


云端峻峰多白衣,华楼酒舍无丕彦,


余生不问红尘事,舍身为道伴青灯。


钱资虽薄,


还姑娘自由身,谢当年鱼水恩。


相知相守不如相忘,姑娘请自安好!


……


请自安好?


看至此处,薇娘一时呆讷!


满腔悲愤无处说,哭天怆地有人闻。


苦等三年终得三两言语……


却道缘尽,请自安好?


爱犹在,情可尽?


心不甘,意难平!


遂赎了身契,求名医,补新装,买矮骡,藏刀枪,备足了干粮浆水,孑然北去,只为当面问句负心郎:


可还记得那夜月高星稀,残壁之中,秆草之上,风急雨骤?


谁言娘亲姐亲不如薇娘亲,天长地长难比郎情长?


……


北去三千六百里,山高水长豺狼多;


披星戴月不敢歇,刀砍枪戳破千难。


骡儿跑,鞋儿破,垢面残喘见仙山;


幸遇山下黑脸汉,一盏稀粥两把钱。


薇娘终到七星院,求郎郎不见,却把绝言传:“仙尘两隔,何必再见!”


何必再见?


感怀来时路,哽噎泪眼;


当忆去年情;蚀骨焚心!


万水千山无阻拦,院门丈高似天险;


山长路险登不得,峰高云涌遮望眼。


薇娘欲撞山门,却闻升仙会,只剩月余。


仙尘既是两世界,便抛尘世上仙宫。


不求在天比翼鸟,但为面斩连理枝。


……


当年郎去求仙,妾自心切,常寻些仙山云端事,亦听些天上地下情。


一日笔试,勉强应得几句;


本是舞中玉娇龙,攀山趟水更磨炼。


二日体试,亦抓得三两十只兔;


他日渣郎情比金坚登开阳,今时恨女怨似海深破武曲。


三日登山,虽未拔头筹,亦是山中仙。


本为玉衡翩翩仙,廉贞二字不敢欺;


识得堂上武曲君,竟是救命黑脸汉。


悻悻惴惴进开阳,拜得名师,赐名金薇。


寻寻觅觅一月余,方才知章郎;


找找停停两月多,终得山后见。


白衣公子梦里客,薇娘一时语滞,恨消情长泪怜怜;


素袍娘子画中仙,章郎却未怜见,一心向道意淡淡。


曰:“既已入仙山,方断红尘苦;


七星不可求,当知来不易。”


妾心虽有万般言,奈何君心坚如玉。


何苦诉衷肠!


乃回。


弃其物,焚其信;


哭断肠,泪始干。


从此不做山下客,云中多一皎皎仙。


……


早有功,晚有课;


于云端纳灵,在山巅起武。


书院经房常留影,灵舍草芦不乏迹。


师见其勤,感其诚,多有教诲。


徒多年孤,方有父,敢不廉孝。


早请茶,午浆洗,晚铺被;


一日两餐,三勤四快,未敢怠慢。


勤勤忙忙两三载,清清平平三两年;


前尘往事随风去,花娘山中得安惬。


然,


水长流,鱼常游;


树欲静,风却起。


深山亦有情长事,仙人也生儿女情。


一朝晨起闻喜讯,山中有人成道侣。


不是陌路人,原是涂州客,涂州有客名丕彦,今与师姐结良缘。


师姐原是指路仙,相识相知已五年;


今日师姐向师表,终与章郎得圆满。


……


入山未六载,相识已五年!


霹!


晴天响惊雷!


你说众生尔尔?众生只是薇娘!


你言镜花水月?花月只是薇娘!


斩红尘?斩的亦是我薇娘!


伴青灯?伴的却是师姐!


枉我苦等三年未曾悔,夜夜日日盼郎归;


枉我翻山越岭到七星,为全郎心忘仇情。


原是我瞎眼蒙心,竟把你这薄情渣郎当情郎!


一时血逆攻心,当场晕厥。


醒来已两日,师问何所故?


红尘腌臜事,不敢扰清师;


只言阳太骄,有泪肚中流;


非欲自此休,凭己能了当。


师走渣郎来,嗟嗟戚戚,略表关心,劝言:“情灭情起难由人,当放需放心不伤。


望师妹,善自安好!”


师妹?


自安好?


去你娘的师妹自安好!


姑娘我本不是这感怀悲秋兮兮诺诺人,芳心错付才做那人贱狼欺龌龌龊龊事。


有心提刀碎渣郎,奈何体虚不由己。


笑冷眼寒不缘见,三两冷语退豺狼。


……


山中有喜鹊,周身挂黑羽。


道门仙山无婚典,月初武试有人宣;


师兄师妹奔相贺,师弟师姐喜相言。


丕彦看姐眼含蜜,师姐见郎眸儿笑;


薇娘眼笑嘴亦翘,心冷手寒隐杀机。


今日师妹有贺礼,光鲜白亮一玉匣;


此物最与师兄和,还请师兄当众验。


渣郎心存疑,难拗众人疑。


开匣,竟是血淋淋一黑狗心!


仙子仙人皆惊怒,师妹何以事至此?


渣郎心大骇,恶人抢先语:


此女本是涂州娼,同窗有宴席上见;


本是数面露水情,不想娼妓有仙缘。


既得磨砺入七星,本该守心忘前事。


然,


仙骨包藏无耻心,白衣难掩下流身;


竟欲诱吾行苟且,严词相拒惹祸心。


薇娘几欲气绝!


怒言:“狗心实则轻看你,早知当送豺狼心!”


愤而持刀起,直剜渣狼心!


薇娘艺不精,师姐法更高。


渣郎略见血,狼心尚在肚。


遂敛刀平心,以实相告:


表其涂州荒唐风流事,流水惹花情;


诉其仙山假意薄情信,伪善狼子心。


然,


言未尽,掌呼来!


师姐哮而起,薇娘捂脸倒;


怒曰:“浪子回头,千金不换;


汝等贱娼,当戒痴妄。


仙途来不易,切勿断前程!”


说完甩袖去,渣郎亦追随;


薇娘仗刀起,却被众人拦。


众人前日唤师妹,昨日叫师姐,


今日口中无他事,唯有汝贱娼!


“为娼非我愿,生在烟柳家;


不做亏心事,蒲柳不轻贱。”


群情激愤起,不听娼女言;


只道仙山清净地,腌臜之物不可留。


未怜薇有伤,缚于师长前。


师长不问渣郎事,却道仙考何隐瞒?


薇言:


隐去前事进仙山,只为见得渣郎面。


渣郎人面豺狼心,当除豺狼正七星!


师长曰:


七星需得正,不是除豺狼;


郎狼口无凭;商女不留行。


怜你来不易,下山做外门。


薇曰:


浪子回头金不换,娼女离楼身犹贱?


薇在贱籍尚知义,伯修大道混是非?


清净在心不在身,商女亦有剔透心!


师长愤曰:


商女舌如簧,皆是花楼艺。


退!


左右弟子,架出山门,弃之!


鹃啼血,鬼噬心!


天昏昏,道难寻。


今欲仗剑踏七星,山高峰险力不足;


昏天黑地意未平,泪黄声竭心已哀。


黄黄昏昏有人影,原是当日黑脸汉;


孤女此时见新父,扑进父怀恸鬼神!


父言不可怕,师在你便在;


带女上天宫,辩说师祖前。


祖曰:


心结当自解,身劫须了断。


赐汝三道洗身雷,去其浊,灭人言。


师念其娇弱,替其二,薇只受一,卧床月余,方愈。


然,


体伤虽好,心疾难医。


贱娼犹在耳,耳光尚未还;


渣郎乐逍遥,何以解心结?


仙子道浅力虽弱?


然,


娼女技多可欺山!


我倒要看看,这仙山云端,如何个清净法?


让你等瞧瞧,那贱楼浊榻,什么是腌臜物!


山虎不威,岂曰狸猫乎!?


……


描我旧时妆,着我红绿衣;


歌我涂州谣,舞我红袖曲。


本是花丛娇牡丹,开在深山色更鲜;


牡丹房中有秘术,十八武艺十八习。


郎无情,妾有意,流水怎不沾瓣蕊?


花儿艳,蜂儿恋,逢春当开自得开。


今夜师弟房中憩,明早师兄榻上起;


兄有情,弟有意,皆是当日清净人。


仙山一时生机盎然。


又以房中一百零八势,戏中爱恨情仇事,揉杂诽撰,为师兄立传,给师弟言说。


成书文章锦绣,配图生趣;


所言所画,皆是房中榻上之事。


留书于师姐处,荡其心,开其智!


又于床榻之上言于师兄师弟:师姐外冷内热,妙趣可撩。


俗言道:郎怕挠,女怕撩,心荡身易荡,身荡不可收。


不日,师姐陷于鱼水之好,不可自拔。


……


一日,正与人于山腰洞府行云布雨,薇施计引渣郎前往……


洞内一时刀光剑影,血气弥漫!


师震怒,废其修为,贬出山门。


薇拦渣郎于深山荒道,郎惧其威,哭天呛地,悔不当初……


前日爱绵绵,恨不能剜己心,侍己血;


昨日恨长长,一心要啖其肉,饮其血;


今日意平平,不值当吐一字,道一言。


遂拂袖而去,留豺狼数匹。


章丕彦哀声震天,残骨曝野!


贱娼?


仙人?


呵!


当此时,其愤方解,其恨才消。


……


归山,自白于师父,曰:


今生无有憾,唯愧仙师恩;


他世福德深,愿承膝下欢。


师悲叹:汝为山巅雪,章似沟中泥,何以自轻至此?


欲劈之,不忍。


遂带其再跪于师祖,言:“当日只护其身,不救其心,乃师者之惰,愿承其罪。”


然,


淫于一人犹可怜,秽乱十数不能饶;


妖女著书传邪道,仙山宗规断难留。


天雷三道,灭其身魂;


前尘往事,不再云云。


……


与薇娘有染之人,无情有欲者,云雷三道,废其修为,贬出山门;


真情受骗者,云雷三道,于后山静心十年。


……


后记:


薇娘有师名阳铁,爱徒如子不愿弃;


追星赶月聚神魂;千方百计铸肉身。


一日灵胎自地生,从此严师成慈父;


妖薇已逝了无挂,世间唯有柳一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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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再打赏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