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手心慌不慌封江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谢琛完蛋了,同时想回去收拾自己女人,什么话都乱教。
这次慕千雪的气确实没那么好消,她带着孩子住在自己之前买的公寓里,白天她有戏拍的时候就让江清月照顾孩子,没戏的时候就自己陪着孩子。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和谢琛闹脾气,都轮流来劝过,甚至江清月每天各种花式洗脑,说白了还是替谢琛说话,但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他始终没有出现。
他不出现,她的气就不会消。
从她和谢琛遇见开始,谢琛的一步步退让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他喜欢她,但她对于爱情的看法根深蒂固,始终是悲观的,所以只要出现了一点波动,她就开始疑神疑鬼。
是不是他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
是不是他已经腻了?毕竟她生过一次孩子,还流过一次孩子。
是不是他忽然想清楚,他其实没有那么爱他?
情侣之间,有时候分开并不是万能的解决方法。
因为有的人天生不爱冷静地反思,她会自卑,会感觉自己配不上,会觉得对方变心。
江清月又一次看到慕千雪发呆,忍不住凑不过去抱住她,小声问:“如果阿琛来跟你道歉,你会原谅他吗?”
会吗?慕千雪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经过这半个月的冷静,她的心也真的冷了。
“随意,小夏天的衣服快没了,明天一起去买吧,刚好我明天没戏。”
“好。”套不出话的江清月只能退一步,但却偷偷把她们明天决定要去的商场地址发给了谢琛。
懂不懂就看他的了。
谢琛从医院出来,坐在车里看手机里她的照片,消息跳进来时他愣了一会儿,回了个好。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那样的性格不是会服输的,半个月没见,他也想她想得要发疯了。
无声吞下两颗白色药片,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想着医生说的话。
“一定要稳住情绪,你的情绪真的不适合再波动了。”
他惨然一笑,面对她,不管是高兴和难过,他都做不到情绪不波动。
还是不要去找她了吧,免得吓到她......
慕千雪知道江清月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谢琛,她假装不知道,假装正常地逛街买东西,但他迟迟没有来。
她眼底的光一寸寸泯灭:“东西买好了,我们回去吧。”
江清月皱着眉,心中暗恨谢琛怎么这么不知事,她点头:“我先去趟厕所,你等我一会儿。”
“行。”
江清月避开慕千雪就连忙给谢琛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她更气了:“既然你不忙为什么不来?难道你真的要跟她断了?”
谢琛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冷淡:“随便她,我还有个会要开,挂了。”
江清月:“靠!”
她真的打算不管了!
大不了给雪宝再找一个!
找一个比他谢琛好一百倍一万倍的!
但也就是说说而已,她心累扶额,刚回去又见慕千雪在打电话。
“行,处理好就行,本来我也不能住过去,只要让我去照顾就可以,嗯。”
“是谁的电话?你要去照顾谁?”江清月问。
慕千雪就把跟慕家商量的事情和盘托出,但隐去了自己想要探查的真相。
江清月啧声,一边抱着小夏天一边劝:“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少做一点,你就算是把自己给累晕过去,慕家也不会有人感激你的。”
慕千雪勾住脸颊边的头发挽到耳后:“说到这个我还是会笑,慕家人对你恨的可不止一点。”
“嗤,恨我有什么用?他们也就能恨恨了。”
江清月说得很对,慕家人确实对江清月是恨而不敢报复,这不,慕千雪刚到疗养院,就听慕寒月就旁边嘀咕。
“江清月那个疯子都进过精神病院了还这么嚣张,就应该再进一次,气死我了,疯子。”
慕千雪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肩膀,只见慕寒月就跟那被吓到的老鼠一样,一蹦三尺高:“你干什么!”
她似笑非笑:“做什么亏心事了?”
慕寒月眼神闪躲:“少污蔑,我从来不做亏心事。”
“倒是你,你自己要来照顾爸爸,为什么拖着我?不知道我很忙吗?”
“倒打一耙?”慕千雪挑眉:“让我猜猜,应该是你亲爱的妈妈非要你过来的,想让你过来看着我,那你就乖乖听话。”
对于那个亲生母亲,慕千雪只想笑,她就没见过明知道是假货,还非要把假货当宝贝的所谓母亲。
慕寒月脸色极其不好,因为确实被慕千雪说对了,就是妈妈让她来的。
想到曾经做过的事情,慕寒月全程小心谨慎地打量慕千雪。
慕千雪知道慕寒月在监督她,但这种监督恰好印证了她心中的想法。
慕寒月和慕母心中有鬼,慕宏飞一直醒不过来一定是有隐情的。
但隐情要查,照顾也要真的照顾。
慕千雪来了之后就接替了护工要做的事情,同时毫不客气地奴役慕寒月。
“爸爸需要每两个小时翻一次身,这样能让血液循环,我去给他洗换下来的裤子,你看着爸爸。”
慕寒月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她烦透了:“知道了!”
然而,慕寒月这种娇贵的大小姐根本翻不动一个成年男子,她手臂一抽,慕宏飞的身体就“咚”砸回床上。
慕千雪从洗手间走出来,目光陡然发寒:“你做什么?”
她冲过去检查慕宏飞有没有受伤,本身长久在床上躺着不动弹的人骨头就是特别脆的:“幸好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慕寒月瘪嘴:“这怎么可能翻得动?你就是故意为难我,有护工不用你是傻子吗?”
慕千雪冷笑:“你搞清楚,我们是来疗养院照顾爸爸的,不是来这里当大小姐的!”
慕寒月恼了:“你凶什么?你别忘了我才是慕家的大小姐,你只是个被勉强承认的女人而已,你吆五喝六什么?”
慕千雪神色冰冷:“哦,然后呢?你这个备受宠爱的大小姐,慕宏飞的亲生女儿,就这么照顾疼爱你的父亲的?”
慕寒月满脸胀红:“你有本事自己翻!”
“那你去洗换洗下来的衣物。”
“去就去。”慕寒月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三分钟后,洗手间里爆发出一声极其惊恐的尖叫。
“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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