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颖胸口因为气急急剧起伏,一双眼睛冒着热腾腾的火气盯着唐小夕,“很好,你现在都学会邻牙俐齿了,当真是出息了,找到凌琛这样的靠山,说话都中气十足了。但是,唐小夕你别忘记了,这里不是你那凌家,这里是我们唐家。这里是我的地盘,是我的主场!”
“啪……”
清脆的响声擦着唐小夕的脸颊就滑下去了,唐家大厅里正忙碌的下人们都避之唯恐不及,根本不敢上前。
唐大小姐正在气头上,是没人敢上前劝阻的。
唐小夕虽然眼疾手快的避开,却依旧被唐颖尖锐的指甲给划出了一道血痕,耳边也已经嗡嗡作响,发丝被震的凌乱不堪,不争气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溢出,蓄满了眼眶。
失手之后的唐颖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见唐小夕瞪大眼睛对着自己,更是火冒三丈,冷笑不已,“你敢对我怎么样,难道我身为你名义上的姐姐,没有资格教训自己吃里扒外的妹妹吗?”
“唐颖!”唐小夕咬紧后牙,因为强忍泪水,致使眼睛酸涩生疼,倔强的昂起头,“如果说以前对这里还有什么幻想。那从此时此刻开始,我跟这里就一丝瓜葛也没有了,你也不要拿我的母亲来要挟我!而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也不会继续袖手旁观!”
唐颖被唐小夕的话给气的不轻,扬起手就想着补上刚才的巴掌,却被人给截住了手臂。
唐小夕眼神坚定,捏着唐颖的胳膊狠狠甩出去,“唐颖,你当我还是以前软弱可欺的那个唐小夕吗,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欺负我的机会了!”
唐颖顿时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起一脸镇定自若的唐小夕,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始摇头,“唐小夕,你当真是变了,你觉得你放狠话就能吓唬住我!?”
“我从来就没有惧怕过你什么?!”唐小夕冷着脸,“唐颖,如果说我以前让你误会了什么,那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我唐小夕从来都不是你唐颖肆意可欺的人。不要以为对我用强,就能吓唬住我,就能让我畏惧不前,放过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
唐颖终于被唐小夕的话给震慑到了,脸上倨傲的表情渐渐有些维持不下去了,但却不肯在唐小夕跟前露出自己的慌张跟狼狈。
唐小夕咬了咬唇,刚好看见唐正雄跟自己的母亲从二楼闪身,匆忙转身跑了出去。
母亲急促呼唤的声音传到急于逃跑的唐小夕的耳中。
她却只能假装听不见,一路向前。
出了唐家之后,唐小夕接到凌琛打来的电话,才知道原来唐家已经收到了那份供货商的证词。
所以不能解释自己被唤回唐家的理由了。
好在唐小夕还是提前识破了那份儿戏码,抽身离开了,不然或许还真的架不住自己母亲跟唐正雄软硬兼施而心软。
晚上回到凌家,躺在自己专属的柔软大床上,唐小夕已经反复想着那份跟凌琛签署的协约。
当时气急了未来得及细细忖度,此时却心理担忧是不是又被凌琛那阴险小人给骗了。
“混蛋……”唐小夕捏着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的对着床挥了一拳,重重砸下。
“对谁这么大的怨念?!”
悠冷声音从头顶传来,杯子里的唐小夕为之一振,推开被子,就看见一双审视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敲门?”
看见凌琛正环抱双臂端详着自己,唐小夕蓦地一阵紧张,脸也刷一下红了。
凌琛没有回答她,转身就将肩膀上半搭着的西装给扔到了床角,唐小夕看着他不慌不忙的拽下自己的腕表,天花板上的灯光刚好打下,衬得他刚毅的侧颜更立体。
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沫,不得不赞叹他有一张天生的好皮囊。
只不过这天生优渥的条件被他自己给浪费的几乎不剩了。
唐小夕饶是自我告诫,仍旧被眼前之人给晃的眼神迷离起来,见凌身已经将摘下的腕表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
侧身就将床头的灯给调了一个暧昧的色调,才忍不住嘶哑出声,“你是不是喝醉了,不记得自己的房间了,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这床是我的床,而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
但是眼前的凌琛却根本不打算听唐小夕喋喋不休,直接掀开被子就欺身躺了下去,吓得唐小夕吃了一惊,顿时像是触电般从床上跳了起来,却反被身后的大手给拉了回去。
等到跌落在他厚重坚实的臂弯里,从嗅到一丝酒味。
原来是真的喝多了!
唐小夕很少见他喝大,而最近却有幸见到多次。
不知是自己太过幸运,还是某人心里烦躁无解!
凌琛烦躁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下巴抵着唐小夕软软的肩窝,声音低沉,“能不能安分点。”
唐小夕想躲开,想推开他,却看见他眉头紧拧,心中一时迟疑起来。
没多久,就听见头顶呼吸均匀起来。唐小夕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欺压在自己肩窝处的人,“喂……”
“嗯……”
没想到凌琛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在唐小夕身上摸索了一把,径自睡去。
唐小夕低头凝望着近在眼前的俊脸,再次愣住。
素来冷漠示人的他,竟然睡熟之后,也有这般不盛气凌人的一面,唐小夕竟然没有忍住。
伸手在他脸上勾勒了一番,更是顺着他的眉骨,沿着他的侧脸,一直延伸到了他高耸的鬓角。
以为他毫无意识,可以任由她胡作非为的,却没成想还是触动了他。
忽然睁开的眼睛,如鹰隼一般紧紧睇着她。
唐小夕脸色顿时酡红,只听他低沉嗓音凛然响起,“你想对我做什么?”
“……没什么?”唐小夕支支吾吾应对,“我是想叫醒你,你走错房间了,而我的床很小,根本就容不下你,所以,还是麻烦凌总您能够将我本就狭窄的床还给你……”
唐小夕低头措辞,凌琛晶亮的眼睛眯禁,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也不戳穿,只是盯着她光洁的额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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