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脸上的表情依旧僵硬紧绷,随意暼着她的脸色,竟然没有发觉紧张慌张。接过她手里的照片,又在眼前晃动了一下,“唐小夕,你一句话都不想解释吗?”
“解释什么?”唐小夕心底还是失拍了,不过却并不多紧张,话也没有以前遇到相似情况的时候喋喋不休。
凌琛不由得又多看了她一眼,“好吧,既然如此,你自己去解决,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关系也不大。”
凌琛说完就扬长而去,说好的会晤跟签合同都已经被他抛诸九霄。而所有的都得看他心情行事,但他的心情说变就变,让人还琢磨不透,唐小夕征愣在原地。
许久才拨通了傅少彬的电话,两人之间于公于私都是亟需会面详谈一次。
车里,唐小夕坐在车后座里,心情复杂万千。
她隐约记得上次单独跟傅少彬会面确实有偷拍者,但是当时他言辞凿凿说会搞定的,此次竟然又传出这样的照片。
虽然明眼人仔细观察都能看出两人的所谓的亲昵只是角度借位,却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的猜忌跟渲染。
而凌琛少有的竟然并没有当场暴怒以对,唐小夕突然惊觉心底一凉,有种不好的念头涌上来。
“师傅,如果你妻子被人出轨,你会不会冷静以对?”唐小夕看着窗外不断翻过的景色,面无表情随口问道。
司机有些怔愣,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唐小夕的侧颜,虽然被问的心底不快却极为有涵养的依旧保持着略带弧度的唇线,回答道:“我还没遇到这件事情,不过我觉得是男人都冷静不下来的,除非那是别人的女人。”
唐小夕没有再说话,恍然大悟,冷笑滑出。
原来自始至终他从来都没有将她当作自己人,一开始的对外公布关系真的只是掩人耳目,那些浪漫只是作秀骗过他人。是不是只要唐傅两家倒了,她就再也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沦为了弃子。
瞬间,唐小夕的心沉到了冰谷。
不知如何取舍。
像是走到了狭窄的缝隙,夹击的心都麻木了,凉透了,不知如何作感。
心上的疼痛就如同被绣花针给猛扎,密密麻麻的,说不上多痛,一旦刺骨,就是痛彻心扉,分分钟都在啮噬她的灵魂,有时候痛感又会瞬间无限放大,而有时候又像是根本无关痛痒。
大概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哀莫大于心死。
凉透麻木的心,已经几欲接近死亡,又怎么会感受都疼痛呢?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约定的地方不远处,唐小夕跟傅少彬约在了相隔不远的一间颇为雅致的茶馆里,毕竟这种地方还是相对隐秘一些。
茶馆装修古风古味,倒是跟静岳项目有些类似,而服务生也是一身旗袍装扮,脸上都是抿着古朴的笑容。可是唐小夕却根本没有看出一丝真正的快乐,或许是心之所想就会看见什么,她此时一颗心都被急躁跟伤麻覆盖,自然就感受不到他人身上的快乐。
突然有种被禁锢的感觉,她冷不丁的就开始牵扯,不知他们褪掉一身伪装后,又会是怎么样的鲜活灵魂。
傅少彬温润的嗓音将她的思绪给唤了回来。
唐小夕收回出神的视线,转脸,微微抬头寻摸了一番就入眼一张清俊的脸庞,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到嘴埋怨的话又硬生生卡了回去。
“唐副总,你好,我是何六儿。”傅少彬身旁还有一人,见到她就起身自我介绍。伸出手,却被傅少彬给拦了下来,最后只是跟唐小夕虚握了一下。
傅少彬先安排好了这名为何六儿的狗仔,然后才轻轻拦着唐小夕的纤腰入座。
唐小夕依旧精神游离,对于当前的一切都有些怔愣不解。
傅少彬以为她是生气,便微微安抚着她垂在桌下的手,继续跟何六儿聊着照片的相关事宜,直到最后唐小夕都未发一言。
走出茶馆之后,被外面刺目的斜阳给晃了眼睛,唐小夕顿觉一阵眩晕,然后就一头栽倒在地。
“小夕,小夕……小夕……”
耳旁一直在回向一声声急呼,声音清隽又让人心安,像是某一个夜晚与那人的声音重合。
唐小夕禁闭的双眼不知何时渗出了泪水,一旁的傅少彬紧抓着某医生的白大褂,“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呢?”
医生被摇晃的有些不快,看着傅少彬急躁的神情,微微有些慌乱,说道,“这位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疲劳过度,应该一会儿就能醒转过来的。”
果不其然唐小夕微微开阖嘴唇,发出若隐若现的音符,医生如临大赦的急忙指给傅少彬看,“病人好像说要喝水,您还是先耐心照顾病人吧,要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再喊我。”
傅少彬凑到跟前细细研听了一番,才缓缓松开五指放开医生,然后急忙去倒了一杯子水,扶起唐小夕。
身穿白大褂的某医生早就趁着傅少彬转投唐小夕的缝隙,急切的逃一样跑了出来。心说傅家的公子当真是太厉害了,他一边走路一边嘟囔,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妙龄女子。
女子本来皱眉不悦,却无意撞见白衣大夫手里的化验单,双眸立即被定住。
白衣大夫急忙整理敛容,抬头道歉,“对不起,小姐,实在是抱歉,您没有感觉不适吧。”
女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摆正身子看去眼前急急躁躁的白衣大夫,低头瞟着落到脚下的某单子,缓缓下蹲。随手抄了起来,然后又特意留意了一眼患者姓名,才迟迟交到白衣大夫手里,弯唇笑着摇头,然后问道。
“你手上的单子刚好是我朋友的,我听闻她不适就急忙往这赶来,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白衣大夫望了女子一眼,急忙道,“已经无大碍了,只是焦虑疲劳过度,傅家的公子正在照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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