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哥,怎么样了啊?”赵普心里也直打鼓,丫的,他安排在医院外头把风的死党,居然说自己的死鬼老爹老妈居然也来了!
坏了!
赵普是不怕自己家那个老头子,但自家老娘可真就是吃不消了。
周岐山刚要说话。
走道里已经传来了一阵颇为威严的说话声:“赵普,放肆!”
赵普脸一绿,“坏了,老爷子他们到了!小山哥快点啊……”
周岐山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只是治疗绝非朝夕之功,他低声说道:“有眉目了……”
“真的啊……”赵普听了心中狂喜,可就在这时,一行人已经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为首的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神色略显威严,在他身边陪伴,同样是一位年纪相仿的妇人,衣着考究,只是满脸愁容,显然为女儿忧心。
在他们两人身后站着数个白大褂的老者,正面容不善得看着众人,显然就是之前丢下病人不管,前去开会的众多“御医”了。
“儿子,你怎么带这人过来?”男人也透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赵普是他的独子,这些年来,赵普的名声实在太臭了,这第一纨绔的名头,听着实在不是个好东西,赵普小时候就不爱读书,喜好舞刀弄棒,小时候就是个学习困难户,为了这个儿子,赵洛河特意聘请了数位家教,但还是完全管不住,赵普还是打打杀杀个不停。
等到年纪大些了更是变本加厉,索性还比较听他母亲的话,而且他也不是那种恶少,到底还有点底线,对父亲母亲还有家长都算孝顺。
有赵璇照顾之下,赵家的产业也不是很需要赵普去管,这小子只要使劲花钱就完事了。
但看到这小子居然带着个陌生人就这么闯进来了,还要给重病垂危的女儿治病,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看着站在儿子身边的翁远浩,他迟疑了片刻。
翁远浩是他们家族的供奉,是他花大钱请来的,翁远浩武功高强,赵普成日里缠着他,想要学个一招半式,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但翁家在金陵也是望族,相比起不靠谱的赵普,翁远浩就持重了许多,可这次翁远浩倒是没有阻止赵普,他也有些怀疑的看着赵普,但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爸,我这是给姐姐治病!这是小山哥,是我请来的……”他话音刚落。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医老者已经冷哼了一声:“我们几个都治不好,不是我说,凭借这个年轻人就能治疗这种顽疾?你仿佛在逗我笑似的。”
“赵大少爷,我知道你颇有古孟尝君之风,知道你礼贤下士,对鸡鸣狗盗之辈多有器重,但你也不想想,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有本事的人,怎么可能被埋没在乡里,早就出头了……少爷,你可别给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玩呢。”又有个中医老者说话极为不好听,这夹枪带棒的,算是把一行人全给数落了个遍。
另一人笑道:“我们三人祖上都是世传的名医了,有些曾在大内御前听过差,在药学一道不说是修行多年,也是如数家珍,你姐姐的病情危急,毒素扩散全身,俨然是不治之症,是不活了的,如今我们只能延缓他的痛苦,早做筹谋了。”
这人语调轻松,便是连赵洛河都有几分反感,而他的妻子更是悲从中来,不由得在那儿抹眼泪了起来。
赵普听得脑袋“嗡”得一声,瞬间就炸了开来!
“你放你娘的狗屁,我姐不会死的,前两天你不是还说蜘蛛宝收效极好,正在稳步好转,今天又改口说不行了?你是什么狗屁大夫?”赵普脾气火爆,打小就和家里的姐姐亲近,家族里的小孩儿都把他当异类,只有自己的亲姐姐无私包容自个儿。
这么多年下来,姐姐从未对他说过半句重话!
很多时候,赵普在外头受了气,都是到姐姐面前诉苦,可以说姐姐就是这小子最重要的人,也是因为如此,赵普才会心急火燎得把周岐山招来。八壹中文網
那人一时语塞,当时蜘蛛宝现世,收效确实极好,体内的毒素很快就被蜘蛛宝解了大半,他们也觉得这事情就这么解了,可谁知道今早突然恶化。
自己承诺得信誓旦旦,说这自己能治!过几天就能痊愈,谁知道脸打得啪啪作响!
他就感觉自己的脸庞生疼,还得疯狂给自己找补。
好在事发突然,这赵洛河夫妻来不及发问,不然他也有几分为难……
赵洛河也是有几分狐疑得看着这几个老年医者。
他其实也知道这些大夫的斤两,但比他们好的大夫也不多了,如今女儿的病情全系在他们的身上,也不好过分得罪。
这些人倒是脸皮厚,他咳嗽了两声,“蜘蛛宝乃是蜘蛛体内生出的内丹,蜘蛛乃是毒物,蜘蛛宝天生便具有一定毒性,平时是以毒攻毒,两厢平衡,
只是一旦这种情况失衡,就会让病情加剧,这是铤而走险之举……”
赵普指着这几个老头子胡言乱语,他心里是一个字都不信,哪怕是当着父母的面,都要踹向这些狗东西,还是翁远浩死死拉住这个小子的肩头,“少爷,冷静……”
赵普怒吼道:“你们不能治,都说我姐姐死定了!好!我找人来治!我找小山哥来治,他说能治!你们一个个推三阻四,你们做什么?!你们要我眼睁睁得看着姐姐死吗?你们这些狗东西!翁大师,你别拦着我!我弄死这帮人!”
翁远浩也是很为难,他到底是个外人,虽然赵家对他很是看重,但只是个客卿,不好和他们家闹得太僵。
确实不好出手。
“混账!胡闹!”赵洛河看着赵普那德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女儿落得如此下场,儿子又不堪大用,像是个孩童一般,如何让他安心?!
倒是赵夫人听到了什么话语,她抬起头来,怔怔得看着静候在一旁的周岐山,“这位……你真的能够治我苦命的女儿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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