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感”的过程格外缓慢。
三颗低阶魔种律动着黯光，肉眼看不见的魔力漩涡正在搅动。
陈轩将自身精神力放出，通过感知魔力的过程来使其淬炼壮大。
4.7米、4.8米、4.9米、5米…
他的眉心轮滚滚发热，额头全都是汗水。
外放的精神力就像是一滩水，慢慢朝着外围扩张。
当这个范围达到五米之后就突然遇到了瓶颈。
在陈轩的感知中，周围好似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壁垒。
它们束缚着精神力难以寸进。
魔素修行靠量，不存在强制性的瓶颈，但冥想可就不同了。
正常来说一位资质一般的黑铁级施法者想要突破到铜级，平均需要3~7个纳罗亚日，期间必须保持专注和冷静，倾尽心力去感知薄弱处。
瓶颈也是一种锻炼。
这些情况都在《精神力冥想法》中有记载。
陈轩没有丝毫慌张，他集中意念控制着精神力尝试着感应并融入无形壁垒。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精神力变得更为细致入微。
如果说原本的精神力只是一滩死水，那么在感应壁垒的过程中，它就变成了可塑性与渗透性都要更强大的活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轩终于找到了壁垒的薄弱之处。
他把精神力凝成一股，狠狠地撞击了上去。
“嘎嘣！”
崩裂的响声在他的脑袋里回荡。
无形的壁垒崩碎了，精神力瞬间舒展。
范围从5米迅速扩涨到了7米左右！
铜级的精神力离体标准就是7米到20米。
同时提升的还有超感视觉。
在超感状态下，敌人所有的动作都会变成0.7倍速慢放。
元素感应也更为清晰直观，构筑起法术模型来会更加顺畅。
结束了感应后，他的精神力如潮水一般回归意念。
当陈轩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眸炯炯有神，变得越发透亮清晰。
大有一种“眸光摄人”的感觉。
不过很快，明亮的眸光就黯淡了下去。
刚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拥有了一定的变焦能力，倍数不多，大概可以拉进1.2倍数的样子。
在他尝试变焦的时候，双目就会显得格外有神。
这些都是精神力冥想法所带来的五感提升。
故而施法者都是些耳聪目明的家伙。
精神力冥想的进阶不存在适应期，使得陈轩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变化。
稍稍收敛心神，他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水钟计时器，外边天色已亮，但天气却依然阴沉。
两个太阳都被云层所遮挡，透着昏暗的光圈。
更远更小的黯日只剩下一个宛如糖豆般的蓝色光点。
此时已经是曜日的第三个水钟时了，小猫娘正带着泽瑞坎姐妹花在一楼简易靶场内练枪。
那儿由丽贝卡亲自进行改造的，她问糅皮商买了不少厚兽皮，又买了几枚低阶的【宁静】符文嵌上去，就能变成绝佳的靶场。
不过受制于房间面积的影响，那儿只能打五米靶，练手消遣倒是没问题。
朵拉两姐妹对于火器的热情超乎想象。
她们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识过东方炼金师制造的某种魔能爆炸物。
从而形成了对爆炸和火器的热爱与崇拜。
每次练枪时，两姐妹都会用东域古语大呼小叫个不停。
做陈轩的奴隶，没有虐待、没有凌辱、更没有想象中的强迫。
至于让她们去砍人之类的就更不算啥事了。
对泽瑞坎的女人而言，砍人如同喝水吃饭一样正常。
两姐妹心中都有些庆幸。
但认同感和归属感依然需要时间来培养。
当他走进“靶场”的时候，两姐妹正和小猫娘比赛射击。
虽然距离固定了，但是标靶可以缩小。
此时她们的目标就是个绿豆丁大小的死苍蝇。
下方还放着一块防弹板，上面全都是枪击留下的凹陷。
“主人！”
机灵的小猫娘率先放下手枪，向他行礼问好。
泽瑞坎姐妹中的姐姐丝兰也放下了枪。
“主人，好！”
只有妹妹丽贝亚，先抬手开枪把那只死苍蝇打得灰飞烟灭后才转过身冲着陈轩吐了吐舌头。
“主人！”
“枪，厉害！”
两姐妹都换上了亚麻短衬，同款的清凉。
在她们抬枪射击的时候，陈轩还能看到小麦色的侧儒驱先。
没有过多流连于这些景致，他揉了揉丽贝卡的耳朵轻声问道。
“奥菲莉娅联络你了吗？”
只见猫娘享受着他的抚摸，慢慢地摇了摇头。
“还没有呢！”
“没…没有呢！没有呢！”
贝利亚在旁边学舌，这家伙的性子就比较活泼调皮。
而且陈轩发现，泽瑞坎女人平时和砍人的时候完全是两幅面孔。
“再过一个水钟时她还是没有联系的话，你就用暗语主动联系她。”
“好的，主人！”
小猫娘弯腰躬身向他行礼。
……
【作者君专用楼】
……
说完他就笑着起身离开了简易靶场。
站在屋子外边，陈轩认为目前的住所还是太简陋些。
既然还有一个水钟时的空档，那么他也不打算浪费宝贵的时间。
准备修习一下从歪骨头街市中购买的魔导晶石。
以铜级的精神力冥想等阶去修炼一阶魔法，效率是很高的。
在他重新回到楼上之后，靶场内的泽瑞坎两姐妹又打了几枪。
小猫娘红着脸心不在焉的拨弄着弹匣。
屋内的硝烟弥漫，看起来有点儿云雾缭绕的效果。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妹妹贝利亚的鼻子忽然动了动。
泽瑞坎人常年狩猎，对于生灵散发出的各种特殊气味都极其敏锐。
因为有很多气味都能暴露出猎物的状态。
“吸…”
贝利亚最后嗅到了小猫娘的那边。
“姐，闻，她，身上，有味。”
“发，发，发氢了~”
“哈哈哈哈！”
……
马格坦城铁匠协会。
粗犷是这里的唯一风格。
偌大的协会有三分之二的区域都是锻造工坊。
核心区是数座巨大的熔炉。
就连空气里都在散发着焦炭的味道。
经过符文加固的石砌烟囱向着高空排出烟尘。
院内的地面上落着一层炭灰，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泥脚印。
由于昨夜刚下了雨，这些炭灰都在泛着黑亮的光泽。
灰头土脸的三级铁匠，矮人詹森·铁炉亲自在门口等候奥菲莉娅。
当他看到对方也骑着自行车的时候，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二八大杠在协会旁的硬石路上如履平地，那些积水都被荡漾开来，只在车轮碾过后留下一道水迹。
“曜午好呀！亲爱的半精灵小姐！”
奥菲莉娅停下自行车，向詹森大师傅颔首回应道。
“曜午好，詹森大师傅。”
她知道眼前的大师傅是什么概念，那可是邦城内屈指可数的铁骑士。
随后她跟着詹森朝着协会内部走去。
这儿的气温都要比外界高上那么几度。
来到了不算多干净的会客厅内，现场只有詹森·铁炉一人。
整个铁匠协会内都在各忙各的。
“会长呢？”
她疑惑的问道。
詹森却正在会客厅翻箱倒柜。
“该死的，马尔斯那家伙把他的那瓶好酒给藏到哪儿去了？”
“咦，这不是那瓶从巨城带回来的果酒吗？”
“亲爱的小姐，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他从柜子里爬了出来，手中拿着两只牛角杯和半瓶酒。
看到这一幕，奥菲莉娅有些无语。
大部分矮人铁匠都有些神神叨叨，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精神。
唯有提到打铁和锻造，他们才会一本正经。
詹森斟了两杯酒，端起酒杯爽朗的笑道。
“按照矮人的规矩，谈事前必须先喝一杯酒。”
“为您的健康，为了马格坦城，为了杀光狗娘养的魔物！”
“干杯！”
他热情洋溢，始终没有和奥菲莉娅在同一个频道上。
无奈，半精灵大小姐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抿了一口算是过关了。
“为什么会长不在呢？”
她再次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
詹森吧唧吧唧嘴，回味着果酒的滋味。
而后像看傻瓜一样的盯着奥菲莉娅。
“会长只愿意待在锻造室里。”
“这件事由俺詹森·铁炉、杜罗亚王国认证的三级铁匠、多族联盟铁匠协会授称铁骑士，巨城二级材料炼金师来负责！”
他报出了一大串头衔，然后又像变戏法似的，丢出了两只鼓囊的钱袋。
“这里有六十枚黯金币！”
“马格坦城铁匠协会向伱订购三百辆自行车！”
“必须要俺之前买的那种款式和质量才行！”
“你们商队几个纳罗亚日能交货？”
奥菲莉娅怔住了，拿起钱袋打开看了一眼，全都是崭新的黯金币。
定金说给就给，她从未见过这么爽快的客户！
“我需要确认，也许几个纳罗亚日吧…”
“明日就能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
想起自家主人说过可以很快就搞到大批货，她保守的报了个期限。
詹森·铁炉不以为然，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俺知道你是安塞图斯的女儿。”
“十个纳罗亚日内必须全部到货。”
“西线战场很快要用到它们，铁匠协会在此期间还需要对其进行改良。”
他直言不讳的说道，各大制造协会主要出产都是优先供应战线的。
跟马格坦城这种边境小城比起来，各处战场才是真正的地狱。
数以百计的各阶魔物地窟形成阵势，每个纳罗亚日都有数以十万计的魔物出现，而且这些魔物不再像是零散地窟那样分散，它们结队的行动并且还会互相配合。
高阶魔物和金级强者互相搏杀，非常之惨烈。
而且那些家伙，还会从多族联盟战士的尸体上收集物资，建立反冲锋防线。
大型战场的对阵双方，有时甚至能达到数百万级。
跟真正的战场比起来，日常状况下的马格坦城绝对是安逸的乡下小地方。
那些前沿堡垒所堆积的骸骨都能填出山头来。
只要有一处战线崩溃，对周围上千公里范围内的城镇都是灭顶之灾。
如果借用陈轩的那套“老鼠洞”比喻来形容的话。
零散的地窟就像是偶尔出现的小老鼠洞。
联结成一片的地窟，那就是能让墙倒屋塌的巨洞。
这种点对点的对抗方式才是纳罗亚如今的主流。
冒险者和佣兵更像是打助攻的僚机。
也难怪纳罗亚大陆的修炼法不值钱，这摆明了是在朝着全民皆兵的方向去。
下层修炼者的基数越庞大，纳罗亚的基础实力就越稳固。
而且还容易诞生出高阶强者。
听到是战线的订单后，奥菲莉娅丝毫不觉得意外。
“您放心吧！”
生意人不说二话，先把事情敲定再说。
“爽快的小姐，你可以把钱袋收起来了。”
“当然，咱们得先缔结一份契约…”
詹森笑着说道。
……
缔约流程很快就结束了。
矮人铁匠喝完了杯中的酒，起身就要送客。
当他伸手把喝尽的牛角杯倒扣在桌上的时候，隐于袖中的一串奇特手链顿时就滑落了下来。
奥菲莉娅无意瞥了一眼，顿时就挪不开目光了。
“您…您手中的那根手链能让我看看吗？”
矮人经常用喜爱的矿物或是打造出的满意作品所剩下的边角料自制饰品。
这是一种纪念。
“哦？”
“你说的是这个吗？”
詹森扬起手臂晃了晃，摘下之后递给了她。
“难道你见过类似的东西？”
他眯起了眼睛，此前的憨厚和散漫不复存在。
奥菲莉娅接过手链，上边串着的全都是一颗颗变形严重的铜包钢铅芯的弹头。
还有几枚完好的弹壳和榴弹破片。
实不相瞒，她的腰后就挂着两把伯莱塔M9手枪。
再看看矮人骤然严肃的表情，聪慧的奥菲莉娅不难猜出对方的想法。
她神情如常，甚至还微微一笑。
“很奇特的金属！”
“不知道是您哪一件作品的边角料呢?”
这个问题让矮人詹森老脸一红。
“额！”
“这不是俺的作品！”
“你们商人消息灵通，要是知道谁有这方面的线索，请务必通知俺！”
渴望新技术的詹森·铁炉满怀憧憬的请求道。
“没问题！”奥菲莉娅很爽快的答应了。
紧接着又好奇的问道。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见她答应，詹森也不隐瞒，直言不讳的说道。
“这里隐藏着新技术！”
“俺想要学习！”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行！”
“瞧瞧这软铜包裹的小小弹丸！”
“你一定想不到它居然能击穿一掌厚的硬土墙！”
“最重要的是，它没有魔能火药的元素残留。”
“俺必须要见到原型，看看它的工艺，从弹丸到结构…”
“每次想到这里，俺都冒鸡皮疙瘩！”
“要不是波尔坦村的铁匠向俺汇报，俺还真不知道这世上竟有这种武器！”
“俺可不仅仅只是个铁匠！”
詹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这是情绪激动时经常出现的反应。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再次认真的补充道。
“找吧，去找吧！”
“敬业的商人小姐！秋水仙商团的雏花！”
“要是找到了，俺会感激你的。”
他知道安塞图斯，自然明白秋水仙商团的影响力，还以为奥菲莉娅能动用商团的势力。
在半精灵大小姐听到詹森说出“波尔坦村的铁匠”这几个字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各地村子的铁匠如果发现奇怪的矿物、金属或是机械造物，都能带到协会来鉴定，如果判定有价值，就能换取到一定的黑铁锻料。
“付出多大代价都行？”
鬼使神差之下，她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多大都行！”
“好了小姐，该送您离开了。”
“根据炼金学的研究，铁匠铺的烟尘十分不利于美丽女士健康！”
“自行车的事情还请务必抓紧！”
“很快这批自行车就会出现在前线，取代效率低下的木双轮搬运车！”
“瞧那厚实的平板，只要加装两个箩筐就是铁做的骡子！”
……
站在铁匠协会的门口，奥菲莉娅骑车离去。
詹森·铁炉在她的身后挥手道别。
奔波了数个水钟时，许多任务终于都有了头绪。
只是跟踪者阴魂不散！
至少有三个资深斥候水平的家伙在盯着她。
其中一个还疑似掌握着某种潜行术。
跟踪者是在哈沃德尸检后出现的，委派这些家伙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她的反侦察能力极强，但对方也十分嚣张，并未全程藏身，更像是一种示威。
不过她只是担忧，却并不害怕。
别看奥菲莉娅佩戴着黑铁徽章，承接着原木级的委托。
但实际上她的魔素等级早在三个纳罗亚月前就达到了铜级。
而且她的天赋比小猫娘更好，拥有的资源也更多。
要不是她此前疏于修炼，恐怕早就达到铜级巅峰的水平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当初在林中遇到野猪人拉格纳的时候才丝毫不慌。
冒险者协会过于松散，信息更新期为十个纳罗亚月。
对于天赋不错、又有时间修行的新手冒险者来说，十个纳罗亚月足够产生很大变化了。
“得想个办法甩掉他们！”
单手握着车把，她的另一只手摸了摸藏于腰间衣摆下的对讲机。
黑荆棘酒馆上回已经去过了，多次前往的话必定会引起怀疑。
“有了！”
“就去那里吧！”
“这些家伙就算再嚣张也不敢进去！”
想到这里，奥菲莉娅拐了个弯，朝着不远处的第二圈层驶去。
十多分钟后她就抵达了目的地。
……
【水精灵浴场】
这里是城内的中高端浴场。
分为男女浴池和对应的单间。
浴场内外的出入口布置了魔法侦测手段。
对潜行、魔法易容、幻术都有一定的反制作用。
哪怕是高阶魔法也能及时预警。
毕竟浴场最重要就是舒适性和私密性。
奥菲莉娅把自行车停在专人看管的马厩旁。
花费50克朗购买了浴劵走进了女浴池，没有换衣服真的去洗漱。
而是直接找了个无人的单间，关上门取出了对讲机。
……
“【荆棘缠绕】算是基本掌握了！”
陈轩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小猫娘丽贝卡和泽瑞坎两姐妹换上了常服和防弹背心正在做训练。
他的身前有一堆枯萎发黑的藤蔓，全都是魔法的造物。
在过去的一个水钟时里，他已经尝试了十几遍，差不多能在1.2秒内完成法术模型的构筑，使得地面生长出缠绕的藤蔓。
不过这些藤蔓只能维持半分钟就会突然枯萎发黑，变成烂泥一般的东西。
估摸着是回归土地，重新变成养分。
坐在木椅子上，陈轩闭起眼睛进行冥想，以便恢复施法损耗的精神力。
这样的生活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就在他专注冥想的时候，丽贝卡身边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陈轩和她在一起时，只会留一部对讲机在外边。
“天黑了，小小鸟请求归巢！”
这是另一个暗语，小猫娘拿起对讲机熟练的回答道：“请归巢！”
“丽贝卡，主人在吗？”
“我要亲自向他汇报情况。”
对讲机内传来稳定的电子音。
这种神奇的东西，再次引起了泽瑞坎两姐妹的好奇心。
而冥想状态下，精神力外放的陈轩也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他接过猫娘递过来的对讲机，语气平稳的回复道。
“说吧，奥菲莉娅。”
随着他的声音出现，对讲机的另一头很快就有了回答。
“主人，铁匠协会已经支付了六万克朗的定金！”
“对方要求在十个纳罗亚日内交付三百辆自行车。”
“不知道您那边…？”
自行车供货的核心还得看陈轩。
听到这个好消息，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没有问题，十个纳罗亚日简直是绰绰有余了。”
这时，对讲机中又传来了奥菲莉娅稍显失真的声音。
“对了主人，与我接洽的那位铁骑士，好像发现了您使用武器的痕迹。”
“他的手上戴着由击发出的弹头串成的手链。”
“还拜托我寻找您！”
“说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向您学习。”
“对方是从波尔坦村的铁匠那里得到消息的。”
奥菲莉娅说完，陈轩沉默了。
“好家伙，还有这种事？”
对于纳罗亚土著可能发现枪械的痕迹他不觉得意外。
要用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各种弹片、弹壳、弹头。
不是什么场合都能慢慢打扫战场的。
要是怕这种东西暴露出去，那就干脆回家养猪吧。
他意外是那个铁骑士居然能搜集到不少弹片，说明还是花费了一番心思。
有机会的话说不定可以试探性的接触一下。
陈轩正愁没有接触的途径。
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用契约进行吸纳。
比如让铁匠缔结一天的为奴契约来交换手枪技术。
只要对方答应，那么就彻底上了他的战车，失去了背叛的可能性！
……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无了。
大家伙儿明天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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