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驶入波特兰东部的临时住所后，姚尧凌和吴风水将车上的行李拿下来后放在房间里面。
姚尧凌在放置好行李后，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随着手机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
“Hello？”
“沃特斯，你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姚尧凌所拨通的正是被他从监狱中救出来的沃特斯的手机。
因为Amadeus有监听普通手机的风险，所以姚尧凌特意让沃特斯买了卫星电话，并连接了IW的卫星网络。
“我现在正在硅谷这边。”
沃特斯说道。
“和姚先生预想的一样，戴尔.布特确实有和一些IT公司达成合作……顺便一提，他和军方同样有合作协议。”
“他有注册公司吗？”
“有。”
远在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市的一间出租屋内，沃特斯一边拿着手机和姚尧凌通话一边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念着。
“就在三天前，布特那个混蛋注册了一家名为‘蒙戈兰空间系统公司’的主营尖端科学产品生意的公司，并借由这家公司和美国军方展开合作。”
“原来如此……那家公司是不是出售了人造卫星？？”
“是，确实有出售过人造卫星，目前就在位于范登堡空军基地当中。”沃特斯说道，“昨天我接到消息，似乎明天那里要发射火箭。”
“嗯，了解。”
听着那边的汇报，姚尧凌也开始思考起来。
一般来说，发射姚尧凌当年设计的那个导弹系统所需要的是大型火箭，也就是说，将东西送上天的事情美国军方是瞒不住的。
关键就是要把他们发射的东西是导弹系统这件事给挖出来。
需要的是证据。
“你那边能弄到他们发射导弹上天的证据吗？”
“很难，我们这一群从监狱溜走的罪犯能混进人群中已经是多亏了之前的数据删除，想要证据就必须混进空军基地。”
“这样啊，那看来我隔几天还要来一趟洛杉矶……”
“不不不，不需要姚先生亲自来这边。”沃特斯笑着说道。
“嗯？”
“虽说很难，但也并非做不到。”沃特斯说道，“戴尔.布特在从我这里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一批人手，而他带走的那批人手中有一些是会定期给我情报的。”
“哦……你在他那边安插了内鬼是吧？”
“是啊，我在纽约混了这么多年也总会给自己留一手的。”沃特斯笑道，“他成立公司后就是我以前的手下负责和军方交接的，他那边就有证据。”
“很好，你这边尽量弄到证据。”
“没问题，然后呢？用来勒索军方吗？”
“不，等他们把东西送上太空了之后发给媒体。”
“啊？”
“有问题吗？”
“不……费这么大力弄到证据不用来要挟他们而是发给媒体？”沃特斯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是不是太亏了？”
他认为这项证据只要能握在自己手中，那么怎么也可以拿来要挟军方和国会，再不济也能定期敲诈一笔钱。
直接送给媒体就相当于是白忙活了。
“沃特斯，我之前和你说过吧，我带你们出来是要做大事的。”
“对。”
“你在之前和我共事的时间也有一年了，无论我们要去做什么，我有和你说过我要去‘干一票大的’吗？”
“这……确实没有。”
姚尧凌当年在美国聚集了一帮人，做的事情都相当大。
无论是袭击敌对势力还是倒卖军火，赚钱的数额有的时候甚至过亿。
但姚尧凌从来就没有说过这是什么‘大生意’，仿佛是看不上那些钱似的继续自己的计划。
“我问你，你最巅峰的时候能上得了台面吗？”
“额……什么意思？”
“你在我离开美国后，自己运营着自己的那一部分势力，也许在入狱之前整个东海岸的地下犯罪组织甚至是那些政客都要畏惧你，但你终究上不得台面。”
“……为什么？”
“因为无论你把生意做的再大，你都只是活在规则之下的那个人。”姚尧凌笑道，“白道上的人遵守着白道的规则，黑道上的人遵守黑道上的规则。”
顿了顿，姚尧凌继续说道。
“也许你可以把你的钱拿去搞金融然后混迹美国的上流社会，然后呢？你还是需要小心提防着那些用你的黑历史把你拉下去的人。”
“……”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也许你在纽约州叱诧风云，但是国会的人会鸟你吗？那些最大的资本家会在意你吗？他们如果觉得你没用了直接让军方来清剿你，你觉得你挡得住吗？”
姚尧凌笑道。
“在他们看来所谓的‘厄运’沃特斯只不过是一个有些名气的混混而已，他们对你可从来没有尊重。”
似乎是听明白了姚尧凌想说的事情，沃特斯沉声道：“所以……姚先生所谓的‘大事’是……重新定义规则。”
“理解的很快，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重构规则的第一步，看起来是亏了，但这不过是前期必要的投入罢了。”
“我明白了。”
沃特斯的脸上露出笑容。
“看来，美国马上就要迎来一个凌驾与一切之上的‘犯罪皇帝’了。”
“不，‘犯罪皇帝’不是我，而是你。”
“啊？”
“干完这一票我就要回去上学了，这次来美国就请了一个月的假。”姚尧凌说道，“这段时间你给点力，这也是为了事情能快点结束。”
“等等，姚先生这次回来还要再离开吗？”沃特斯急忙问道。
当年姚尧凌就是因为不辞而别才导致原本已经初具规模的犯罪组织分崩离析，好不容易能回来一起做一件大事，结果就又要离开？
“当然啊，毕竟我不属于这里啊。”
“但是……如果有姚先生在的话，我们就能一起向着财富和权力的顶点进发，一旦姚先生离开那么……”
“那之后就由你来控制这里的一切了。”姚尧凌说道，“或许在这里我能找到真实的自我，但说到底……这并非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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