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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圣女,请听我解释

作者:剑飞暴雨中 返回目录

入了这座地下的道观门,就是几棵青碧色的树。


这些树在这昏暗的地底是如何长大的,浑身布满了苔藓。


过了这棵树之后,就是一座殿宇。


整个殿宇并不是漆黑一片,因为屋顶上聚集着不少拇指大的萤火虫。


这些大个的萤火虫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将里面的环境照亮。


这一瞬间,景越还真有一种来到阴曹地府的感觉。


这殿宇里没有供台,横梁年久失修,倒塌了一部分。


可是没倒塌的地方则悬着红绳。


更为诡异的是,这些红绳上还挂着一根根人的手指。


这些手指大都是青紫色的,像是被水泡过一般,发胀。


它们被红线拴着挂在那里,密密麻麻的,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景越忍不住嘀咕道:“这里怎么这么多手指?”


对鬼神之事,他并不熟悉,于是本能的问起了旁边的圣女姑娘,就像当初在对方身体里时一样。


这个时候,景越环顾四周,发现看不见圣女姑娘了,不由得问道:“圣女,你在哪儿。”


下一刻,房梁上传来了圣女姑娘的声音——“那几個道人的脸,你想到了什么?”。


景越抬头,只见圣女姑娘穿着青碧色的衣服蹲在屋梁上,近乎和萤火虫的光芒融为一体,看起来很绿。


虽然知晓对方用了轻身功法,可景越看到对方因为下蹲显得更加浑圆的大长腿,以及大腿贴着的高耸胸怀,总担心这看起来已腐朽的横梁不堪重负,垮塌了。


景越想着圣女姑娘的问题,回答道:“五官极小,像是快没了一般。”


夜凝翻身跳了下来,转瞬身上的衣服由青绿色变成了黑色。


这变化不可谓不快,可深谙此道的景越依旧用锐利的视线捕捉到了她内里贴身的衣衫。


毕竟他也是练成了一秒穿脱手速的男人。


总之,好大。


他不由得想念起这身体的滋味来。


夜凝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实则已瞟到了景越的偷窥。


只能说小贼还是这么色胚,还是盯着胸看。


她不动声色说道:“如果他们的五官彻底没了,磨平了,你觉得像什么。”


这个时候,景越想起了那张脸上的细节,那就是有一点一圈圈的纹理,并且那头颅的头发也很稀疏,甚至没有,主要是被混元巾包裹着,没看真切。


想起这个就来气,他还没看仔细,就被那什么鬼东西拽了下来。


不过经过圣女姑娘这般一提醒,景越大概知道那东西像什么了。


“指头,如果他们没有五官的话,看起来像指头。”景越回答道。


夜凝点了点头,说道:“看起来这长木观的道人早已不信道家天尊,改信指头了。”


“什么意思?”


“古往今来,有不少神魔会或间接或直接的影响到祂们的信徒,比如信奉佛家怒目金刚的僧人,久而久之会脾气火烈,暴躁降魔,如果迈入了小神通、大神通境,更是会领悟到狂暴的神通。


如果这种影响再直接一些,那就是模样都会出现变化,如怒目金刚转世一般,看起来都十分庄重怒威。”


景越瞬间明白了圣女姑娘的意思,说道:“你的意思是,这里的道人供奉了一根手指,所以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像手指头。”


夜凝点头,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个时候,两人已穿过了这个殿宇,进入了一条回廊上。


回廊上方和殿宇里一样,用红线挂着一根根手指。


如果说之前的手指还比较相似,那到了这里,手指形态已发生了变化。


主要是在个头上,有的手指竟然有猪蹄大小,看起来像是从巨人手上切下来的一般。


景越一边偏头躲过这些下垂的手指,一边困惑道:“真有人供奉手指?”


夜凝回答道:“以前有一个传说,那就是天上的文曲星在斩邪念成道时,更是斩下了当时右手的食指、中指、尾指和双脚。有同道问他为何这般做,祂说那几根手指和双脚跟着祂一同修炼,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


它们贪婪、邪异,可以说成了魔,祂要成神,就要斩除这些魔,一点也不能留。


至于这些成魔的手指和脚去了哪里,传说中它们被文曲星封印了起来,也有传说它们遁走了,来到了人间,独自修炼成了神魔。”


“其实类似的神魔传说并不少,可以说神魔的器官皆有神性或者魔性,能独自修炼成道也不算没有丝毫依据。”


景越忍不住感叹道:“圣女,你懂得真多。”


夜凝谦虚道:“不过爱看一些闲书罢了。”


景越忍不住吐槽道:“你骗鬼呢,伱的闲书是多,可全是情情爱爱,甚至颜色黄黄的,我在你那里那么久,就没看到过一本类似的神鬼志异。”


当然这吐槽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当场表达。


不得不说,在一个挂满了手指的地下道观里听到这样一个故事,着实够阴间的。


万幸之前开圣女、开郡主时遇到了些怪事,也算是给他热了身。


特别是在海上开郡主的时候,甚至和怪东西进行了一场生死斗。


不过景越依旧感觉有点冷,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下。


这个时候,应该是主殿的地方到了。


相对于之前的破败,这座相对恢弘高大的殿宇保存得要完整许多。


高高的屋梁上,悬挂着大小不一的青紫色手指,这让景越很容易想到屠宰场里那些晾着的腊肉,有些恶心,又有些惊悚。


下一刻,夜凝忽然顿住了脚步,指了指斜上方。


景越看了过去,眼神瞬间变得凝重。


那里的一条红线上,挂着的是一排新鲜的手指,有两只的血迹虽干,却是殷红色的。


这些手指自然是前不久才从人手上取下来的,那这些人会是谁?


景越自然想到了他要找的人,春风帮帮主和他的手下。


而圣女夜凝则需要多关注三个,知府家那三位失踪的公子。


这些手指之后,是一面照壁。


景越和夜凝从旁边走过,已然能看见不远处的一处供台。


供台上并没有所谓的神魔手指,空空荡荡的。


两人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什么活物后,径直上了这供台。


到了这里,那种大个的萤火虫已变得稀少了许多,可依旧照亮了些许地方。


可仅仅是这些地方,便让见多识广的圣女夜凝也忍不住头皮发麻,后脊发凉。


这供台其实是一个深坑。


深坑里堆满了人类的骸骨。


它们重重叠叠在一起,像是一座山,带着格外惊悚的味道。


这时,景越忽然指向了某一处。


那里,是一些穿着衣服的人。


和那些骸骨明显不同的是,这些人身体并没有腐烂,像是还活着。


他们要找的人,应该找到了。


两人往那里掠去,结果在靠近时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他们已可以看到有几人是活着的,像是陷入了昏迷,正在呼吸。


可是他们的旁边,看起来深坑的尽头,其实是一片漆黑无垠的空间。


隐隐有阴风吹来,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巨大的深渊。


是的,深坑的旁边还有更大的一个坑,宛若深渊。


那里的黑暗漆黑如墨,不知藏着什么,也不知道连到什么地方。


景越和夜凝踩着深坑壁靠了过去,往下一望。


只见深渊的最深处,隐隐有些微光,像是有一条河在奔流。


夜凝将手伸了出去,感受着其中的风向和凉意,挑眉道:“下面是一条地下河,甚至隐隐有一条阴灵脉。”


这一下,一切都对上了。


正是这条阴灵脉将春风帮的那位帮众的残魂冲到了景越他们的鬼宅里,这也是景越他们能查到这里的原因。


结果就在这时,不知那里挂着的风铃摇晃起来,发出了声响。


这声音是从上面的主殿上传来了,很是清脆。


夜凝眉头微挑,说道:“有情况,先上去。”


景越不敢迟疑,跟着圣女姑娘往上掠去。


刚掠到深坑上,他们就看见整个主殿挂着的手指全部在扭动。


这些手指活了?


啪的一声,其中一条红绳绷断了,手指纷纷落下。


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下一刹那,这些手指像是发现了他们,冲了过来。


艹!


景越提起直刀,体内真气流转,拍了出去。


砰的一声炸响,声音刺耳,刀身震颤。


有三根扑来的手指被景越如拍羽毛球般拍飞了出去,结果后续又有更多冲了过来。


这些手指十分凶悍,宛若发疯了般向两人冲来。


夜凝手中的人间枫火枪嗡鸣不止,唰的一声沾住了一串手指,再往地上一砸一崩,手指纷纷碎裂如泥。


景越手中直刀刀光流转,甚至用上了太极拳的拳劲,将这些手指一一荡开。


一时间,大殿里全是跳动的手指,以及它们和长枪、直刀相撞的声音。


景越发现这些手指很是变态,偶尔有一两根突破了他的防御,就疯狂的想往他嘴里钻。


圣女姑娘战力惊人,对付这些变态凶狠的手指跟拍蟑螂一般。


可是即便她拍得再快,蟑螂太多也有些棘手。


两人且战且退,已然到了这主殿的边缘。


这主殿靠近深渊的墙壁已塌得差不多了,景越和夜凝能清晰感受到身后地下河流带来的阴风。


连着阴灵脉的地下河,即便是先天灵韵体的夜凝都不确定能不能在那里活下来,更何况天生寒毒体的景越。


他们已没有退路了。


下一刻,上千只手指如骤雨般扑来,景越和夜凝已然把体内真气催动到极致。


不管是人间枫火枪,亦或是直刀径直化作了一片虚影,将扑来的手指斩碎。


“段公子还抗得住吗?”


听着景越的咳嗽声,夜凝连忙站在他身前,帮他抵挡着袭来的手指。


“能行。”


景越自然不能让圣女姑娘帮她挡着,也向前一步,手中一字剑符疯狂扫出。


夜凝见他剑符用得这般熟练,直至现在依旧不肯施展一点她教过的招式,心底发苦的厉害。


于是不退反进,反而大跨两步,枪影呼啸,撞飞手指无数。


这个时候,她的头顶已有白雾冒气,宛若海外仙山上的雾霭。


景越见状,也发狠了斩杀。


他在那里不断的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道落,眼睛都斩红了。


一时间,这一男一女像是在比赛一般,把如此多指头的攻势竟遏止住了。


不,不仅遏止住了,圣女姑娘甚至还在反击。


特别是看到小贼拍碎了两只水缸,一边控水,一边用剑法斩杀手指的时候,她心里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个底朝天。


这不是她教他的功法,应该是藏鱼宫的行雨诀。


小贼用的所有功法,甚至他整个人恐怕都是那女人的形状了。


就是不想见我,不想认我,就是想女上峰是吧?


随着长枪一记白鹤亮翅带着崩字诀扫出,这一批看起来如骤雨的指头转瞬崩毁。


可以说,自从圣女姑娘打起来,胸口的震颤就一刻没有停过。


地上墙上满是破碎的手指,有的还冒着白烟。


抓住一个空隙,夜凝一边回气,一边嘲弄道:“段公子还真是行呢,想必是外面有美人上峰等着,不行也行。”


“圣女你别顾着挖苦我,难道你就没有心上人?”景越一边回气拍着手指,一边回答道。


不得不说,两人呈犄角而立,无论防守还是进攻的节奏,都配合得十分默契。


“我有啊,却不会像你们这种上下属搞在一起,着实变态。”夜凝开口道。


“圣女,你心上人地位大概不如你吧,他再一信太初教,你岂不是自己骂自己,也成了瞎搞。


感情之事都看缘分,缘分就是老天安排,老天安排的最大嘛。”


景越只感觉在进行一场漫长的长跑,累得够呛,只能嘴巴花花刺激着自己的潜能。


“是吗?看来你和女上峰真是天生一对呢。”


夜凝语气中已有了哀怨的味道。


结果景越自己的潜能没刺激出多少,倒是把圣女姑娘的潜能刺激出了大半。


夜凝挥舞着长枪,像是要把心头的所有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她觉得心好痛,可是越是这样,内心的那股心酸就像是被摇晃浊了的酒,越是难过。


景越刚想现编解释一下自己和女上峰纯洁的关系,结果……


“小心!”


“小心!”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手中武器同时拍向了对方脖子。


原来在这一瞬间,有两只格外粗壮的手指忽然破墙而出,要来卷她们的脑袋和脖子。


景越瞬间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拖下来的东西,恐怕就是这种粗家伙。


砰砰两声炸响,直刀和长枪顿止了下来,离对方的脖子只剩下了一公分不到的距离,粗壮的指头破碎如泥。


这时,手指们最后一波强劲攻势也被遏止住了,四周满是破碎的手指。


夜凝挥枪扫飞了一串不成气候的飞指,忽然扭过头来,狠狠看向了景越。


景越也看向了她,心脏猛然一紧。


只见圣女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流起了泪,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景越慌张道:“你怎么了?”


夜凝万分委屈涌上心头,一脸委屈道:“你刚把我弄痛了!”


是的,他把她弄痛了,不管是刚刚直刀的锋芒,亦或是此刻她的内心,各种意义上的,都痛了。


景越吓得够呛,以为自己刚刚误伤了对方,急切的看向了夜凝的脖子。


忽然之间,一道墨影从一根柱子后窜了出来!


“小心!”


正在流泪的夜凝猛的挡在了景越身前。


那是一个身着紫色华袍的男子,浑身上下青紫,宛若那一根根悬挂的指头。


他的右手中指粗壮无比,把其他四指都挤得折断了,如一条碗口大的长枪,撞了过来,速度极快,宛若一道墨影。


挡在景越身前的圣女姑娘提枪一挡,和这根怪异的手指,或者说魔指撞在了一起。


嗤的一声,想象中剧烈的碰撞并没有出现,那跟手指在一刹那一分为二,贴着长枪的枪身,如一柄叉子般,一头扎在了夜凝的肩头。


长枪脱手,圣女姑娘的身体径直飞了出去。


“夜凝!”


那根手指又要来刺景越,只见景越额头上青筋毕露,整个人如发疯了般,不管不顾一刀砸了出去!


那是澎湃无比的崩字诀!


砰的一声,刀身砸中那紫袍男子的腹部,刀身扭曲成了麻花。


紫袍男子的腹部衣衫爆裂,青紫色的血肉扭曲崩毁,整个人嘴巴喷出血水,如一颗炮弹般飞了出去。


与之同时,夜凝已落向了深渊。


景越顺势抄起了人间枫火枪,指尖的血破损燃烧,涂在枪身上的瞬间,把长枪掷了出去。


下一刻,枪血共鸣,他的身形化作了一道残影,向深渊中的夜凝飞去。


景越一手揽住了下落的夜凝腰肢,握住手中的长枪再次掷出,轰的一声插入了上方的一面墙壁上。


指尖的血水再次破碎蒸腾,他抱着心心念念多时的圣女姑娘,回到了上面。


夜凝躺在他怀里,肩头流着血,眼睛流着泪,咬牙切齿道:“混球!”


“刚刚那狗东西确实混球!”景越附和道。


“断水流,你混蛋!”


这时,景越一手撕开了她肩头伤口处的衣衫,一边止血,一边说道:“我的好姐姐,我怎么混蛋了?”


“你终于肯认我了!”夜凝语气哀怨道。


景越一边心疼着圣女姑娘的伤口,一边头大如斗道:“我不是在潜伏嘛。”


嗡的一声,人间枫火枪一个流转,落回了夜凝另一只手里。


只见她手中枪在一瞬间化作了一道残影,呼啸着砸在了正从侧面偷袭而来的紫袍人身上。


轰的一声,紫袍人身体被砸飞了出去,地面碎裂如泥,形成了一道狂暴的冲击波浪。


下一刻,圣女姑娘的身体便乘着这劲风而去,消失在了景越怀里。


紧接着,就是一道凄厉的男子惨叫声响起,在这主殿里声音刺耳。


然后就是狂暴的嗡鸣声,那是灭字诀发动了?


景越这才回过神来,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道:“靠,你已经受伤了,还是我......”


“别动!”


下一瞬间,景越双脚一张,呆立当场。


四周是弥漫的烟尘,一只染血的枪头正对着他的脖子,挨得极近。


他的身前,圣女姑娘正手持长枪,双眼通红,眼神哀怨无比的看着他。


“他死了,该你这混蛋了!”


景越冷不丁瞟了一眼,只见数十步外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他只看到了几块紫色碎布挂在那里。


偷袭狗已被开了狂暴的圣女姑娘打得灰飞烟灭了,那接下来......


“圣女,请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