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大人，您、您怎么了……”
哈露妮娅听到脑内回荡着熟悉的声音，那是威严满满的欢愉女神的声音。
但这个声音如今却变得娇媚、放浪，仿佛陷入了一种欢愉的癫狂。
“因为你们处于共感状态，所以她此时的话你也可以听到，不过别担心，只是单向的。你能听到欢愉女神真正的媚态，但你的求救与轻吟，她是无论如何都听不到的。”
吴岚轻抚着她柔软的脸颊，露出一丝微笑。
“好好听一听吧，这就是欢愉女神自己沉沦于欢愉后的丑态。”
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惑着吴岚，女神与领主，她们最为本质的区别是什么？
最开始他的猜测是力量的本源不同，女神们更偏向汲取人类正向的感情，所以会主动维系人间一定程度的秩序。
而领主们则更倾向于汲取人类负面的欲望。
但在看过之前林奕的最后一课，以及分析过一些自己的经历后，他觉得这个猜测又不完全正确。
毕竟繁衍、宿命与完美，这些其实真要说也算不上什么完全负面的欲望吧？
女神与领主根源上的区别，也许在于对概念能源的利用方式、操作方式不同。
女神们往往回避以身作则，而领主们则更喜欢亲身实践，妄图成为命运本身，妄图成为孕育世界万物的母亲，妄图缔造完美，妄图导演世间一切绝望与悲剧。
也许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对概念能源与奇迹操纵的技术。
就像人类也独自开辟了“机神”这条新的操纵技术一样。
“虽然具体的研究女神身体，要等把爱神忽悠上床后才能实施。但希望今天借助这神降共感，可以让我窥探一二。”
身为欢愉女神，却排斥着欢愉本身的你，如果体会过欢愉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你这个背叛者，有本事把我放开！”
哈露妮娅吃力的偏过头，看着试验台旁边的吴岚饶有兴趣的观望着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呜嗯哦哦哦……”
哈露妮娅产生愤怒的同时，身体各处却传来一阵无比欢畅的酥麻愉悦。
“现在不建议你产生任何感情波动，毕竟我已经劫持了你大脑与身体之间的信号传输。任何情感输送给全身时，都会变成名为‘欢愉’的感觉。”
“你、你……”
哈露妮娅咬牙切齿，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她不敢生气了。
激动的心情过后，名为恐惧的情感又开始蔓延。
“呜嗯……你可不可以暂时让我哦哦哦……情绪正常一些，这样下去真的要坏掉了……”
哈露妮娅又哭又笑，情绪已经近乎崩溃。
这种无论产生什么情感，都只会让身体越来越欢愉的体验，让她神智几乎错乱。
痛苦、恐惧、愤怒、惊慌……统统转化为了袭击身体一波又一波的欢愉之浪潮。
这种精神与肉体不匹配的体验，令人为之癫狂。
哈露妮娅的权柄可以封闭感情，但如果封闭所有情感她自己也会崩坏，必须留下三四种感情作为人格基底。
可就是这些留下的感情基底，都会化为欢愉的养料。
“安心，我这个人向来讲究你情我愿。只有你自愿同意时，我才会真的下手。”
吴岚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
“其实有一种感情，我并没有使它混乱，只要你能让大脑运转这种情感，它就可以恢复一切错乱的感觉，让你的体验恢复正常。”
“什么感情？”
“爱。”
“只要你自愿对我产生这种感情，身体就会正常分泌多巴胺、催产素等等物质，以此为信号，神器【欢愉之触】的劫持将会结束。”
尽管这种身体激素分泌引发的“爱”并不稳固，恐怕只能维系一段时间，但只要在心底种下种子就足够了。
吴岚有的是办法使种子萌发。
而且吴岚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身体激素引发的“爱”，而是她引发“爱”的手段。
“人的感情，怎么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把这当做了什么？过家家吗？”哈露妮娅否认道。
“呵，这不对吧？也许对别人而言是这样，但你可不是吧？”吴岚露出核善的笑容。
“你的权柄，可以操纵别人，也可以操纵自己的感情。”
“你可以借助权柄手动删除掉对我的厌恶之情，那么手动操纵自己爱上我，也并非难事吧？我这的确是给了你‘自愿’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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