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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毒计

作者:三两忧愁 返回目录

“魔头!”


听见沈独自报家门,妙善顿时大怒,眼中的杀意几乎毫不掩饰。


前段时间肃安府一事,在江湖上可谓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数位江湖前辈惨死在沈独手中,一时令乾国武林巨震,诸多武林门派更是偃旗息鼓,主动退避。


在此一战中,惠音当初重伤而回,一回到宗门便宣布闭关,此事更是令整个慈航剑斋蒙羞。


这些年来,慈航剑斋在江湖上的名声虽然不如少林那般冠绝江湖,但也绝非泛泛之辈。


就算是天下五大剑宗,在她们面前亦要低上一头。


如今因为惠音逃走一事,她们慈航剑斋也被牵连,许多人私下里将她们称之为懦夫。


她们什么时候受过此等屈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沈独。


“魔头!”


妙善厉喝道:“你这燕国的鹰犬走狗,残忍嗜杀,如今又与白莲妖人勾结在一起,心中没有半分仁意之心。。”


“简直枉称为人,与野兽牲畜又有何区别。”


“上天真是不公,竟让你这等人突破了法象!”


妙善双目中流露出丝丝杀意,一脸愤世嫉俗的表情。


凭什么!


这些个魔头都能成就法象境。


正如白无山所说,慈航剑斋的人性格是极其偏激的,甚至比之少林更盛。


有许多人当初只是与魔道走的近了些,便被慈航剑斋斩杀。


即便江湖众人有所怨言,但面对强势的慈航剑斋,又有几人敢找上门。


当初慈航剑斋因为门人稀少,便破例招揽了不少江湖上身世凄惨的女子。


这本是一件行善积德的好事。


可这些女人一朝得势,拥有了强大力量之后,却是性格大变,变得愤世嫉俗,更厌恶世间男子,仇视一切,多数人都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一部分人后来更是成为了慈航剑斋的高层。


正所谓上行下效,久而久之,整个慈航剑斋的风气都有所变化。


妙善便是其中之一。


她的身世并不算好,幼时凄惨,又遭遇过魔道,父亲是魔道之人,而她也是因那魔道之人强行所留。


所以从小受尽白眼,令她的性格更为偏激。


后来加入慈航剑斋,在慈航剑斋中长大,所以有着极高的宗门荣誉感。


江湖上都说白莲教是疯子,但在白无山看来,这群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面对妙善的谩骂之言,沈独却是一脸笑容。


只是这笑容落在众人眼中,却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汗毛倒竖!


白无山暗暗摇头。


这蠢女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当着沈独的面说这种话,未免也太拎不清自己了。


寻常人听见“沈独”二字,得知他曾在肃宁府的“壮举”,都不会说出此等愚蠢之言。


陡然间,沈独脸上的笑容消失,一脸冰冷之色,跨步而出。


飓风咆哮!


衣袍猎猎做响。


残影重重,原地像是留下了无数道幻影。


沈独的身影转瞬间便来到了妙善前方,冰冷的双眸中散发出死寂森寒的杀机。


“既然你口口声声喊着魔头,今日便让伱见一见,何为真正的魔!”


声音好似怒雷惊啸,滚滚而至。


莫名宏大的气机更是翻涌而至。


沈独一张冰冷的面庞更是杀意内敛。


一道恐怖的阴影自沈独身后澎湃而出,尸山血海般的景象浮现,白骨王座从血海中升起。


法象端坐其上,在其下方血海之中,似有无尽恶鬼,嘶吼着,激动的咆哮,欲要挣脱束缚而出。


佛光洒落血海,镇压一切。


魔佛一念之间!


妙善心中一惊,很快杀意顿生,运转功法,驭剑暴射。


两柄宝剑从她身侧激射而出,宛如两条烈火长龙,瞬息而至。


熊熊烈火遮天蔽日,在翻涌中不断暴增,火浪一重盖过一重。


妙善所修的是慈航剑斋的烈火剑典,修此剑道者,必然要有一颗刚正不屈之心。


此剑本就霸道异常,又是刚猛至极的剑法,越是修为高深,却容易受其影响。


此等剑法也不该是女子去学的,偏偏妙善选择了这门剑法。


这样的剑法若是在真正的正直坦诚之人手中,必然威力无穷,但妙善性格上却是有缺的。


若是有佛法压制,自然不会被影响,可妙善并不喜欢研究佛经,因此她的性格在这功法的影响下变得更加暴躁易怒。


这也是她在一听到沈独的名字后会有如此表现的原因之一。


在她看来,哪怕自己今日舍命在此,也要杀了这个魔头,为武林除害,也为她们宗门正名。


“噹!”


沈独周身忽然荡漾出一阵佛光。


宏大佛光扩散而出,直接在身体四周形成一尊气势磅礴的金佛。


虽然当初那天人试图改造自己的躯体,注入了许多天人之血,后来自己又将其排出,但此举对他肉身带来的改变却并未失去。


简而言之,他如今的肉身比之曾经,强了不止一倍。


以往他面对强者,会使用各种手段,下毒,下蛊,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事实上,他还是更喜欢简单粗暴的办法。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又何需去考虑那么多。


双拳挥出,翻天三十六路奇运转,拳意无双,恐怖的拳意犹如两座巨山神岳,轰然砸出。


冲奇雷伏震霹雳!


出奇制敌势先驰!


劲若奔雷,势如霹雳,以简破繁。


“轰隆!”


虚空轰鸣!


滔天的魔气汇聚两方拳印,瞬息间砸穿两柄宝剑。


汹涌烈火被一拳震散,在虚空中爆碎。


剑刃在半空中一寸寸崩碎,“嘭”一声彻底崩碎开来,化为无数碎片。


“什么?!”


妙善惊呼一声,满脸的震惊与不敢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


竟然仅以肉身就接了她这两剑?


她这双剑虽不是神兵,但有天地之力加持,也远非人力可当。


何况她的烈火剑典本就攻伐第一,其威力在整个慈航剑斋中都是第一,即便是少林的护体神功《金刚不坏神功》亦不敢触其锋芒。


而且她的烈火剑典中融入了怒天剑法,心中的怒意越强,其威力越强。


她这可是盛怒一击。


在宗门之内,她的实力可是要远胜惠音的。


妙善心中顿时乱了方寸,心神难以平静。


沈独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其实也是多亏了那天人,也让他的武道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那一瞬间,他是将元神之力散入了肉身之中,又融入天地之力于肉身,将二者合二为一,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其肉身已有几分法象的威能。


两柄宝剑彻底爆碎,沈独的拳势以无可匹敌之势落下。


滚滚气浪扑面而来,如刀子般在其脸上划过。


妙善大惊失色,满脸惊恐的向着后方急退。


不过沈独的速度比她更快一步。


寒冰罡气爆发,整座南荒山瞬间被寒气覆盖,山林之间遍布蓝色。


在妙善身后,无数冰晶悬浮,密密麻麻,宛如倾盆大雨般骤降。


她的退路被彻底封死。


“该死!”


妙善脸色阴沉,双手掐诀,身后一尊法象骤然浮现。


妙善的法象是一尊生有八臂的菩萨法象,造型怪异。


在其眉心之处更有一只佛眼,从中透露出无尽佛光,似一道漩涡。


一瞬间,其眉心佛眼之中一道佛光风驰电掣般激射而出。


同时八臂齐动,手捏印决。


“静!”


一股玄奥之力从法象之中扩散而出,荡漾出连绵的波纹。


以其为中心,方圆三里之内的所有事物顿时陷入了静止当中。


就连虚空中飘荡的灰尘都陷入了静止之中。


飞射而下的冰晶悬停于空。


沈独眉头微皱。


这一瞬间似有一股玄奥的力量,将他禁锢在了半空中。


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手段。


果然,能够达到法象境的,都非泛泛之辈,有自己压箱底的手段,不可小觑。


不过……


到此为止了!


沈独神色一冷,拳势再次暴涨,恐怖的气势冲霄而起,天地之力涌动,以至强的力量冲散了禁锢。


轰!


轰轰!


雷音炸裂。


一声盖过一声!


大有席卷十方之势。


拳落,山崩!


佛光炸碎。


妙善身后的法象瞬间被打爆,席卷出大片气浪,山呼海啸般的四散而出。


整片山林如遭重压,林木破碎,山石滚滚而落。


妙善的身躯如风中柳絮,海中孤舟,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抛飞而出。


血洒长空!


不等她落地,沈独瞬间欺身而上,再次一拳落下,轰入她的胸口。


“嘭!”


骨碎声爆响,鲜血从体内迸溅。


全身经脉骨骼,五脏六腑被这一拳彻底震散。


“噗!”


妙善口吐鲜血,双目混沌无神,仅仅这一拳便震碎了她的丹田,数百年的苦修付诸东流。


妙善“轰”一声砸落在地,面色惨白,披头散发的抬起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她年轻的面容也变得苍老无比。


沈独缓步而来,暼了妙善一眼,淡淡道:“梁渊,将她带回去。”


此人留着说不定还能有点用。


远方山头,几道身影眺望着此地,神色变幻不定,眼中流露出惊惧之色。


默默相视一眼,丝毫没有再上前的想法,轻叹一声,悄然退走。


……


在沈独等人离开后,外界之人才再次进入南荒山搜寻。


那日南荒山传出的异象早已传遍整个乾国江湖,这几日都陆续有人赶来。


而且有消息流传出来,此地来了数位法象强者,越发坚定众人心中的想法。


南荒山有重宝!


天下之人,最终都逃不过一个利字。


只是南荒山很大,而且洞天福地再次开启,谁也不确定会在哪一天,许多人注定将无功而返。


……


沈独回到南安城时,已经是三日后。


此次外出,足足花费了半月时间。


沈独刚回城,迎面便碰上了神色匆匆沈鼎峙。


沈鼎峙身上缠绕着绷带,显然是伤势不轻。


“沈将军这是负伤了?”


沈独略感诧异。


沈鼎峙的实力并不弱,而且又有十万溯风军,即便是寻常法象,都不敢轻易触其锋芒。


至于同境之人,更无人是他的对手。


沈鼎峙摇头一叹,点头道:“遇见硬茬了。”


“此次乾国派来的西军统帅师有道的确是个帅才,他麾下也有不少能人。”


“此人深知我们大燕铁骑的优势,所以如今重新稳固防线,据城而守,整个就跟王八壳子一样。”


“我带人强攻吃了点亏。”


沈鼎峙沉声道:“正好,大都督唤我去军账议事,一起吧。”


以沈独如今的身份,这等军机大事自然有资格参与。


沈独点了点头,跟随沈鼎峙来到中军大帐。


军账内,项南天正皱眉盯着沙盘,听见军帐外的动静,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霎时间,他的瞳孔微缩,目光在沈独身上停留片刻,很快收回目光,面无表情,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大都督!”


沈独行了一礼。


“嗯!”项南天微微颔首,看向沈鼎峙,问道:“军中粮草还可支持多久?”


“最多十日!”


沈鼎峙苦笑道。


这就是远行征战的弊端。


大燕的粮草有限,此地的乾人对他们心生抵触,他们也不能大肆征粮,那样百姓的抵触之心会更重。


相反,乾国那边却是有源源不断的粮草支持,坚持一年都没什么问题。


项南天眉头微皱。


沈独看了眼沙盘,他虽不懂军事,但也能看出目前的局势。


乾军以四个军镇构筑了严密的防线,形成了一个弧形的反包围。


攻城之战非是燕军擅长,燕军更擅长的还是骑兵作战。


乾国多平原,若是给燕军机会,乾军就是有再多的兵马也是无济于事。


其实若是由法象强者出面,也不会如此麻烦。


但各国之间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法象强者可以出手,但也仅是针对法象强者。


若是法象强者亲自下场干预战事,无疑是坏了规矩。


一位法象强者寻常之人根本拦不住,他们深入腹地,潜入任何一座城池内,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可以造成巨大的破坏。


这也是项南天明明实力非凡,却以大都督的身份指挥战事的原因之一。


沈独沉吟片刻,沉声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解决。”


“既然外面打不破,可以从内部着手。”


“嗯?”项南天抬头看向他,沉声道:“何意?”


并非他不懂沈独的意思,只是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他们的人如今连城都进不去,一般人就算混进城也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而实力太强的人连城都进不去。


六扇门的夜鹰密探所能发挥出的力量实在有限。


沈独微微一笑,平静道:“我们是办不到,但有人可以!”


“白莲教!”


他很确信,这些城池中必然有大量白莲教的教徒。


甚至那些军士,底层军官也必然有白莲教的人。


他既与白莲教合作,自然要利用到底。


“白莲教?”


项南天目光陡然一凝,深深地看了沈独一眼,沉声道:“你与他们有联系?”


他也不是什么愤世嫉俗的人,倒不会因为沈独与白莲教有联系就愤怒。


他更看重燕国的得失。


至于白莲教,只要他们不在燕国境内为非作歹,他也懒得搭理。


“是!”


沈独本就没打算隐瞒,点头道:“我此次外出,与白莲教也有一定关系。”


“而且想除去师有道此人,也并非全无办法。”


在来的路上,他就找白莲教要了一份关于此人的详细情报。


不得不承认,此人的确是一个人物。


只可惜,他生错了时代,更没有遇见一个好的君主。


如今的乾国官家对其不满,这一点在朝堂上几乎都不算什么秘密。


忠言逆耳,偏偏这世上的人听不得所谓的忠言,尤其是自诩为九五之尊的皇帝。


项南天看了沈独一眼,淡淡道:“你是想说用离间计吧?”


沈独能想到的事,他自然能想到。


“唉!”


项南天叹了一声,摇头道:“整个乾国,唯有此人算个人物。”


“我本欲攻下三大军镇后招降此人,如此一来,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此举是在将其往绝路上逼。


师有道此人一生行事坦荡,行此计策,却是对他的辱没。


项南天看向沈独,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由你来负责。”


“十日内必须要攻破三镇防线。”


他并非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经历了几次攻城战,他们的战果并不理想,这对士气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而且若是战事不顺,国内的矛盾又会激化出来。


乾国可以败,可以输好几场,但他们不能。


他们只能赢!


唯有一直赢下去,直到彻底将乾国覆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