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猫哭得惨兮兮可怜。
苏柚子向着苏我石川清见伸出手。
明明潜意识里是想要抗拒的。
可...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顺从地贴了上去。
一如昨晚梦境中被教育的那样。
苏我石川清见轻轻拱着苏柚子的手背。
苏柚子确认了一些事。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是么？”
近乎肯定的语气。
苏柚子看了一眼门外。
校医院的隔音其实也就那样。
不然女孩子之前也不会觉得外面的世界嘈杂。
对于第三序列能力者的九条猎虎亦或者是苏我石川入部来说。
房间里的动静声响，他们想要听轻轻松松的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苏柚子话语间稍微含糊了一点点。
不论是九条猎虎还是苏我石川入部，听到苏柚子的问题都只会觉得苏柚子是在询问异格者教派袭击的事情。
但...苏我石川清见明白。
苏柚子说的，是自己化身成为异格者袭击了苏柚子，以及...之后的事情。
她可怜兮兮地点头。
想要袭击苏柚子是自己的不对。
如果苏柚子没有「支配者的加护」，没有傍身的金手指，说不定就真的已经被梦魇杀死，永睡不起。
可...自己已经受够了惩罚。
她不知道苏柚子还想让自己做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做多少。
轻轻按着苏我石川清见的肩膀，苏柚子在女孩子惊恐又不敢反抗的目光中，将跪缩成一团的女孩子身体重新‘抻开’，‘塞回’了被褥。
就像是对待普通病号那样，苏柚子帮苏我石川清见把被褥提好。
既然苏我石川清见记得...那，有些问题其实可以不用着急得去问。
苏柚子决定先问一下别的问题。
不论是自己，还是九条猎虎又或者是苏我石川入部都很在意的问题。
“在我回到宿舍之后，发生了什么？”
病房外，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苏我石川清见缩着脖子。
她看着露出微笑的苏柚子，别说是倨傲了，女孩子乖巧得连半点反抗的意志都升不起来。
梦里面...她已经学透了反抗的下场。
“我...我离开了学校。”
“搭了一辆计程车准备回家。”
病房外，九条猎虎的眉头紧蹙。
那辆失事的计程车已经被打捞了起来。
肇事司机当场死亡。
在他身上，她们确实也发现了「洞察之眼」教派标志性的黑紫色眼睛状图腾。
一五一十地...苏我石川清见交代着一切。
“那个司机好像是什么邪恶教派的成员。”
“他问我是不是怨恨你...”在提到这句话的话时候，女孩子惨兮兮又紧张地看着苏柚子的反应。
就像生怕苏柚子会因为自己的答案而生气一样。
“他说...”
“可以赐予我报复你的力量。”
“源自于这个世界本初的力量，能够窥伺见这个世界真实的力量。”
在心里面，苏我石川清见已经把那个男人咒骂了一千一万遍。
什么窥伺真实的力量。
在那个可怕的漆黑王座面前，自己的精神领域硬生生地被拓开，连化身梦魇歌者的自己都没能逃过去。
直到现在...黑色的荆棘仿佛也在自己的精神领域里肆意生长，留下柑橘般的芳香。
“我...”
“我当时就拒绝了！”她连忙补充。
病房外，苏我石川入部因为女孩子哭兮兮的样子而感觉到异常也随之抹去。
「看！」
「你们看看，和自己想的一样吧。」
「小清见当场就拒绝了。」
“后来他就生气了...开始飙车。”
“我想用能力阻止他，结果车子却撞进了海里。”
“再后来...”小巧柔软的足尖蜷缩着，稍稍泛着一点橙色的嫣红眸子试探地看向了苏柚子。
苏我石川清见知道。
自己曾经恶坠成为异格者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而且...自己是被苏柚子一寸一寸...吃掉异格礼装才摆脱了异格化的事情，更是要咬死在心里的秘密。
“您就知道了。”
苏柚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你还能想起来什么线索么？”
“有关那个司机。”
苏我石川清见回忆着，“我在他的胸口衣服上看到了一只眼睛。”
“一只...黑紫色的眼睛。”
“能画下来么？”苏柚子询问着苏我石川清见。
女孩子连连点头，生怕苏柚子不满意。
然后，就像是忽然回想起了什么，苏我石川清见说道，“对了...还有他的装备。”
“装备？”
“是。”女孩子稍微有点骄傲地抬头，“他可能预先就知道了我的能力是「精神干涉」。”
“所以准备了对精神系能力者的装备来抵抗我的能力。”
“但是她没有想到...我的能力其实是「广域精神干涉」。”本来还很骄傲的女孩子，在看到苏柚子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之后...忽然骄傲不起来了。
苏柚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能力。
但是还是轻轻松松地就把自己杀得丢盔卸甲，还是两次。
“那种装备很特殊。”
“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装备。”
“我能找到那种装备的型号，藉由这条线，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苏我石川清见心里面真的是恨死那群邪恶教派的家伙了。
可怜兮兮的眸子注视着苏柚子，女孩子的心里面满是悲恸。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除了明白自己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无形的项圈，项圈的锁链就被面前的少女握在手中以外。
还有一点就是...从异格化归来的能力者。
除了那位「恶之座」，无一例外，能力都被锁死在了异格时的等级。
女孩子是骄傲的黑天鹅。
能力曾是她最值得骄傲的资本。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那个可怕的漆黑王座和穿刺的荆棘。
她连生起来怨恨苏柚子的能力都没有。
只能一遍遍地憎恶着「洞察之眼」。
“对...对了。”她呜咽着补充。
“那个男人在我提到‘老鼠’之后，忽然就变得很激动。”
“老鼠？”恍惚间，苏柚子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在游戏里。
苏我屠柚罗在战斗中的语音，对那些杂鱼的蔑称就是...老鼠。
这事...不会还和她有关吧。
“好好休息吧。”苏柚子宽抚着苏我石川清见。
她看着女孩止不住的泪水。
已经深入了解过了苏我石川清见的苏柚子明白，女孩子眼中的那份哀莫大于心死究竟因为什么。
她轻声道，“对了...”
“清见妹妹听说了吗？”
“前些天同样遭到「洞察之眼」袭击，被异格化的酒井美保学妹...”
“最近好像成功突破，踏入第一序列了。”
咚咚——
苏我石川清见呆愕地看着苏柚子。
稍微泛着点橙意的嫣红眸子，眸子底下好像有希冀的光重新亮了起来。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期盼...苏柚子的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罢了...」看着女孩子那副惨兮兮的样子，苏柚子敲下了确定。
【叮叮叮叮叮！】
【★★★★★】
【恭喜您解锁了新的干员：苏我石川清见。】
【恭喜您解锁了新的成就：深渊行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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