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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贞德的战败羞辱 4.4k

作者:紫夜弦歌 返回目录

“休战?”


萨麦尔手上的棋子微微一顿,随即缓过神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回头哂笑,面色骤冷。


“凭什么?只要在这里把你们全部留下,等待圣杯重构,我就是最后的赢家。”


“但你想要的不只是赢……”


贞德微微摇头,神色一如往常地沉静,随即翘首与凉亭之上的萨麦尔对望,淡淡戳破恶魔的真正意图。


“你想让我屈服,证明我是错的。”


“所以,就这么输了,你不服?”


萨麦尔不置可否,摩挲着掌中的【国王】,玩味看向踏入恶魔宫殿的圣女。


“这次是达尼克的自作主张,想要靠作弊获取胜利,但规则之外,没人能赢过你,这不公平。”


贞德义正辞严地提出抗议,丝毫没有为这次失败承担责任的意思。


萨麦尔台阶下的追寻“公平”的圣女,哑然失笑。


“公平?你居然跟我要公平?”


“你定的赌约,我只要个公平,有什么不可以吗?”


“贞公平”振振有词,既不怯场,也无羞愧,认真注视着眼前的恶魔之王。


“好!既然你要公平,那我就给你公平!”


这出意料的抗争和理由,让萨麦尔似乎了来了兴致,翘起唇角,将手中的【国王】扔给台阶下的圣女,戏谑开口。


“来吧,和我下盘棋,只要你能赢我,我就放他们走,再给你七天的时间。”


“我拒绝!”


然而,接过棋子的贞公平,想也没想拒绝了萨麦尔的条件,毫不客气地开口反驳。


“我基本没接触过国际象棋,一局根本不可能赢你,这不公……”


“十局!”


萨麦尔不等贞德说完,便抬手打断了圣女的抗议。


“只要十局之内,你能胜我一局,都算你赢,我的承诺依旧作数。”


“好!”


贞德没有过多迟疑,握紧棋子,果断点头应允。


十局的话,熟悉规则也好,摸清对方的棋路也好,足够了。


何况,以她对这家伙的了解,眼下应该就是他的底线了,大多事情可一可再不可三。


想要带他们走,这或许,就是最后的机会。


“别急着答应,我的退让,也不是毫无条件。”


萨麦尔扬起唇角玩味提醒,漆黑的蛇类竖瞳俯视而来,散发着戏谑的恶意,仿佛在打量着一只撞入蛇窟的可口金丝雀。


“作为代价,每输一局,你需要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


“噗!”


正靠在庭柱后,优雅举着红酒杯啜饮的亚述女帝闻言,一口酒喷出,不断捶着沉甸甸的胸口剧烈咳嗽,形象全无,转头目光怪异地看向那位上司。


“没问题!”


然而,没等塞弥拉弥斯站稳,台阶下那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这位亚述女帝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难道圣女都是这么开放的吗?


亚述女帝幽幽打量着那位身穿黑色校服,扎着马尾辫,一副沉默寡言,举止冷酷飒爽,尽显禁欲系气质的贞德,以及台上那把玩着棋子,似乎对答案并不意外,还做了个邀请姿势的上司,目光闪烁,随即猛地爆发出了然的光彩。


不对!这两个人绝对有奸情!就在诸神沉睡期间!


我说祂怎么会突然对圣杯感兴趣,原来如此。


隐隐抓到真相的塞弥拉弥斯,目光精光,当即放松对巴修姆的支配,将更多注意力投到悄悄的窥视中。


毕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她们总是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


然而,不等塞弥拉弥斯一窥究竟,数道自行运转的魔术屏障,便弹开了亚述女帝延伸的意识和感官,彻底隔绝了凉亭内外的联系。


随之而来的,还有暂缓进攻的命令。


啧,不就是看一下嘛,小气。


亚述女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即郁闷地执行起上头的命令,但不安分的内心,却萌生出无数的猜想。


与此同时,凉亭之内。


落座应战的贞德,在大致了解规则后,毫不客气地执白先行。


虽然正襟危坐的圣女表面镇定从容,但微蹙的眉宇,以及那不时瞥向外界的目光,却在无形中透露出一抹紧迫感和隐隐的担忧。


交战持续到现在,千界树一方已经全面落入下风,想要带他们回去,必须尽快赢下这场赌局。


面对着心态明显有些糟糕的贞德,萨麦尔笑而不语,并未提醒她自己在赛前的安排。


作为狡诈的恶魔,他可没有替对手抚平情绪的义务。


毕竟,一个乱了思绪的对手,要远比全神贯注的对手更好应付。


果不其然,短短十分钟,心不在焉的贞德,就在萨麦尔的猛烈攻势下,一败涂地,甚至被屈辱地剃了个光头,棋盘上全军覆没。


而接下来,自然就是萨麦尔比较喜欢的战败CG了。


此刻,坐在席位上的圣女,贝齿轻咬樱唇,犹豫片刻,缓缓从手腕上褪下腕表,扔到了对面。


仅仅是两个简单的动作,贞德仿佛就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洁白的贝齿因为用力过度在红润的唇瓣上磨出一道浅浅的血痕,绝美的俏脸因为窘迫红到滴血,面颊火辣辣一片。


不管她表面上如何镇定从容,不管她曾经如何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不管她如何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杀伐果断,但此时此刻的贞德,或者说蕾缇希娅只不过是个16岁的法国女高中生。


宗教信仰和现代教育赋予她的基本的道德感和羞耻心,始终难以掩藏。


“如果你想继续追思一下自己的小饰品,我是不介意再等等的,只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家伙,还能撑多久。”


萨麦尔一手托起下巴欣赏眼前的战败CG,一手指尖拨动着战利品,笑眯眯地提醒,十分黑心地意图继续搞对面心态。


然而,面对内忧外患的高压环境,贞德却深吸了口气,一扫脸上的窘迫和羞耻,认真摆好棋子,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第二局,来吧!”


不得不说,能在历史留名的英雄,往往都有其过人之处。


越是绝境,反而越是能激发出她们本身的潜力。


贞德亦是如此。


果不其然,重新开局的圣女,将心中所有不必要的干扰情绪抛之脑后,面对强敌严阵以待。


不同于上次的毫无章法,从失败中吸取教训的贞德,开始模仿起萨麦尔的风格,展开凶猛的进攻,车骑配合、王车易位、兵士升变等等战术和技巧,逐渐融会贯通。


但所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用上一局的套路和战术,对对付萨麦尔本人,显然是班门弄斧,无济于事。


因此,第二局,真的毫无意外地败了。


而且,这次的时间更短,只有七分钟。


赢棋之后,自然是照例的战败CG环节。


只不过,和上次不同,收束羞耻心和窘迫感的圣女,很快就选定了自己需要留下的东西。


一条黑色的领带。


“再来!”


简单支付代价后的贞德,果断快速坐回席位,斗志昂扬地重开下一局。


这次,吸取了上局经验的圣女,选择稳妥的打法,棋路既有萨麦尔一步算十步的布局,也有自己天马星空的直觉。


不得不说,贞德进步神速,逐渐有了初学者的水平。


虽然,她坚持了足足三十分钟,甚至还吃掉了萨麦尔的一副战车,一名骑士和三个士兵,但第三局圣女又毫无意外的败了。


而代价,是脚上的一双鞋子。


的确,贞德有在进步,但对于浸淫此道千年的老手来说,她的棋力,还远不如,小小的成长,根本无法追平那鸿沟般的差距。


接下来的数战,无一例外地验证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第四局,败。


代价,黑色蝴蝶结。


第五局,败。


代价,上身黑色学院制服。


第六局,败。


代价,黑色丝袜一双。


很快,连败六把的贞德,就将外在的配饰和无关紧要的衣物,输了个精光,目前只剩下一件衬衫、一条热裤和两件内衣。


随着飕飕的凉风吹过,双手抱胸的圣女,樱唇紧抿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不免紧张了起来。


如果继续输下去的话,不用十局,自己就要开始光身子了。


等等,刚好十件,刚好十局?


贞德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回过味来,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恶魔,脸色不善,紧咬的银牙咯吱吱作响。


卑鄙!


“看我做什么?是你自己要赌的。”


面对着圣女殿下的怒目而视,萨麦尔不由双手一摊,很是无辜地为自己叫屈,随即话锋一转,笑眯眯地开口。


“当然,你也可以退出,一个人回去,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对吧?”


我信你个鬼!


贞德凝眉咬牙冷哼,不再言语。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骑虎难下,无论是为了外面的千界树众人,还是为了自己,这唯一的希望,她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既然如此,多思无益。


大不了把提前赢他!


意识到掉坑里的圣女,硬着头皮,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迎接接下来的一局,大有决战之意。


然而,三个小时后。


“将死!”


恶魔般的低语中,一只白皙的指掌越过棋盘,将白棋孤立无援的【国王】捏在手中,戏谑地在贞德无神的眼眸前来回晃悠。


第七局,一败涂地。


随即,萨麦尔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蛇瞳眨动,空出的左手,做了个“请”姿势。


“该你了,圣女小姐。”


圣女强压下身躯的颤抖,上抬的双手,搭在了白色衬衫的领口,艰难摸索片刻,在恶魔期待而愉悦的目光中下,交出了自己支付的代价:


一粒纽扣……


顿时,古蛇脸上戏谑凝滞,神色错愕。


“这是什么意思?”


贞德单手捂住半开的领口,目光灵动,一本正经地说明理由。


“你只说输一局就要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又没规定具体是什么。”


萨麦尔闻言,郁闷不已,愤然控诉。


“你赖皮!”


“我更愿意称之为,神赐的智慧。”


面对恶魔的控诉,圣女不以为意,镇定与其对视,静静沉吟,


“和你博弈,这本就不是公平的事,生而为人,不仅要拿出全部的勇气和智思,在规则允许之下的小小花招,自然也应该被允许。”


随即,贞德顿了顿,似有缅怀的目光荡开些许涟漪后,重新恢复平静,认真看向眼前的蛇之恶魔,轻启樱唇。


“法无禁止皆可行,你说过的,我不算违约。”


听到那源自自己口中的熟悉的论调,被反将一军的萨麦尔,不怒反笑,上下打量着这位看似老实的“贞公平”,啧啧称奇。


“贞德,你学坏了呀。”


“是您教的好。”


面色如常的贞德,淡定以对,脸上全无半分羞愧。


曾经的法兰西圣女,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无论是在行事风格,还是在战术制定上都一样。


真正迂腐耿直的灵魂,不会以女人的身份,加入男人的战场,领军征战;更不会在宗教审判中,驳得一众神学专家哑口无言,


好事,要感谢主的教诲;合着坏事,全是我教的对吧?


被回怼过去的古蛇,望着一本正经说出这话的贞德,气得心脏砰砰直跳,牙根发痒。


“再来!”


新一轮的战端,再次开启,只不过这一次是由萨麦尔主动求战。


结局,依旧毫不意外。


法兰西的那位圣女淡定地从衬衫上扯下第二粒纽扣,扔在了桌子上。


第九局,败。


贞德从贡献出了衬衫上的第三枚纽扣。


第十局,败。


圣女殿下的第四粒纽扣也成功不保。


游戏结束,身为败方的贞德,却并未起身,反倒看向一脸不甘的对手,淡淡开口。


“还要继续吗?”


“再来十局!我看你身上能带多少东西!”


有些红眼的萨麦尔,咬牙切齿地点头。


第十一局,败。


贞德衬衫上的最后一粒纽扣,也被萨麦尔成功扒了下来,即便有左手的收束,松散的领口依旧难掩的一抹诱人雪腻。


怀着激动的心情,萨麦尔有些艰难地赢下了第十二局,开合的竖瞳不怀好意地看向那位上方濒临失守的法兰西圣女。


然而,在古蛇解恨且期待的注视下,贞德上抬右手,搭在领口,微微用力。


随后,一根金黄色的发丝,递到了萨麦尔的面前。


“身上的一件东西,这也算吧?”


萨麦尔望着能一本正经说出这般理由,且如此理直气壮的贞德,嘴角狠抽。


你过分了呀,贞公平。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才是掉进坑里的那个。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来反套路我是吧?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该教你!


怀着一腔悲愤的萨麦尔,咬牙切齿地悔不当初,随即将心中怨气尽数发泄到棋盘上,连战战胜,又赢下七局。


然而,古蛇的眉心,却在接连的胜利中,不断聚起,脸色愈发凝重。


因为,胜利来的越来越难了,赢下第十九局,他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


第二十局。


经过一番血腥的拼杀,凭借战争本能的贞德,移动士兵,冲破敌阵防线,落下最后一步。


“将军!”


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此刻已经是穷途末路的萨麦尔,满脸郁闷,无奈弃子认输。


没办法,又遇上了他最讨厌的直觉型天赋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