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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唯独不想被你看到这一面

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返回目录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能够凭借自身的意志进行规律作息的人。


然而,一到了不需要上课的周末,少女便立马原形毕露。


在经过一个在地下琴房训练到昏天黑地的周六后,她便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爬到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她甚至没有进行睡前的洗漱,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便就这么趴到了柔软的床上,沉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


在朦朦胧胧、半睡半醒时分,她似乎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钢琴声。


那声音细细如缕,若有若无,但又极为抓人,有种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的独特魅力。


‘这是,妈妈在弹奏曲子吗?这首曲子没听过啊。’


这若有若无的曲调,仿佛引魂香一般,强烈地吸引着冬马和纱的魂魄。


想要听清楚这音乐声的冲动,终于击败了继续赖床的惰性。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滑下了床铺,趿拉起了拖鞋。仿佛被花香引诱着的蜜蜂一般,竖起耳朵朝着音乐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推开自己的卧室门,音乐的声音果然又大了一点。


现在,冬马和纱已经大致能听清楚曲子的旋律了。


她将自己的身体撑到了自己门前的扶梯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似乎想要分辨出这到底是哪位大师的哪部作品。


但她失败了。


这并不常见。作为从小开始练习钢琴,每天要在其上花费8、9个小时的冬马和纱来说,古今中外的钢琴名曲,只要听上几个小节,她就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它的名字来。


但她却完全听不出自己耳边的这段旋律究竟属于哪首曲子,甚至连与其相近的片段都找不太出来,听起来完全不像是改编曲。


在搜肠刮肚了一番后,冬马和纱还是认输了。她扶着扶梯,轻手轻脚地走下了二楼;再次走下一段楼梯后,她便来到地下琴房的门前。


琴声在此刻已经变得相当清晰了,它从这扇门的门后传来,那轻松活泼的旋律让冬马和纱浑身一震,笑意开始在她的脸上浮现。


这是一首一听起来就让人感到舒畅的曲子。


没有娇揉造作与无病呻()吟,这旋律的目的就是带来快乐与幸福、忘掉烦恼与憋闷。


如蓝宝石一般一望无际的天空、刚刚下过雨后林间那一股清新的微风、从山顶上潺潺而下的清澈溪流还有在林间嬉戏玩耍的走兽与鸟雀……


明明只是听着音乐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冬马和纱的眼前便开始浮现出这样的场景来。这片臆想中的场景彻底驱逐了她脑中残留的混沌与睡意,让她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这是演奏者高超的技艺与这动听旋律交汇而成的奇迹。


冬马和纱微微叹了口气,她再一次体会到了差距。


现在的自己,还差得远呢。


稍微有些不甘心地咬住了下唇,冬马和纱推开了地下琴房的大门。


她决定了,今天就练这首曲子了。


也不知道这是妈妈从哪位大师手中得来的新作。


然而——


在地下琴房中弹着钢琴的人,并不是冬马曜子。


除了冬马曜子与冬马和纱母女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人有着这栋别墅的门禁卡。


只是他过来的次数并不算多,因此被冬马和纱下意识地忽略了。


“早上,不,”源景停下了手上的演奏,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改口道,“现在应该说中午好了,冬马同学。”


这句问候宛如烈焰一般,让一打开大门后,便陷入一动不动的结冰状态的冬马和纱瞬间解冻,但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向源景回以问候并自然而然地靠了过来,反而“啪!”地一声,将大门一下子关上了。


她用的力道相当之大,源景甚至感觉整个别墅都稍微震颤了一下。原本在二楼的另一间卧室中休息的冬马曜子也被这晴天霹雳般的巨响吵醒,睁开了有些懵懂的眼睛。


冬马和纱此刻却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飞速地转身,开始沿着之前的路线朝着自己的卧室飞奔而去,有着可爱的兔子装饰的棉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了一连串相当急切的‘啪嗒’声。


头发已经一天多没洗了,就这么凌乱得披在肩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也是昨天的,还因为睡觉的缘故而被整得皱皱巴巴;脸还没洗、牙也没刷,更别提摆弄刘海、修睫毛还有涂唇膏了……


这个样子的自己,哪有脸去见他?


在那之后,冬马家的别墅很是一番鸡飞狗跳。


就算在地下室,源景也能凭借着优秀的耳力,听到自己上方传来的嘀哩咣啷的声响。心思一转,他便想明白了少女之前反常举动的原因。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笑,随即再次抚上了琴键。


动听的旋律便再一次响起。


……


……


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别墅中的三人便重新在地下室齐聚。


在这个既可以当琴房、又能当酒吧的空间中,源景正用简易的厨具,试着给母女两人做一份简单的早餐。


现在是上午10点钟左右,而来做饭的保姆要11点半才会来做饭。


平常来说,母女两人会在周末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这样直接吃午饭就行。


但是今天的情况显然有一点特殊。如果不用点东西垫垫的话,源景估计两人撑不到那个时候。


冬马母女都是传说中的‘厨房黑洞’,这种活儿便只能由源景来做。


“曜子女士,你不会没告诉冬马同学我今天要来的事情吧?”轻轻地将火打开,源景向着一脸期待的冬马曜子说道。


“……”糟糕,我好像真的忘记了。


感受到女儿那边传来的刀子般冷冽的眼神,冬马曜子一下子僵住了。


总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这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