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的特雷森学院之中,身为学生会会长,和鲁铎象征一样因为工作繁忙而脱不开身的望族,这一次并没有直接前往隆尚竞马场观看福伊锦标,而是坐在办公室内专心的批改着文件,许久之后,才是有一位赛马娘缓缓进入,对着望族说道:
“——她叫T.M歌剧王,多乐美,你也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名字不被其他赛马娘记住对吧?”望族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手中的笔微微的一顿,但很快便是继续流畅的处理起了事务,头也不抬的说道:
“她也是拥有我们欧洲赛马娘血脉的存在,甚至和我还是同一条血脉的姐妹,如果你记不住她的名字的话,可以直接称呼她为‘好歌剧’。”
而被称呼为“多乐美”的赛马娘也是老老实实的在望族的身边坐下,她似乎也是学生会的成员,看起来地位大概匹敌气槽,是身为学生会会长的望族的左膀右臂。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啊,会长,你是不知道福伊锦标,那家伙的末脚速度,连我看了都吓了一跳呢。”
“……与其说是紧张,倒不如说,兴奋要更多一点。”
而望族闻言却是微笑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钢笔,目光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前方的说道:“那么久了,终于有了一位实力足够强劲的存在,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对手不只是好歌剧一人,还有她的训练员,那个叫和田龙二的年轻训练员。”
“但是,她和她的训练员,居然达到了新的境界,从而反败为胜——他们的全力,是相互弥补而形成的完美组合。”
“我,想要挑战这个组合,挑战他们的极限。如果我可以在凯旋门的赛场上战胜他们,那么,我或许就超越了所谓的‘最完美’!”
“原来如此,会长你是想要挑战啊。”多乐美闻言也是了然的点了点头的说道:“我还以为会长会认为那个好歌剧会是你的劲敌呢,没想到她居然是你的挑战对象?”
“是他们,多乐美,单单一个好歌剧,还不够我那么重视。”
“所以,唯一让我忌惮的就是他们协力的组合,或许这一次,他们会给我们带来非常巨大的惊喜也说不定。”
……
“嗯,并没有什么问题,腿骨上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
然而,此时在好歌剧和和田的房间内,和田专门请来的那位华夏的老人,真名和田并不知晓,就连奈濑文乃的名单上都没有写他的名字,只是知道这人可以称呼为“老苏”。
当然,和田不可能以这样的称呼去叫面前的这位前辈,因此,对待老苏的诊断,和田虽然不安,但依然还是问道:
“苏老师,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要是不放心,我倒是可以为她扎几针,倒是起不了什么太好的效果,但可以让她的血脉流通的更顺畅一些,气色看起来能好点。”
“——不过,你得出去把把门,别让别人看见,要是有不懂行的法国人看见了,还会告我一个虐待赛马娘,这种事情,我可不想碰上第二次了。”
“那麻烦苏老师了。”和田闻言也是松了一大口气,二话不说的便是立刻走出了房门。
而和田刚刚离开,房间内的老苏和好歌剧二人的气氛便是沉默了起来,老苏并没有动手去拿自己随身携带的针包,反而是扭头看向了好歌剧,语气都带着几分郑重的说道:
“你的比赛,我当时在现场看了,也看出几分端倪。”
“你的腿很健康,但是,却在比赛的时候使不上力?如果不是这么多年来,我的经验骗了我的话,那么应该是你自己的原因吧?”
“……不愧是前辈啊,一下子就知道了。”而好歌剧也是惊讶于老前辈的精准,不过此时此刻,和田不在身边,面对专业的医生,她自知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只好是带着几分郑重的说道:
“是的,最近我一直不太敢太用力的跑步……很奇怪的感受。”
“明明我的腿很健康,无论怎么检查,所有医生都这么告诉我——但是我却每一次都感觉,我的腿很脆弱,仿佛根本无法支撑我的全力爆发一样……”
“我知道这或许只是我的错觉,但是这种强烈的危机感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里……我真的很难抗拒这种恐惧感……”
说着,好歌剧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丝苦笑的说道:“我是不是太奇怪了,前辈?”
“……这恐怕不是错觉,孩子,你的危机感一直都在帮你挽救悲剧。”
然而,老苏闻言表情却是严肃了许多,对着好歌剧说道:“你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毕竟,一般赛马娘的发挥,在于他们的肉体和意志力可以支持到他们到达哪里,而大部分的肉体方面要远超于意志,而你却恰恰相反了。”
“你的精神太强,以至于你的肉体无法承受你的精神,因此,每当你觉得你可以爆发出你脑海里应有的力量的时候,你的身体本能的对你发出警告,才会出现如此的局面。”
“孩子,这不是错觉,我曾经见过你这样的案例,这意味着,你有着超越你肉体极限的精神力,但你的职业生涯……如果你的肉体只能停步于此,那么,你的精神力,恐怕会成为你肉体的负担。”
“孩子,你不该继续比赛了,这样的你可以成为一位最优秀的赛马娘导师,只要把你的理论补习一下,你会成为炙手可热的赛马娘导师,但是身为赛马娘,你这样的状态去比赛,是很危险的。”
“一旦你想要全力以赴,你的肉体可能比你的精神会更快一步的崩溃,而如果不全力以赴,你就会没有足够的动力去挑战那些全盛期的赛马娘,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你都发挥不出你的实力。”
“……”然而,老苏的话语却是让好歌剧沉默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而已,很快,好歌剧便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抬起头来的对着老苏说道:
“我知道了,苏老师,麻烦你帮我扎针吧。”
“唉……”
老苏闻言也是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劝不动好歌剧,但依然还是秉承着医者仁心的态度,对着好歌剧再次问道:“至少我觉得你的训练员有权知道……”
“——只有这点不要,苏老师,拜托你了。”好歌剧的表情一下子从刚开始的轻松变得无比郑重,一字一句的恳求道。
“……明白了。”
老苏闻言也是怅然失意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有些惋惜,更多的却是感动,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用浑身解数,去帮帮这个女孩了。
或许可以挽回一点也好。老苏的心中如此的想到。从自己的针包里掏出了几根针来。
“……好像和从前的不一样?”好歌剧不禁好奇的问道。
“这不是治腿的,是给你放松脑子的。”老苏拿着针淡淡的说道:“这可以让你的脑子轻松一些,我还是第一次给赛马娘做这种针灸,平常来的训练员,都是费尽心思的来让我给他们的赛马娘提升潜能的。”
“但这或许能救你一命,孩子,你的职业生涯能不能保住,或许就看这一针能不能起效果了。”
“……我明白了,请动手吧。”好歌剧闻言,也是抱着几分侥幸的心态的点了点头,然而实际上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医生宽慰的心理安慰罢了。
不过这几针到底会不会有所成效呢?或许,只有到了凯旋门那一天,她才会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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