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颜色略显红润的三月七选择带着宁鸿卓继续参观，倒不是参观自己的房间，而是整辆列车。
“丹恒就睡在这个地方呀”，宁鸿卓多少有些感慨，“怕不是你们排挤他。”
“才没有呢，是丹恒自己要求睡在资料室，而且丹恒来列车的时间比我要早得多！”
三月七严重抗议宁鸿卓恶意猜测自己的行为，根据三月七所说，一开始的丹恒只是喜欢查询智库，但因为查的太入迷莫名其妙就在资料室睡着了，几次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把资料室变成自己睡觉的地方。
宁鸿卓陷入了深思，如果按照这个逻辑，自己在什么地方多睡几觉就可以把睡觉的地方变成自己的地盘，他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在太空中漂浮的空间站。
“我感觉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三月七的吐槽永远不会遗忘每一个槽点。
“少女好吐槽，怕不是收音机成精。”
“.........你真的很烦人。”
三月七毫不留情，但这种程度对于宁鸿卓来说宛如清风拂面。
“所以你们平时会干什么呢？我已经知道你喜欢拍照了”，宁鸿卓有些好奇，生活在随便跨越星空年代的人类，或者类似人类的存在，他们的娱乐方式是什么？
三月七倒是没有拖延，反而稍作思考后尽可能组织精确的语言。
“哼，杨叔大概是画画吧，偶尔还会将经历的冒险旅程画在本子里，你不是杨叔的老乡吗，你平时会干什么？”
“你还真的问到我了，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和朋友们玩，偶尔兼职下拯救世界。”
“听起来和我们也差不多吧”，三月七欢快的回答，蹦蹦跳跳充满元气的动作让宁鸿卓想要解释的话堵在嘴里，只是保持微笑。
“可能换个世界都大差不差吧。”
宁鸿卓耸肩，原来这就是开拓道路上要走的行为吗，正所谓践行的理念越贴近星神就越容易得到力量，说不定自己很适合这条道路。
当然目前他对于命途到底应该如何使用还是一头雾水，除了能感受到无处不在的虚数能之外，律者核心反而限制他的感应。
不过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多看看这里会发生什么，省得后悔自己的选择。
三月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走，我们去见帕姆，对了，你知道姬子的爱好是制作手调咖啡吗？”
“ʕ(ⓛ–ⓛ)ʔ我以为她的爱好是相亲。”
“◝₍ᴑ̑ДO͝₎◞谁会把相亲当成爱好呀，这也太惨了吧！”
“emmmmm”，宁鸿卓看着三月七头顶活力满满的颜文字，没好意思解释。
但很可惜两个人注定逮不到帕姆，就在列车上勤勤恳恳的打扫卫生，殊不知有两个人已经盯上它的耳朵时，已经和黑塔达成约定的星穹列车组派丹恒回来叫人了。
“|ʘᗝʘ|？”
丹恒眼睛瞪大了几分，看着宁鸿卓和三月七鬼鬼祟祟的踮着脚尖接近帕姆，尤其是三月七不知道从哪里还拿了一个渔网，连忙出声阻止他们的行为。
“好可怕，帕姆差点就要被三月七乘客抓住了”，被举高高的帕姆向宁鸿卓哭诉，虽然长相像个兔子，但泪水呲的老高，宁鸿卓在抚摸它的脑袋之余赶紧暗示三月七拍照。
这个时候三月七也顾不得自己后背上的黑锅，手中的快门咔嚓咔嚓就没有停过。
丹恒：“("▔□▔)。”
“是这样的，三月七最大的缺点是爱管闲事，不过这也许也可能是她最大的优点。”
丹恒试图向另一个罪魁祸首解释三月七的行为，然后才告诉宁鸿卓黑塔空间站的主人黑塔女士想要见他和星。
“不会是我偷资料的事情被她发现了吧？”
宁鸿卓有些心虚，可惜这份心虚没有维持多久，在将蒙头大睡的星唤醒后，宁鸿卓深深为星的睡姿折服。
抱着膝盖睡觉的人有很多，但是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塞进床和墙壁缝隙中的人可真是罕见。
实在看不出来星缺乏安全感，估计这就是她的爱好吧。
列车就停靠在黑塔空间站上，也就走几步路的时间就能看见戴着贝雷帽的精致玩偶，看着丹恒很尊敬的称呼人偶为黑塔女士，宁鸿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语。
感觉.......不如克莱茵......勤奋。
“怎么了？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是不是因为被我的美貌震惊了？哼，跟我小时候比，勉强七分相似吧。”
黑塔人偶毫不客气的称赞自己，虽然宁鸿卓脑子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做出高情商的回复，最差的效果也就是不会惹恼黑塔，但他这个时候只能瞪着死鱼眼默默点头。
“_(:з」∠)_”
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说的都对。
在不少其他科研人员想要骚扰黑塔人偶的情况下，比如宁鸿卓就看见视线范围内不止一个人偶，借助自己偷偷留下的后门，他能听到其余人偶在跟空间站里的人聊什么。
“最近空间站的研究进度受到事故的冲击，有所延后。不少科员捶胸顿足，为辜负了黑塔女士的信任与青睐而自责，请问黑塔女士，您有没有什么话想跟大家说？”
【没有，加油。】
“大家都想为黑塔女士您的科研之路出一份力嘛……”
【不用了。】
“确实，大家的科研水平远不如黑塔女士，这也是我们被您的智慧与卓见深深折服的原因。请问黑塔女士，您有没有什么科研建议能给送给大家，我们也想向您学习学习！”
【没有。】
“黑塔女士，您的智力水平与天赋之高大家都有目共睹，可是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实在没办法做到和您一样…您能不能给我们指导指导，比如说我们智力有限，那就应该集中精力在某某领域之类的？”
【那就回家睡觉呗】
卧槽，知音啊！
宁鸿卓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反而让黑塔人偶皱眉后退一步。
“她是不是不知道我偷偷看了空间站的资料”，宁鸿卓悄悄问身边的老杨。
突然被羽渡尘羽毛的心灵感应传话，老杨明显身体抖了一下，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将声音同样传递过来，“你那个不叫偷偷吧，我没有想到侵蚀律者对于科技造物简直是抢劫。”
“她不会要我赔那些东西吧？”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要把老乡你放在这里抵债”，瓦尔特甚至能开玩笑。
“现在的星核是这个小鬼了，哼，那我得好好看看”，万幸黑塔人偶对于宁鸿卓的兴趣不高，很快那对紫色的眼瞳就带着质疑的神色看着星。
“为了拘束这颗未启动的星核，我造了一整座太空站，结果却有人用一句身体就搞定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星摊开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丹恒和不认识的空间站研究者尽职尽责的解释黑塔有多么伟大，宁鸿卓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除了记住黑塔是天才俱乐部的成员外，其他什么都没记住，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对方是个天才。
天才好呀，在以宇宙为跨度还能被称为天才的角度，说不定能拜托她做点什么。
絮絮叨叨一大堆话后，黑塔不再绕圈子，而是选择平铺直叙，两眼紧盯着星，“我能拿你做点研究吗？”
“多少钱？”
星毫不犹豫的回答。
“喂，你要钱有什么用吗？”
不用细说，也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这是应得的报酬”，星坚持要得到合理的价格。
“我开始喜欢你了”，黑塔这样回应着。
“反正是站长出钱，又不是你出钱，你当然会喜欢”，三月七嘀嘀咕咕的，宁鸿卓这才发现三月七似乎在每个人说一句话后都想接上一句。
这就是天赋，吐槽之路上如果没有你，其他人会很寂寞吧。
“星核在星的体内也很稳定哦，我继续去打点空间站的其他人”，姬子冲他们眨眨眼睛，暗示星给自己卖一个好价钱。
你们真是够了。
“不如送我一个人偶怎么样？”
在简单的商量之后，星突然给出了一个让人喷饭的建议。
“这个价格还算合理，如果你需要人物身体的话，常驻二百四十九个，备用三十二个，我懒得操纵人偶走路，所以到处都是，看上哪个可以带走，不过不许做什么恶心的事情。”
黑塔居然同意了。
细说恶心的事情，在三月七一副看屑人的眼神中，宁鸿卓一脸吃瓜群众的表情，反而黑塔还冲他多说了一句，“喂，那边那个男的，瓦尔特已经跟我解释过你的能力，空间站就随便你刺探吧，这些这个空间站只有一些还算有意思的奇物和一些没有意思的人，如果你能冲破我的防火墙，给你看看资料也无妨。”
可是你的防火墙我早就破译了，宁鸿卓没有说出这句话，仅仅表示感谢再加上一大堆，哎呀你的技术太高了，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破解，不如给我开放些权限什么的场面话。
黑塔很满意的点头，当场表示这些都不成问题。
三月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瓦尔特一副摇头的表情，她多少能感觉到宁鸿卓绝对在说什么鬼话。
不过这些事情已经轮不到她来说了，黑塔坚持要带星去做检测，放心不下的三月七和丹恒自然跟上。
月台上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宁鸿卓终于能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老杨，你们那个世界的发生了什么？”
瓦尔特也不卖关子，直接讲起来。
“既然你要对付的是凯文，那就从量子之海中发生的事情讲起，在布洛妮娅直面凯文时，我使用律者核心的力量重构了自己的肉体。凯文并不想与我再次开战，于是带着渴望宝石离开了量子之海。随后我与布洛妮娅姐妹在逆熵的支援下分别逃出了量子之海。”
“这段倒是和我所知的平行世界大同小异。”
“平行世界？”
“对啊，难道你在你们的世界中，听过我的名字吗？”
于是宁鸿卓又开始解释起自己经历了什么，两个人互相一对才发现事情早已偏离了原样。
“后来我将第一律者核心交给了布洛妮娅，回到了逆熵继续担任盟主一职，在崩坏被驱逐出地球后，我也退休了，在E·TStudio担任总裁。”
？？？？
宁鸿卓满头问号。
“中间别省略啊！”
“抱歉，我以为你更想知道崩坏已经被战胜的结局。”
老杨扶了扶眼镜。
“难道还能不被战胜吗？怎么想都应该成功吧，只是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瓦尔特都没有想到宁鸿卓会这么有信心，尤其是在他们的世界并没有走出崩坏的时候，短暂的沉默片刻，瓦尔特对宁鸿卓的好感倍增，也尽可能搜肠刮肚地拼凑自己知道的细节。
“关于你说的圣痕计划，我确实略有耳闻，世界蛇启动的新一版圣痕计划不再是让人类全体觉醒圣痕，而是让圣痕代替人类存在，而人类则沉入圣痕空间。”
“我谢谢你终于说了点有用的！”
“总之在新版圣痕计划的作用下，琪亚娜和芽衣、布洛妮娅、识之律者被放逐到量子之海的世界泡被限制了权能，而过不了多久律者核心就会被圣痕计划的影响下消解，而其他圣痕觉醒者被强制传送到月球的新亚特拉庇护所。”
“哦，最后符华还是找到了识之律者？”
宁鸿卓更关心这个消息。
“宁先生，你们的时间线这么怪吗？你不是说你和识之律者.........”
瓦尔特感觉越来越听不懂，巧合的是宁鸿卓也有同样的想法。
“不是一个人，而且是两个世界的识之律者。”
“哦，哦”，老杨也没有细问，更多细节有的是时间补充，他只需要跟宁鸿卓说一些大体的框架。
“总之和奥托类似，最后的凯文只获取了终焉的权能，并不能算作真正的律者。据说是因为前文明的普罗米修斯十七号，在终焉律者醒来的瞬间，从帕朵菲利斯打开的“门”，骇入了终焉律者。在终焉之茧上打上了名为崩坏意志的枷锁，让现文明的律者与前文明维持一致。”
“很好，我彻底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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