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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有小鱼干做奖励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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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老爷薛景廉回到了侯府,先去给薛湄送礼,然后去看了自己的大侄儿薛池。


叔侄俩关起门说话。


“……一切都顺利?”薛池问。


薛景廉:“很顺利。你要的东西,还没有买到。”


“不妨事,我也不是很急用,以后再买也不迟。”薛池道。


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


薛景廉又拿出一些银票给他:“七叔赚的,你拿一些。如今做了官,处处都需应酬。”


薛池接了过来。


有三万两。


他不着痕迹点点头:“有点多。”


“不多,今年你叔父运气好,两趟买卖都有赚头。”薛景廉笑道。


薛池:“你去吧,没事别到我这里来。”


薛景廉站起身。


他目光里含笑,带着几分潇洒,那些恭敬藏在笑意之后。


本打算走,只是不怎么甘心,又回头。


“怎么?”薛池挑了下眉,口吻略带几分不悦。


薛景廉:“想看看你的腿。我在外面,都听说你的腿好了。你的一些老朋友,听闻之后很兴奋。”


薛池眉头再次微蹙。


“怎么,你不愿意见故友?”薛景廉问。


薛池:“我早已没了朋友。”


薛景廉笑道:“我说错了话,你的一些旧识——我当然也很好奇。能看看吗?”


薛池撩起了裤腿,给他瞧瞧自己的假肢。


薛景廉瞧见这么轻便灵活的假肢,心头微震:“湄儿给你做的?这不可能。”


“她不同寻常。”薛池道,“她会很多技艺。”


“我还听说,卢家的人认她是鬼医弟子?”薛景廉问。


薛池:“叫了她‘老祖宗’,连头都给她磕了,假不了。”


“她是如何做到的?”薛景廉不太相信,“真的见了鬼?”


“也许。”


薛景廉笑了笑,又道:“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有个人想见见薛湄,就是假装偶遇。若你在她身边瞧见了,别大惊小怪。”


“谁?”


“影子。”薛景廉道。


薛池神色缓和,淡淡道:“他又回来做什么?”


“我哪里知他心思?”薛景廉笑了笑,“我也管不住他。你早点休息,告辞。”


薛池点头。


他生怕薛景廉再次回来问东问西。


直到薛景廉走出了西苑,薛池才轻轻舒了口气。


这天深夜,有人悄悄潜入了永宁侯府的西苑,被石永差点一拳打死。


好在对方武艺也不弱,能接住石永的拳脚。


薛湄并不知这些,她只是本能对七叔产生了一点怀疑和好奇,觉得七叔不太简单。


永宁侯府的丧事,办得很隆重。


亲戚朋友们都来吊唁。


不需要薛湄去哭丧,她也不怎么往前头去。


只是日日夜夜鸣奏哀乐,耳根很难得清净。


这几日,她大哥和五弟每天都到她院中吃晚膳,兄妹三凑到了一处。


五弟来,她能理解,毕竟五弟贪吃;大哥也来,薛湄就不懂了。


“大哥有事?”这日,薛湄早早打发了五弟回去,留下大哥说话。


薛池看了眼她:“不害怕吗?”


薛湄一头雾水:“怕什么?”


薛池目光穿过烛火,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落在了她脸上。


薛湄这才明白。


她脸色有种寡情、冷酷的平静:“不怕。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生死关头,讲什么心慈手软?”


薛池:“你是头一回杀人?”


“大哥,别问这么单纯的问题,其实你心中早有定数了。”薛湄笑了笑。


薛池:“……”


他见过五弟脚上的伤,那样整齐的缝合,意味着薛湄绝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也见过他剖开卢殊肚子,取出肠子缝合。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习惯这种血腥。


薛湄做起来很娴熟自然。所以,她杀薛灏那样利落,也是能理解的。


只是,薛池仍希望她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她是谁,从何处来,为什么要冒充薛湄,薛池都不想深究。


也许,她可以永远做永宁侯府的大小姐,和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


时至今日,若他仍觉得她真的是薛湄,他就太愚蠢了。


“湄儿,你让我站了起来,我欠你的。今后这种事,让我替你做。”薛池道。


他还以为,她会说些义正辞严的话,比如让他别轻瞧了她。


甚至可能会生气。


不成想,她只是眉眼一弯,带三分俏皮:“好。”


薛池:“……”


有种一脚踩空的感觉,所有的准备都没出现。


薛湄又笑:“不早了,大哥今晚不是打算住在我这里吧?”


薛池起身告辞。


他离开之后,薛湄进了房间,梳洗更衣,就带着她的猫睡下了。


她睡下之后,猫不停撞她的右手掌心。


薛湄明白他的意思,起身确定门窗都反锁好了,重新上了床,放下幔帐,带着猫一起闪进了空间。


萧靖承进她的空间,每次都要先去找衣裳穿好。


薛湄问他:“你有事?”


“昨日你那位七叔回来之后,去了薛池的院子。”萧靖承告诉她。


薛湄:“叔叔去看侄儿,有什么不妥?”


“他们俩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而且,薛景廉给了薛池很多钱。”萧靖承道。


薛湄示意他坐下。


萧靖承不解,席地而坐。


薛湄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儿子,你操哪门子心?好好做你的猫吧。”


萧靖承反手捉住了她的手。


他薄薄眼皮微抬,目光里的愤怒就遮掩不住:“你大胆!”


“你才大胆!”薛湄笑着,想要抽回手,“这是我的空间,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是你主子,你搞清楚这一点,瑞王爷。”


萧靖承握得更紧。


薛湄笑容很足,让她眉心痣越发鲜艳。


萧靖承在空间里的实体,手掌莫名其妙总是很凉,他触及薛湄温热的体温,舍不得松开。


薛湄逗猫似的,摸了摸他的下巴。


萧靖承作为猫,很喜欢她如此抚摸;但是作为人,他就很奇怪,眼睛里添了几分怒意:“不可如此轻浮。”


薛湄:“你先松开我的手,再说这种话吧,到底谁更轻浮?”


萧靖承:“……”


他悻悻然松开了手。


“你是不是哪里都可以去,什么都能听到、看到?”薛湄突然问他。


萧靖承颔首:“是。”


“那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你做得好,有小鱼干做奖励哟。”薛湄道。


萧靖承:“……”


好想挠她一爪子。


咦,为什么是挠?他是人啊,又不是真的猫,怎么总下意识想做猫的动作?萧靖承满脸黑线,还是尽了宠物本分,对主人的要求百依百顺:“要我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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